東宮,漸漸被夕陽籠罩,樹葉反射出淡淡的光芒,然而,此時東宮內卻一片的肅然,安靜的似乎只有樹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的聲音。
「太子妃覲見。」
「宣。」
君景痕面無表情的望了眼款款而入的步月如,那冷酷的神情就好像對方于他來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君靖痕也微微一愣,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讓他會對她如此無情,君靖痕目光急切的看著步月如,看到那個熟悉的容顏心驟然痛苦。
在這時,原本閉上眼沉思的步月歌豁然睜開眼楮,那瞬間,她的眼里冷芒乍現,冰冷的望著眼前這群帶著各自目的的人。
「姐姐你,你無礙就好。」步月歌收起所有心神,嬌軀微微一震,嬌容上泛著欣喜之色快步迎上步月如拉著她的手,「太好了,這麼多天,我還以為」
背對著君景痕,步月歌心疼的看了眼步月如,嘴唇微動,何苦呢,步月如撫了下發絲,嘴角揚起完美的笑容,「妹妹不必擔憂,只當那個孩子與本宮無緣,今日太子設下宴席,妹妹速速回去坐好。」
說完,沒有理會步月歌,步月如任由宮女扶著坐到太子旁邊的主位,君墨痕走過來扶著步月歌,對上步月歌冰冷的眼神,嘴唇微動,稍安勿躁。
「皇弟還真是疼皇弟妹,今日的宴席只是因為咱們兄弟幾人都沒有好好再聚過,本宮作為兄長的確要好好關心下弟弟們的生活。」
「太子皇兄剛失去一個孩子,想必很難過,皇弟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君玉痕狀似無心的一句話讓步月如忽的蒼白了臉低下頭,君景痕微微皺眉,「我和月如還年輕,這些已經不必再難過了,只能說那個孩子與本宮無緣罷了。」
「太子皇兄的意思是那個孩子有沒有本就無所謂嗎?」君墨痕流雲似的長袖輕抬,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劃過花梨木茶幾上的杯盞,嘴角揚起淺笑,清淺淡然。
步月歌鳳眸淡掃了一眼步月如,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始終還是沒把話給落下來,轉頭看著君墨痕滿是寵溺的面龐,嘴角微微抽dong,這個男人,真的是對她的胃口。
步月如眼淚忽的如雨下,一邊拿出手帕輕擦著眼角一邊強顏歡笑,抬起頭看著眾人,「應該開心的日子,本宮倒是讓各位見笑了,真的是,這淚水怎麼就停不住了。」
君靖痕想要走上前卻被君玉痕狀似無意的按住了,對著他搖了搖頭,步月歌快步走上去蹲在步月如的面前,輕輕擦著她眼角的淚水,眼底流露出心疼,步月如猛地一把抱住步月歌嚎啕大哭了出來,步月歌知道她並不是演戲,只是真的痛到深處,畢竟那是她的骨血。
君靖痕緊緊握著手,指甲深深的掐進了手心,冒出絲絲的血跡卻好似沒有發現,君景痕冷著臉坐在一旁仿若沒有看見,君靖痕目光看著地上,眼底滿是痛苦,那個女人是她最愛,卻也是他唯一愛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