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狠毒,棋子的誘惑,106.情難自禁
夜幕降臨。1
芙萩因心急著想出門,早早便吩咐傳晚飯。又想念著外面的各色小吃,飯也不肯好好兒吃,勉強用了半碗米飯,喝了兩口湯,擱下筷子便不肯動了。
穆雲棣知道她心急,卻故意唱反調,一副很享受的慢悠悠的用飯。
「爺,您想吃什麼,我為您布菜。」芙萩受不了了,按照他喜好的口味,兩三下就將他面前的碟子裝滿了。
一雙瑩潤生輝的大眼楮殷切的望著他,讓他實在不忍心再拖延下去枳。
穆雲棣哂笑,總算擱了筷子,漱口起身。
這趟出門穆雲棣不欲惹人眼目,並未讓她帶丫鬟,兩人換上尋常衣飾,只帶上兩個侍衛跟隨。當走在街市上,置身于一片熱鬧繁華熙熙攘攘,芙萩一陣陣的恍惚。對于旁人而言,在半年前她還曾溜出來玩鬧,可對于她而言,已是隔世了。
穆雲棣見她十分歡月兌,為防止她走散,命令齊武一部不錯的緊跟。他自己則邊走邊四下里打量,偶爾頓步傾听小販與行人之言職。
芙萩了解他的性子,能帶她出來逛街已是不易了。
一路停停走走,她並未買任何東西,直至走到一個販賣花燈的攤位,心有所思。買下一盞精巧的芙蓉花燈,點燃了,小心翼翼的捧著穿過小巷,來到河邊。
將花燈放入水中,默默祈禱︰希望三哥一切安好,凱旋而歸。
望著花燈飄遠,又暗想︰等著三哥回來了,一定要讓他娶親,可不能像上世一樣讓他幾番搪塞過去。
「芙兒?」穆雲棣一會兒不注意,她就跑到這兒來。見她在放燈,嘴里又念念有詞,似笑似嘆,臉上的那份懷念與眷戀令他生出幾分不快。
「嗯?」芙萩仰起腦袋,含笑望著他。
穆雲棣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下,無非是為她的三哥罷了。
伸手將她扶起來,模到她晚上的檀木珠,想起她剛入府時的事。
「如今睡眠好了?」
「嗯,爺那般費心,芙兒哪敢不領,自然睡的好了。愛夾答列」芙萩晃著腕上的珠串,笑道︰「這是爺特地為我求來的,我天天戴著習慣了,不戴反而覺得少了什麼。」
「近幾天忙著朝事,不怎麼去看你,沒被人欺負吧?」穆雲棣又想起她入府以來的各樣遭遇,難免不放心。
芙萩頓時嬌笑連連︰「誰敢欺負我呀?她們都說我是爺寵愛在心坎兒上的第一人,巴結還來不及呢,哪敢欺負啊。前幾天駱姐姐還專程請我賞花喝酒,好像說了什麼事,結果我喝的有點兒醉,不記得了。」
「胡鬧!酒是亂喝的!」穆雲棣訓過之後,又好奇︰「喝的什麼酒?喝了多少就醉了?」
「惠泉酒呢,喝了幾盞吧。」模著雪腮赧顏一笑︰「肯定是那天吹著微風有些犯困,在家時我能十杯不醉呢,三哥總叫我‘小酒鬼’。」
穆雲棣伸手揉揉她的腦袋,突然有些發悶,不想接話。
芙萩覺得奇怪,看他面色並無異常,只以為他是想到了別的什麼事,也不在意。
原本兩人並肩安靜的走著,芙萩身子一閃鑽到人群里。穆雲棣緊跟上去,皺眉剛想訓,卻見她捧著一張油紙包著的小食塞到他手里,自己燙的連連吹氣,雙手捏住耳朵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爺,要趁熱吃。」芙萩笑嘻嘻的催促。
穆雲棣這才看清手中拿著的是門釘肉餅。雖然自小在皇宮長大,卻因向往宮外的熱鬧自在,一得機會外出四下游玩,各色小吃自然也都嘗了。
見她催的急,便咬了一口。但覺外焦里女敕,清香潤口,咬一口下去鮮湯四溢,的確與別處味道不同。
「是不是很好吃?」芙萩很是得意的介紹︰「別看這攤位不起眼,可做肉餅的手藝卻是三代傳承,最是正宗了。這可是最後兩個,險些就買不到了。」
「看樣子你沒少溜出來胡鬧。」穆雲棣見她眼饞的樣子,逗了一會兒,這才將剩下的一個遞給她︰「慢點兒吃,當心燙著舌頭。」
吃到懷念的味道,記憶穿透時空又回到了過去,那一幕幕歡快的、悲傷的、痛苦的,全數涌上心頭。
穆雲棣一直看著她,自然發覺她情緒的忽然低落,正要問,卻見她一臉歡快的朝前跑,仍是孩子一般貪玩。穆雲棣只當是方才錯覺,緊步跟了上去。
又是一夜帳暖***。
今日不同往日,當芙萩在習慣性的時辰醒來,看到的不是人去枕涼,而是一張沉睡中稍顯柔和的清雋面容。彼此同床共枕,呼吸相系,那麼親密,又那麼遙遠。夫妻本是世間最親密的人,如今卻是諷刺。
伸出手指在他的臉部輪廓緩緩游走,見他眉宇輕動,連忙斂了神情,換做惡劣淘氣模樣。
「芙兒!」穆雲棣一睜眼就看見一雙盛滿笑意的大眼楮,知道是她玩鬧,抬手在她腰間一捏,令她瞬間便軟了身。
「爺,你一大早就欺負我!」芙萩絕對是惡人先告狀,一面故作憤慨,一面不懷好意的靠近,趁他沒有防備雙手其上,企圖呵他癢癢。
「想暗算爺?」未等她下手,穆雲棣便反應極快的抓了她的手,將其往頭頂一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只大手撓的她連連發笑、嬌喘吁吁、不住求饒。
「爺,我錯了,爺饒了我吧。」芙萩怕癢,眼淚都出來了。
錦被滑落,滿頭青絲縈繞在雪白肌膚上,鮮紅的牡丹抹胸,縴腰如素,尚且殘留著昨夜歡愛痕跡。她又是滿臉泛紅,身子酥軟,宛如醉酒後的模樣,盈盈水眸承載著水光看向他,完全是秀色可餐。
「要爺饒了你,也行。」穆雲棣邪肆輕笑,手指沿著其滑膩的脊背攀沿,勾掉了抹胸。
芙萩一驚,忙雙手環抱往被子里躲。
穆雲棣可不會讓她如願,直接拽了錦被丟在床尾,長臂一伸將她撈在懷里。
「爺,天亮了,該起了。」芙萩自然看懂了對方眼神里的含義,心中暗啐︰想不到穆雲棣也是如此貪歡縱欲,竟敢白日宣yin,就不怕傳出去丟人嗎?
「你在誹月復什麼?」穆雲棣見她嘟著嘴,眼神時不時的亂飄,哪會看不出她的心思。
「呃,沒。」芙萩一驚,連忙搖頭,覺得自己太過疏忽大意。
「真沒有?」穆雲棣自然是不信,作勢威脅的要撓癢癢。
芙萩趕緊摟住他,委屈辯駁︰「爺,我餓了。」
她貼的如此緊,身前的溫軟以及嬌嗔的嗓音,無一不是挑撥著穆雲棣的神經。既然已是投懷送抱,哪有推拒的道理,穆雲棣低頭含住她精致小巧的耳垂,舌尖輕輕逗弄,輕易的便讓她驚呼出聲。
「芙兒,爺也餓了。」
芙萩清晰的感覺到其腰月復下堅硬灼燙的物件正抵著自己,臉上發燙。此刻又不同以往,紗帳外泄露進不少日光,帳內毫無遮掩,一切都清晰的暴露在陽光之下,身體的感覺比在夜間敏感數倍。
見他已情動,芙萩也不再躲避害羞,如同以往一般,綻放自身的熱情去回應。
夜間與白天是絕對不同的,這時她的熱情無疑是烈火烹油,令人越發難以自禁。她動作雖火熱大膽,卻又顧慮著外面下人,輕咬唇瓣壓抑申吟。這番矛盾的模樣格外誘人,惹得穆雲棣難持溫柔,動作越來越猛烈不羈,仿佛就是想打破她的顧慮,听到那媚人聲音。
意識到他的惡劣用心,芙萩浸了水般的濕漉漉的眼楮嗔怨的掃去,抓著他的胳膊的手用力一抓。
穆雲棣卻覺心間一陣酥麻,將她箍在懷里,貪戀的盯視她此刻嬌媚惑人的模樣,帶著她一起攀上歡愉之巔。
歡愛的余韻之中,兩人全身汗濕相偎相依,一室***,一室安靜。
穆雲棣雖未說話,但大手輕輕揉著她的發,讓人依戀讓人心安。又偏偏是這依戀心安,令芙萩心生恐懼,埋首在他身前不敢正視。芙萩的心底一直深藏著一股恐懼,隨著重生日久,越發加深,如今、她似乎知道恐懼的源泉究竟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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