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狠毒,棋子的誘惑,182.三人出事(加更嘍)
皇上因甘肅之事讓穆雲棣歇息幾日,但穆雲棣也只歇了一天,然後便去戶部了。1
早起臨走前,穆雲棣給她留了話︰「東院那邊按照規矩分派用度便是,不止她一個人會懷孩子,沒得驕狂奢侈!雖說她比你入門早,但都是側妃,她又沒高出一級,也不必每天去給她請安,也讓她清清靜靜的好好兒養胎。再者,承暉那邊你照看著點兒。」
「知道了,爺放心吧。」芙萩嘴里應了,在他走後也沒了睡意。
「主子。」血一驀地現身。
芙萩有些意外,此時天色未明,血一若非有要事不會這時候打擾。心思一動,問︰「怎麼,綢緞鋪那邊又有新進展了?榛」
「是。」血一將那邊的情況一一稟報,又說︰「關于顧成玉也有了消息。」
「哦?」顯然,芙萩對這個人興趣更大。
「顧成玉來京城是為了告御狀。他之所以到如今仍不現身,並非是不知甘肅巡撫已下獄,而是另有顧慮。他一直藏身在京郊民宅中,監視時曾听其自言自語‘爹、娘、大哥姐姐,我會給你們報仇的,他們一個也別想逃’。另外甘肅那邊傳來消息,在顧成玉馬車出事的前兩天,家中曾來了山東口音的客人。此人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像個師爺或管家,而東方清漪是在火災發生後的第十天趕到的。銥」
「他知不知道東方清漪在宮里?」
「不曾听他提過。他這些時日一直晝伏夜出,極少出門,似乎在躲避什麼人,想來外面的消息是不知道的。」
難道、仍有人在暗中追殺顧成玉?
甘肅一案已無翻轉的可能,如今正在詳加勘察中,他若現身,很可能會揪出許多旁人不知的內情,拉下更多同流合污的官員,他卻不這麼做。莫不是他要告的另有其人?他的手中握有證據?
那個提前到達顧家的山東男人是誰?與東方業有無干系?東方清漪不顧一切的趕去是為情還是另有內幕?東方清漪手中所掌握的兩本賬本又是從何而來?
東方清漪曾說賬本是顧知府意識到危險提前送到山東,那麼就出現了一個問題,接收賬本的應該是東方業,怎麼會落在東方清漪手中?她帶著賬本前往甘肅,很清楚面臨的各種危險,極有可能喪命,又為什麼不與父親商議?只能說東方業不同意她的做法。愛夾答列
看來,顧家的大火滅門之內情值得更多思量。
「血一,請莊主費心,打听打听甘肅案子審的如何,特別是孟進良的罪名都有哪些,看顧家滅門案是怎麼說的。」她猜不出什麼,只是知道甘肅與山東之間定有聯系,且在顧知府死後,顧成玉是唯一的知情者。
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思量,天色漸亮,便喚進人更衣梳洗。
關于顧成玉的事不必急,里面牽扯很多,若真有需要的地方,明毓會開口。她眼下需要將心思放在綢緞鋪,自從明毓幫忙找的那枚棋子到位,綢緞鋪里日日好戲連台,而王氏還蒙在鼓里。估模著再醞釀幾天,事情一定會爆發,真是期待王氏臉上的表情。
早飯剛畢,有人來請安了。
以往都是采苓與瓊玉最殷勤,而今日周氏與她們一道來了,她們的心思芙萩怎會不清楚。因她還要處理府務,三人不好多坐。
一連幾天,風平浪靜,這種平靜對于東院可不是好受的。
芙萩猜著駱子琳會對于嬤嬤下手,一直命人盯著。這天正準備和蓁蓁一塊兒將石榴樹上的大石榴摘下幾個做果盤,卻猛地听見一聲尖利喊叫,嚇得手一抖,剛剛被摘下的石榴便滾落在地上。
「大呼小喝什麼!懂不懂規矩!」柳媽厲聲責斥︰「你是在哪兒當差的?」
小丫鬟撲通跪倒︰「側妃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被嚇著了。側妃、陸側妃快去東院吧,出事了。」
芙萩听的不清不楚,不免不悅︰「說清楚,到底出什麼事了?誰出事了?」
「回側妃,于嬤嬤、是于嬤嬤出事了,駱側妃和承暉公子也出事了,側妃快去吧。」小丫鬟發抖的把事情說完。
「什麼?請太醫了沒有?」芙萩一听真急了,一面命翠煙照顧好蓁蓁,一面疾步往東院趕。
一進東院就見大大小小的奴才們圍在正房門外,個個竊竊私語,面帶驚恐,一看到她全都跪了下來。她又發現承暉的房門口堵了幾個人,有原本伺候的丫鬟,亦有王氏身邊的人。
芙萩自然是先去看承暉。
「暉兒,暉兒啊……」王氏已經來了,守在床邊哭的肝腸寸斷。
「到底怎麼回事?柳媽,去將東院的人叫兩個過來,給我好好兒講講發生了什麼!」芙萩一看承暉臉色發白閉眼昏睡,心就提了起來,偏生王氏哭個不停,惹得她心浮氣躁︰「王庶妃,你哭喪嗎?」
王氏猛地住聲,床上躺著的是她兒子,她哪兒答應,這不是咒兒子死嗎?
王氏穩了穩情緒,哽咽道︰「妾失態了,請陸側妃見諒。」
「罷了。太醫就快來了。」王氏的傷心痛苦她不是不能理解,便不再多言,剛走出房門就見柳媽帶著兩個人過來。
駱子琳雖然在某些時候笨了些,但絕對不至于在這種時候對承暉下手,甚至連于嬤嬤都能忍得下。現在這三個人竟同時出了事,到底是誰在做耗?
這兩人往地上一跪,講起事情始末——
事情說起來很簡單,卻很詭異。駱子琳由丫鬟攙扶著出了房門,要在院中散散,因關心承暉身子,便叫了于嬤嬤來問問。正說話呢,駱子琳突然尖叫一聲,整個人就摔倒了,抱著肚子只喊肚子痛,還沒送回房間人就昏了。偏偏這時于嬤嬤也毫無征兆的栽倒,又听丫鬟跑出門來喊,小公子哇哇吐女乃,女乃里帶著血絲。
一下子三個人同時出事,東院簡直亂成一鍋粥,好半天才有人想起去西院報消息。
太醫趕來後,看了承暉便皺眉,沒說結果便去給駱子琳診脈,結果眉頭皺的更深。
芙萩遣退下人,只留著朔月在身側︰「太醫有話請但說無妨,發生這麼大的事,是一定要稟報郡王的。」她的言外之意很清楚,若太醫不願說,只能讓莊郡王親自問他了。太醫此前曾負責為承暉清毒,這回又遇上這類事,既覺得倒霉,又覺得這小公子可憐。
嘆了口氣,太醫把實話說了︰「駱側妃的脈象很清楚,是動了胎氣,幸而平日里養的好,沒有大礙。」這話說完眼簾動了動,顯然是蠻了什麼,又說起承暉的情況︰「至于小公子……是中毒。」
「中毒?!」芙萩很是驚愕,畢竟這事是有前例的,總不會……
這回沒等她追問,太醫直說了︰「小公子這毒也怪,似乎因為吐女乃倒把毒一起吐出來了不少,再仔細調養月余便無礙了。」
太醫這話也是大有深意啊,芙萩立刻明白,這毒是在女乃里!
想到這兒,芙萩溫言說道︰「再勞煩太醫辛苦一次,小公子的女乃嬤嬤也昏了,外面大夫怕技藝不精,還請太醫屈尊診一診。她對小公子很重要。」
彼此都是聰敏人,話一點便明,太醫便去給于嬤嬤診視了一番,果然︰「陸側妃,這位嬤嬤是中毒了。這毒素是慢慢積累而起,今日她情緒一時激動,引得毒發,加之年紀大了,一時承受不住才昏厥。這毒倒是好調理。」太醫略微沉吟,根據多年行醫經驗說道︰「這也是下官猜測,這位嬤嬤許是吃錯了東西。」
「太醫辛苦了,請開藥方吧。」芙萩給了豐厚賞錢,請柳媽將人帶出去,又對朔月使個眼色。
朔月會意,佯作是為于嬤嬤整理被子,趁勢把脈。這麼一靠近,卻覺得于嬤嬤身上有股若有若無的熟悉味道,待反應過來,心下一驚︰「麝香!」
「怎麼,嬤嬤醒了?」芙萩連忙制止,朝外看了看,幸而丫鬟離得遠沒听真切。
朔月明白失言,趕緊順勢補救︰「回側妃,剛剛以為嬤嬤眼楮動了,不想是奴婢看錯了。」
芙萩命小丫頭好好兒照料,又去看了承暉,讓王氏留下,又把東院上下罰了一遍,順勢又把于嬤嬤近些天的飲食和今天的舉動全都查探清楚,總算還原了此事真實內情。無辜遭受牽連的總是承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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