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棠看著從窗口翻進來的韓王,毫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能騎馬嗎?」韓王忽然問。
「絕對比你騎的好。」錦棠答道。
「那就不必磨蹭了!」韓王一把抓住錦棠,朝窗口跳去!幾個起落,他們已經來到侯府後門的大街上,適逢宵禁,大街上渺無人煙。兩匹黑馬停在街角。兩人一人一匹向城南趕去。
久留居本是京城最大的詩社所在地,她的擁有者是敬和帝二子,楚王蕭崎。韓王和錦棠一路狂奔終于在半盞茶的時間內到了久留居門口,早有侍衛接了兩人手中的韁繩將馬牽了下去,韓王牽著錦棠的手從久留居的右側門走了進去。
大廳中,敬和帝和長公主正在弈棋。錦棠與韓王跪下請安。敬和帝揮手讓二人起來。
「你的計劃是什麼?」敬和帝沒頭沒腦的問了錦棠一句。
「民女總覺得陳郁芷和侯名起似乎身後都有勢力支持,而兩方的勢力並不齊心。」
「你的意思是挑撥兩人的關系,讓那兩方勢力由暗斗轉為明爭,到時候一網打盡?」長公主制止了錦棠下面的話,接口道。
「為今之計,似乎只有這一個辦法了。雖然慢,但是只要有耐心,一定可以一網打盡。」敬和帝忽然道。隨即悠然的在期盼中布下一子。
「交給你辦,要多久?」長公主忽然轉頭問錦棠道。
「五年!」錦棠慢慢吐出兩個字。
「這麼久?」長公主焦急的看著棋盤。似乎無子可下了呢。
敬和帝站起身來,指指自己方才的座位,示意錦棠坐過去。錦棠不敢坐下,只是站在一旁,匆匆看了一眼棋盤,從長公主的棋盤中拿出一粒黑子,放在棋盤上一個不顯著的位置,居然盤活了一局棋!
「謀定而後動,斷尾方能求生。」錦棠輕輕道「據民女看,他們二人背後的勢力恐怕都不俗,與其耗時耗力損兵折將,不如直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最為穩妥干淨。」
「下去吧。」敬和帝對錦棠和韓王道。「交給你們了。」
錦棠和韓王默默退出大廳,轉身回侯府。
「姑姑以為如何?」
「可惜了一段好姻緣。」長公主嘆口氣。「都是好孩子。」
「姑姑覺得峻兒他對錦棠……」敬和帝詢問道。♀
「不會的,錦棠的命剛才已經注定了。就和我一樣。」長公主重新擺起棋盤。「既然她會坐我的位置,那麼,無論是皇後還是皇妃,她都已經沒有資格了。」
「如果峻兒不肯呢?」敬和帝擔心的說「那孩子很固執。」
「但也很識大體。」長公主接口道。「他會處理好。」
敬和帝點點頭,繼續沉浸在弈棋的世界中。
看著錦棠回到閨房。蕭峻來到小廚房,在一番近乎野蠻的翻找後,終于找到了酒窖。正當他準備大喝特喝一場的時候,發現酒窖里站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雖然容色與錦棠相似,但從氣質上講似乎比錦棠更加沉穩一些,盡管沉穩這個詞用在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女孩身上不太妥當,但是這確確實實就是這個小女孩給蕭峻的感覺。
「你在這里做什麼?」蕭峻好奇的問。這樣一個小女孩出現在酒窖里讓人十分不解。
「在等你。」小女孩說出了更令蕭峻不解的話。
「你,認識我?」蕭峻問。
「不認識,但我知道你身份不凡。」小女孩答道。
「何以見得呢?」
「父親見了你從來都是繞道走,你和大姐姐在廚房吵架父親知道了卻叫姨娘不要插手。」小女孩鎮定的說。
「你的目的是什麼?你是誰?」蕭峻又問
「沒什麼目的,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配得上大姐姐。」小女孩眨眨眼楮。「我是錦梅,府中的三小姐。」
「你倒很聰明。」蕭峻拿了酒壺,從酒缸中倒了一壺酒,席地而坐。
「我大姐姐不好嗎?」錦梅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她很好。好得難以想象。」蕭峻笑了笑,又干了一大口。「可惜,我不夠好。」
「那就讓自己更好啊!」錦梅歪著頭道。「努力就好了。」
「是啊,努力就好了!」蕭峻听了這話忽然大喜過望。「就是這麼簡單!謝了!」他將酒壺往錦梅手中一塞,朝門口奔去。
「真是瘋子。」錦梅默默將手中的酒壺放在一旁,走出酒窖,看看藏身在暗處的身影「是他嗎?」
來人細心的觀察著手中儀器屏幕上的數字,片刻後,失望的搖了搖頭。♀「不是。」
「他是第五十五個了,雖然姨娘答應你在不傷害府中任何人性命的前提下讓你找你要找的那個人來報答你治好世佳怪病的恩情。但並不代表可以讓你無休止的查下去。」錦梅冷冷的說。
來人慢慢從陰影中走出來,和熙的月光照耀在他的臉上,與侯名起翩翩公子的形象不同,他是一個線條剛硬的中年男子,風塵僕僕的臉上顯出倦意,卻無損他神秘優雅的游俠氣質。
來人並未理會錦梅的冷漠態度,只是擺弄了一會手中的儀器道「還有最後一個地方,查完那里,我即刻就走。」
「她那里不行。」錦梅道。「她那里也絕不會有你所說的什麼來路不明的人。」
「你知道我說的是哪里?」
「除了我大姐姐那里,整個侯府都已經被你翻過來了。連父親你都查過了。」錦梅道。
「你弟弟還有最後一丸藥就可以徹底痊愈。」來人不急不慢的道。「況且,找到那人,對你侯府的安全也有好處。」
「你還真卑鄙啊!」錦梅听他提到自己弟弟的病,頓時氣勢矮了下去。只得小聲嘟囔了一句。「不是不想幫你,是我無能為力,大姐姐院子里的下人都是母親在世的時候安排的,滴水不漏,我根本沒理由幫你混進去。」
「不必混進去,我要正大光明的進去!」來人撢撢衣服道「把我送去做你大姐姐的侍衛就可以了。」
「不可能,能在侯府做侍衛的,都是兩代以上在侯府做工的家生子,他們基本上都互相認識,你貿然去了,引起猜忌怎麼辦?再說,大姐姐手下的芳草專管棠園人士來往,不消片刻就能把你底細模清,如果大姐姐認為你是姨娘派去害她的,姨娘可就沒命了!」錦梅道。「大姐姐到底是嫡女,外祖家勢力又大,斷乎得罪不得!」
「那是你們的事,當初講好了條件,你們助我找到我要找的人,我就給你們治好沈世佳的藥。」來人攤了攤手,「很公平的買賣。」
「你就那麼確定你要找的人在定遠侯府嗎?」錦梅問「會不會在別的地方?」
「不會,數據不會說謊。」
「數據?」錦梅很好奇「數據是誰?」
「總之你不必問那麼多,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任何人不利,我要的,只有一個人,一件東西!」
「找人,找人,你剛來時說要找個六十幾歲的老太太,找不到又要找四十多的中年婦人,現在發展到是個人你都要去看一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要找的人長什麼樣子,到底是男是女啊!」錦梅憤怒的問。
「開始目標準確,現在就難說了。我答應你,只要你帶我進棠園,我保證無論成敗與否都是最後一次!」他不耐煩的答道。
「一言為定!」錦梅無奈的答應他。「明日,我去拜訪大姐姐,你扮作雜役同行吧。」
「小姐,錦梅小姐來訪!」芳草進來跟錦棠稟報道。
「請進來啊!」錦棠听了,覺得奇怪,錦梅來了何必特意稟報?直接請進來就是了。
「錦梅小姐說她舅家給周姨娘帶了些好茶,周姨娘特地讓錦梅拿了來送給小姐一些,現在錦梅小姐正在院中親自烹茶呢!讓奴婢來請小姐去花園中品茶。」
錦棠听了,披好披風,跟芳草來到花園,遠遠見錦梅正在溫著茶杯。
「姐姐來了?快坐。茶剛剛好,姐姐品品?」錦梅遞給錦棠一個瓷杯,錦棠喝了一口,果然好茶!
姐妹倆正敘著家常的時候,旁邊為兩人捧著茶食盒子的雜役死死的盯著手腕上的一個鐲子樣的東西,那鐲子,正在發著幽幽的藍光!
「就是他!」蕭默然心中激動萬分,儀器顯示,自己母親的聯絡器上的信號就是從眼前的這個小姑娘身上發出的!她一定和母親月兌不開關系!
入夜,錦棠剛剛入睡,一個人影悄然潛入她的房間,在錦棠的塌邊停下,輕輕揭開床帳,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你找我啊?」一把森冷的匕首抵在來人的後腰上。
忽然,來人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躲開了錦棠的匕首,反手一撥,匕首就到了來人手中「小孩子家不要玩匕首。」
「你,你要做什麼?」錦棠問。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我想和你談談。」蕭默然找了張椅子坐下。「我叫蕭默然。」
「蕭默然?你就是蕭默然?」錦棠听了蕭默然三個字滿臉驚愕。
「你認識我?」蕭默然問。
「我先問你一句,你知道四十七是什麼東西嗎?」錦棠問。
「四十七?」蕭默然一愣。「我還八十六呢。我怎麼知道是什麼東西?」
「你說你是蕭默然,你居然不知道什麼是四十七?」錦棠道。「那妙空袋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不知道,沒听說過。」蕭默然搖頭,這些東西他真的連听都沒听過。
「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錦棠又問。
「我媽的聯絡器在她失蹤的35年後重新發出了回收信號。」蕭默然道「上面派我來接她回去。我確認過地點,是從你們侯府發出的。我依照信號找到你的。」
「你媽?」錦棠納悶的問。
「家母。」蕭默然換了一種稱謂。
「你說楚辭是你的,母親?」錦棠一驚,聖祖手札上說,楚辭是聖祖爺愛妻,怎麼變成了蕭默然的母親?既然蕭默然是楚辭的孩子,那麼蕭默然豈不是當今聖上的叔叔?那為何在皇室檔案中並無蕭默然的記載?只是在楚辭的遺書中提及她留下的天書必須由一個叫蕭默然的人繼承?
「貨真價實,要不要看身份證和全家福?」蕭默然拿出一本書遞給錦棠,錦棠打開一看,里面有一張畫,畫中一男一女抱著一個笑得傻乎乎的嬰兒。女子表情冷峻,男子卻笑容燦爛。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別扭。錦棠將書還給蕭默然「我又不認識楚辭!」
「什麼?你不認識?你不認識你怎麼知道我媽的名字,怎麼拿到他的聯絡器的?」蕭默然問。
「這你不用管,在你沒說出什麼是四十七和妙空袋之前,我不會回答你任何事。」錦棠道。
「我回去問問我爸,明天告訴你。」蕭默然對這個固執的姑娘無計可施,總不能嚴刑逼供吧?見錦棠點頭,蕭默然從手中拿出一個和當初侯名起用過的一模一樣的裝置,按下按鈕,紅光閃過,蕭默然原地消失。
錦棠驚訝的看著蕭默然消失的地方,這似乎和前世侯名起忽然消失的時候是同樣的情景!
2150年,天朝某市某保密公寓。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正對著一張照片細心的寫著書法。他雖然年近古稀,但是仍舊高大壯實的身形顯現出他年輕時是何等強壯健康。忽然,他听到隔壁臥室一聲爆炸聲,立刻將手上的筆一扔,沖出了書房,急匆匆的打開臥室門,對著摔倒在地的蕭默然大吼起來「不是警告過你不要隨便降落在家里嗎?會因為空間扭曲引起爆炸的!」
「爸,爸,爸,打住打住!」蕭默然站起來急忙過來給老人順氣。「先息怒,息怒,深呼吸,深呼吸!」蕭默然知道,一旦他這位堅定的指導員父親發起怒來,那就是三天三夜不帶歇氣的思想教育。「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您。」蕭默然急忙轉移話題。「您知道那個四十七和妙空袋是什麼東西嗎?」
听了這句話,老人忽然抓住正在給他順氣的蕭默然的手,冷冷問道「誰告訴你這些名詞的?」蕭默然將父親扶到床邊坐下,向他敘述起自己這次的任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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