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和雲霄說過,可是雲霄和他的侍衛們都沒听過。還以為自己的師傅們是混吃騙喝的混子。要不是師傅的寶貝給雲霄得了,雲霄說不定現在還取笑自己呢。
「在下倒是听聞雲陽有三位奇人,其外形倒是和小兄弟所言相似,就不知是不是小兄弟所言之人。」蕭公子听蕭緋楊說起那三人,心中一動,也不再嚼那花生米,只是凝神細細看了蕭緋楊一番,這才微微笑著道。
「是什麼人?」蕭緋楊好奇的問道。心想著或許雲霄孤陋寡聞的,別人不見得就沒听說。
「據聞這和尚叫樺和尚,道人叫清仁道人,文士叫煞星居士。」蕭公子笑道。
「哇,你居然听過我師傅的名字嘔。」蕭緋楊一下子滿眼冒星星,十分驚喜十分崇拜,總算找到了知己了。這會若不是這桌子隔著,定然撲過去來一個熊抱大道仙歌。不過這手已是伸了過去要抓人,卻被半路攔截。蕭緋楊腦子里可是在盤算著,要不要把這個男人拐來做相公。
那蕭公子見蕭緋楊一臉的崇拜樣,心中不由的一暖,覺得還是蠻受用的。倒是笑眯眯的樂開了。又細細的打量蕭緋楊,而後轉頭看著一邊蒙著面紗的女子。雖然這人一身的女子裝束,然這一刻看著自己的眼神卻充滿著警告意味。看兩人十分親密的模樣,心中在猜度著這人到底是誰。
一邊支稜著耳朵听的人這會大多有些失望。因為這幾個人他們都沒听過。不過那個青衣男子听後卻若有所思。至于那白衣男子則根本不信。
「哈哈哈。在下長這麼大還沒听說過有花和尚,情人道長,殺星居士,想來這也是那里混吃騙喝的混蛋吧。」就有人狂笑道。是一個滿臉毛胡子的壯漢,衣服半敞著,猶如一個屠戶。
蕭緋楊抓起一粒花生米隨手甩了過去。
「啊,那個王八蛋,居然敢暗算老子。」那人吐了一口痰,外帶一顆大門牙。
「閣下听便听了,又何須插嘴?更不必取笑人家的師傅。這雲陽藏龍臥虎,不世的高人多的是。你沒听過,不表示沒有。江湖上你連三流角色都不如,像你這種小角色,那些高人那里會放在眼里。人家自然不屑說給你听了。」那青衣人悠悠的道。
「哼,臭小子,莫非是你暗算老子不成。」那人拍桌而起。
「若是我們爺動手,恐怕你這會不是一顆門牙就這麼解決了。」和青衣人一桌的人一支筷子已然抵住了那人的喉嚨。
那動手之人雖然只是拿著一支筷子,但是被筷子抵著喉嚨的人此刻卻覺得猶如一支利劍,是以臉色頓時變了。
「貓,你眼楮不好使,老是把筷子伸錯地方。人家又不是你盤子里的魚,你把筷子伸那里人家要誤會的。」青衣男子淡淡道。
「誤會,誤會,這是誤會。」那人忙陪笑道。
那個被叫做貓的男人听青衣男人這麼一說,倒是一閃身又回到了座位上,看著病歪歪的模樣。筷子上夾著一塊魚,仿佛他從未離開過座位。
就連白衣人看了也是有些變色。
那青衣男人則繼續旁若無人的喝著酒。
白衣人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最後把目光鎖定蕭緋楊。
「這個白衣公子,在下知道在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美人見了心花花,男人見了花花心。不過在下鄭重聲明,在下只愛美人,在下只愛我家娘子,所以請這個白衣公子死心了吧,不要再對在下眉目傳情了,否則在下的娘子會吃醋的。在下的娘子吃醋了,就會罰在下跪搓板的。在下是很專一的,在下絕不會受你的誘惑的。」蕭緋楊十分自戀的道。
「撲哧。」蕭公子一口酒噴了出來。
就連那青衣人听了這話,手中的酒杯一晃,酒灑了出來。
店堂中傳出一陣猛烈的咳嗽機甲天王無彈窗。
那白衣人听了臉上頓時起了殺機。
蕭緋楊一副根本沒見著的模樣。這會還十分自戀的吹噓著︰「在下乃是這天上地下第一情聖。在下也知道自己長的過于美好了一點,可是這也不是在下的錯啊,是在下的爹娘把在下生的太好了,以致處處招引桃花。就連在下的師傅都不自主的被在下所吸引。所以白衣公子你就算被在下吸引了,在下也能理解的。只是在下真的心有所屬,要辜負公子了。」
「咳咳咳。」店堂內傳出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雲霄幸虧蒙著臉,倒是趴在桌子上悶笑著。又恨的掐了小羊一把。心說這可惡的壞丫頭,害死人不償命。那白衣人不是敵人也變成敵人了。
蕭緋楊看著雲霄,心說做女人真辛苦,連笑都要憋在肚子里,可憐的小虎大約要憋成內傷了。
「在下奉勸閣下管好那張嘴,小心禍從口出。」白衣男人冷然道。
蕭緋楊听著那嗓門,有些尖銳,就和雲霄憋著嗓子說話一般的不自然。心說莫非這白衣人也是個假扮的不成?再不然就是不男不女的公公?
「唉,若不是公子對在下眉目傳情的勾引在下,在下又豈會誤會啊。」蕭緋楊不知死活的繼續道。「在下倒是要奉勸閣下管好閣下的那雙眼楮啊,別沒事就直勾勾的盯著人瞧,自取其辱。小心禍從眼出。」
「啪。」那白衣把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拍︰「小二,換杯子。」
蕭緋楊也不再說話。
蕭緋楊自有她的用意。
她需要知道這白衣人是不是針對雲霄來的。若是敵人,若是暗殺雲霄的人,必然不會在這時動手。他要找時機。若不是敵人,那麼那人會隨著性子做事。自己若是刺激了他,要不他就是有有龍陽之好的人,要不他就會直接給自己一下子。
而且蕭緋楊本能的對那白衣人十分排斥,是以在心中已是把他定位成對手。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毋須讓對方有接觸自己的機會。因為一旦接觸了,人往往會受感情因素的影響,以致失了最佳判斷。這樣就會讓人有機可乘。
那白衣人看著自己的目光,猶如尖刺一般。從她的感覺來看,這樣的人就算不是敵人,也絕不能做朋友。因為這樣的人心意最難測。最多就是做一個旁觀者。
現在她能感受到眼前的錦衣男子對自己是無害的。從他听說自己的三位師傅來看,這人多少和師傅們有些淵源。
至于那青衣男子,之前她還是不很清楚那個的位置。但是當他听說自己的師傅後,似乎有了一些變化。
如果他是一個中間人的話,在那之前他是在居中靠近那個白衣人的位置,但是在他知道自己師傅後,顯然位置有了變化,他不自覺的往自己這邊挪了好多。
不過這會她的感覺這人更像是一個看戲的人,如果戲不夠熱鬧,那這人會湊進來摻和一下。如果這戲自身很熱鬧了,那人反而會跳出來看清一切。甚至有可能坐收漁利。
她擔心的是前後夾擊東皇太一。那自己顧前顧不了後了。所以現在她要的是那個青衣人能始終保持看熱鬧的角色。只要她能一個一個的對付,這些人難不倒自己。
一頓晚飯下來,蕭緋楊心中已是有了一個簡單的規劃。
很多事情全在人為。你把別人定位成什麼,那麼未來的局面就會是什麼。因此蕭緋楊會按著自己的定位去面對每一個人。
猶如她把錦衣男子定位成朋友,所以一開始就接近錦衣男子;對白衣男子定位成敵人,所以她說話犀利,毫不留情;把那青衣男子定位中間的人,所以她就選擇空置,適當的時候她會關注一下。這就是蕭緋楊心中的小九九。
蕭緋楊和雲霄吃飽了自然是上樓休息了。
那蕭公子也吃飽了,跟著蕭緋楊後面上了樓。
恰好蕭公子在蕭緋楊的隔壁。蕭緋楊看著這蕭公子在自己隔壁,又傻呵呵的露出了一個特大號的笑容,怎麼看都覺得這蕭公子和自己很親近。
雲霄已是滿肚子的惱怒。一進去就要甩上門,哪知道蕭緋楊卻是對著那蕭公子笑著,並且邀請對方到自己房里來坐會。
蕭公子果然施施然走了進來。
蕭緋楊忙端茶遞水。
「小兄弟,你那個名號不是真的吧?」蕭公子倒是笑著問道。
「哇,蕭兄真乃神人也。」蕭緋楊驚嘆道。一副要撲到別人的模樣。卻被雲霄攔腰抱著。
「呵呵。」那蕭公子倒是笑著。「小兄弟真名叫什麼的?」
「羊穎。」蕭緋楊看了看門外道︰「師傅們都叫我小羊,蕭兄叫我小羊便可。」
那蕭公子看著蕭緋楊,心說這丫頭真的會騙人,又給自己說了一個假名字。不過看那身邊的蒙面美女,恐怕他也不見得就知道小羊的真實身份了。
「蕭兄怎麼稱呼?」蕭緋楊又問道。
「在下蕭逸,子夢熊。」蕭逸笑道。
蕭緋楊一听這家伙是蕭逸,眼楮不由的睜大了。
好像自家大哥也叫這個來著的。心說不會這麼巧吧?不會好死不死的遇到了自家大哥吧?那自己和一個大男人同室而居,如此親密豈不是玩完了。
又想到他听過師傅的名字,不會是老爹他們說的吧?看他的模樣,不會是老爹讓他來找自己吧?若是這樣,自己豈不是沒花樣好玩了?
又在心中暗嘆,可惜了自己的獵夫計劃還沒成形。就這麼胎死月復中了。這麼英俊瀟灑,可親多金的帥哥美男倒是便宜了別的女人了。「原來是夢熊大哥。」蕭緋楊笑眯眯道,下意識的想要掙月兌這雲霄的胳膊。
又想著要說些什麼,忽然听到有些微聲音,于是住了口。蕭逸也轉頭看向外面,沒一會就見那白衣男子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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