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咳嗽緩過來後,林浩就立刻扒拉進床里,任我怎麼說也不肯出來。
我忽然想起以往我生病了也是這副模樣,時至今日,也算是體會了一把他當初的心情。
喂了水和藥之後,我開始像個老媽子一樣替他整理曾經整潔干淨的屋子,林浩躺在床上看著我,看的我無比揪心。
我說,「林浩,這世界沒你想的那麼便宜,蘇以樂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送你去醫院,就當三年情分一場。」
我其實想問他說的那句對不起是什麼意思,可是床頭上原本擱著的我們的合影被換成了他和葉蕊的,我覺得我真的沒必要再問了。
這世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或許憤憤不平,或許最初想直接一花瓶砸死他得了,可事到如今,蘇以樂不想將結局寫的太難看。
迫于我最終的yin威之下,林浩終于起床,半清醒半迷糊的說,「樂樂,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他還知道他對不起我,可他知道他對不起我,還是對不起了我,這個認知讓我實在不知道究竟該喜還是該悲。
我說,「我知道了,你別嗦了,要不然你干脆病死就當給我謝罪了。」
當然我不可能真的讓他病死在家里,我抓起衣服半幫著替他換上,他手腳無力,倒是累的我滿頭大汗。
當門鈴再度響起的時候,我覺得我的人生真的可以跟狗血掛上勾,我瞅了一眼林浩,還沒問是誰,外面就響起了開鎖的聲音,伴著門吱呀一聲打開,我及時反應的把林浩一推,等我再轉頭時,就看到了小白兔葉蕊提著一只保溫盒走了進來。
蘇以樂自認一清二白,未曾想臨到頭卻被第三者堵到了形似抓奸的一幕。
葉蕊錯愕的朝我看了一眼,再朝摔倒在床上的林浩看了一眼,緊捏在手里的保溫盒開始抖起來。
我視線一直緊緊盯著那只保溫盒,唯恐她抖的頻率太大砸到我身上。
而事實證明我猜的沒錯,小白兔抖了一陣後,立刻將手里的東西朝我的方向一扔,老子眼疾手快側身一躲,立刻抬起一只手明誓,「天地良心,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當小三,更不是所有人都那麼不要臉愛玩通奸。」
我覺得我這話說的特別誠懇,奈何小白兔听不進去,朝我們倆尖叫了一聲之後就沖了過來。
大約每個人在開始談戀愛的時候都會裝作一副溫柔靦腆的模樣,眼前的小白兔早已不是當初我在出租車上看到的膽小,目標非常精準的就抓住了我的袖子,抬起手狀似要扇我。
我不禁反思,我和葉蕊大約上輩子有恩怨,不然何苦見了幾次面,一半時間都要廝打一番呢?
如葉蕊這樣的大家小姐,跟我這個打小就打架鬧事的學渣當然是不好比的,她的手還沒落下,就已經被我一把抓住,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到了床上,「姑娘,撒潑也要掂量掂量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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