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怡搖了搖頭,說:「我忽然發現我真的很佩服你,那小腦袋瓜里面成天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了,現在先不要胡思亂想了,還是想想怎麼對付它們吧。」
「可怡姐,你怎麼和楊大哥說一樣的話呀!這是不是就叫……」
沒等張雨欣說完,陳可怡忽然把她拉到身後,念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說罷,便見著有四道金光飛射而出,直擊半空,這正是鐘馗寶劍劍靈與陳可怡靈魂相融而衍生出的劍訣。
原來方才趁著他們說話的當口,那四只飛僵竟然飛了過來,悄然而至,意欲偷襲。只見那四只飛僵輕巧的便避開了陳可怡的飛劍,雙翅一收,落在了他們面前。先前被張雨欣打傷的那兩只飛僵,此刻也已經恢復如常。
張雨欣和劍奴不由分說,搶身上前,便與它們交上了手。劍奴先前在他們手上吃過虧,此刻上場,卻並不激進,反而緊守門戶,伺機而動。
楊曉武曾先後兩回與其中兩只飛僵交過手,方才又見過張雨欣與他們對戰,知道它們的厲害,雖說有一只重傷剛愈,但後來的兩只飛僵,似乎只在它們之上。他擔心張雨欣二人不是對手,招呼了可怡一聲,便加入戰團。果然不出楊曉武所料,後來的兩只飛僵確實厲害,不論出招速度,還是力度,較之前兩只,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雨欣心中更是詫異萬分,先前與她對戰的兩只飛僵,因為外援的加入,反
那四只飛僵配合起來,竟然似乎組成一個陣法,不僅進退之間配合得毫無破綻,招式之間的威力也比之前強大甚多。沒幾個回合,楊曉武三人便感覺力不從心,本來的正面對決,漸而演變成四只飛僵合圍之勢。楊曉武三人被困中間,背部距離縮越短,力氣也漸感不支。
楊曉武知道這樣下去,三人不死即傷,只是一時又彷徨無計。陳可怡在一旁看著也是心急如焚,苦于三人被困,不能施展大範圍殺傷法術,束縛術又不能同時束縛四只第二代飛僵。
忽然之間,楊曉武只覺得心跳驟停,有一瞬間好似全身氣力忽而消失了一般,耳朵全然听不見任何聲音,便是眼楮見著的影像也都瞬間模糊了一下。待他清醒過來,全身便忽而感覺精力充沛,好似有使不完的氣力,就連出招的速度,還有力量都強大了許多。
一千多年以來,他雖隨著大哥學了些許功夫,但畢竟都是些不入流的招式,即便此刻速度和力量都有提升,卻哪里是這幾只飛僵的對手。手忙腳亂之中,忽而想到進入石陣之前,張雨欣與那只飛僵戰斗時,使出的鋼拳果然了得。自己何不姑且一用!
楊曉武全憑著記憶,將張雨欣的鋼拳施展開來,立時便與面前的兩只飛僵平分秋色,心中不禁贊嘆,鋼拳果然好用。張雨欣的鋼拳,是注重速度與力量的修行的霸道拳法。楊曉武此刻精力充沛,鋼拳施展開來,虎虎生風,直逼著面前那兩只飛僵手忙腳亂,躲避不及,不敢硬擋。
張雨欣百忙之中一眼晃到楊曉武這邊,立時大聲叫道:「楊大哥,你什麼時候把我的鋼拳偷學了去?而且這兩手,竟然比我還地道!」
楊曉武哪里有時間理會張雨欣,他雖憑借鋼拳,一時間佔據上風,那兩只飛僵又豈是等閑之輩。不過幾個回合,他便察覺到幾股強烈的尸氣,漸而彌漫四周,直向他們三人逼了過來。
楊曉武自己倒沒什麼,反正自己都是僵尸了,他擔心張雨欣和劍奴長時間吸取尸氣會破壞身體機能,便抽出手,一手一個抓住他們二人,向陳可怡那邊拋了過去。張雨欣和劍奴給楊曉武這麼一抓,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身體已經來到陳可怡身邊。
楊曉武也沒想到這股尸氣有異,待他察覺到時,已然來不及了。楊曉武直覺腦袋一陣眩暈,緊接著渾身戰栗,便欲倒地。
陳可怡見他不支,法術立時施展開來,只听她念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伏化天王,降定天一;天地玄黃,陰陽妙法。天羅維網,地閻摩羅;慧劍出鞘,斬妖誅精。」接著,只見著無數道劍光盤旋在半空,井然有序的飛向那四只飛僵。這時候,那四只飛僵已顧不得楊曉武了,舞動雙翅,縱起跳躍,躲避陳可怡的劍訣。
陳可怡趁機扶著楊曉武退出陣營。雨欣和劍奴湊了過來,見著他這副模樣,張雨欣打趣道:「楊大哥,你這也太禁不起夸了,我剛才說你厲害,怎麼一下子就不行了?不過,我這鋼拳易學難精,你從來沒有學過,就能用到這種程度,也很難能可貴了。你要知道,我學這鋼拳可是費了我不少力氣……」
張雨欣沒有說完,便已經見著那被楊曉武稱為妹妹的女僵尸闖進石陣中來。只听她一聲低喝,便向楊曉武一行攻了過來。劍奴听到風聲,立時便沖了上去。哪知這女僵尸動作奇快,先是詭異,也沒看清她怎麼出手,便將劍奴踢到在地。
劍奴倒在地上,兀自不能動彈。楊曉武一行人看到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他們是在想象不出來,居然會有人能夠只在一招之間便能制度劍奴!楊曉武下意識看向陳可怡,陳可怡見楊曉武投來詢問的眼神,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張雨欣見劍奴落敗,雙腳一蹬,人已躍起。只見她縴細的身體在半空中極速做了三百六十度旋轉,接著一雙腳從正面向那女僵尸壓制過去。那女僵尸見張雨欣來勢洶涌,也不敢正面格擋,身體來了個後空翻,跟著雙手在地上一按,整個身體借力使力,一個側空踢腿,整個人便朝著張雨欣飛了過去。張雨欣人在半空,沒有著力點,只能伸手硬接了這一擊。
只听咚一聲巨響,兩人同時摔在了地上。響聲還未停歇,二人身形一晃,正式交上了手。這時候,眾人終于看清那女僵尸的拳法。她的拳法與張雨欣的鋼拳截然不同,似乎是相反的路子。張雨欣使的鋼拳虎虎生風,威猛無鑄。那女僵尸使的拳法,變化多端,靈動活潑,與張雨欣的鋼拳截然不用。
陳可怡趁機把劍奴救了回來,在給他周身檢查一遍以後,終于恍然大悟。她告訴楊曉武,這女僵尸是的是柔拳!陳可怡見楊曉武一臉迷茫,便給他解釋。鋼拳易學難精,柔拳不比鋼拳,很是難學。使這種拳法的人,必須精通醫道,了解人體各個穴道,還對身體的韌性要求非常高,會這種拳法的人,一般都會軟骨功,或者縮骨功之類的武功。
楊曉武一面听陳可怡解說,一面看向正戰斗的二人。這時候,張雨欣與那女僵尸正斗得難解難分。張雨欣的鋼拳威猛無鑄,出招時的爆發力與破壞力,都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地步。可是,便是如此,張雨欣卻依然拿那女僵尸無可奈何。那女僵尸的柔拳似乎正式鋼拳的克星,招式之間雖不顯山露水,氣場也遠不如鋼拳強橫,但每攻出一招,總能讓張雨欣不敢硬擋。
陳可怡在劍奴身上點了幾下,見他身體顫抖了幾下,知道他已行動無礙,便有對楊曉武說道:「簡單的從攻擊對人體造成的傷害來說,雨欣的鋼拳主要表現在外傷,使人皮開肉綻、骨骼斷裂。那女僵尸的柔拳則主要體現在內髒,使人五髒衰竭、傷筋斷脈。」
楊曉武听到陳可怡後面的話,不覺吃了一驚,說:「那豈不是不是受傷則已,受傷便是致命?」
陳可怡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目光緊盯著張雨欣。她擔心張雨欣稍有不留神,被那女僵尸打傷,造成的傷害定然會是毀滅性。要知道此刻二人的戰斗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這二人都是全力相搏,出手之後想收住都是難事。倘使那女僵尸被張雨欣打傷倒沒什麼,畢竟張雨欣的鋼拳造成的不過是外傷,且不說她是一只僵尸,能夠自行恢復,便是普通人,只要沒有斃命,就算身殘體廢,也只是一時之痛。但如果是張雨欣被那女僵尸所傷,那後邊便全不可想了。在不考慮致命的情況下,最起碼被擊中部位都是身體機能死亡,終身都只是擺設了。最可怕是半死不活,終身病魔纏身,讓人生不如死。
陳可怡此刻擔心的是。張雨欣不比那女僵尸,只是個普通人,力氣有衰竭的時候,長此消耗下去,張雨欣必然不是其對手。
果然,兩人交手不過幾十個回合,張雨欣便已體力不支。此刻張雨欣渾身大汗淋灕,體力已經近乎枯竭,但她現在卻是騎虎難下,欲罷不能。要知道張雨欣先前與兩只飛僵戰斗,體力已經消耗甚多,後來又與楊曉武等三人聯手交戰四只飛僵,而她的鋼拳雖然威猛,確實所有拳法之中最耗費體力的拳法。而那女僵尸的柔拳以柔勁為主,借力打力,利用的確實身體的韌性,體力消耗遠比張雨欣要少,而且她本就是一只僵尸,體力可謂無窮無盡,張雨欣能夠支撐到現在,已屬難得了。
那女僵尸見張雨欣與自己斗得旗鼓相當,心中也是暗暗詫異,但她性格外柔內剛,心中那股傲氣使得她越斗越勇,將柔拳中最精湛的招式使了出來。此時,那女僵尸招式霍然一變,顯得更是詭異迅疾,而張雨欣這時體力已明顯不支,進退之間速度逐漸減弱,鋼拳使將出來也沒有先前氣勢逼人了。那女僵尸瞧出來張雨欣開始力氣開始衰竭,柔拳使出來,更是有如狂風暴雨。
忽然,只听張雨欣輕呼一聲,被女僵尸一拳擊中肩膀,連退幾步,摔倒在地。幸好那女僵尸正要格擋張雨欣的側空踢腿,這一擊並沒有用盡全力,不然就憑這一擊,張雨欣必然重傷不輕。
陳可怡見張雨欣,急忙使個劍訣,兩道劍光直射那女僵尸。那女僵尸見劍訣飛來,趕忙一個後空翻,躲了過去。豈不料陳可怡早料到她這招,跟著兩道劍光接踵而至。
楊曉武見著那女僵尸已經避無可避,心中著急,不知道從哪里生出一股力量,撲了過去。他多次見到陳可怡使出的劍訣,一直不知道威力到底如何,這回終于切身體會了一次。楊曉武還沒感覺到疼痛,便感到渾身一麻。
原來那幾只飛僵見到那女僵尸遇見危險,也撲了過來。這時候見到9楊曉武跟著劍訣趕到,以為他要對那女僵尸不利,便有一只飛僵用力在他背後打了一拳。楊曉武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楊曉武躺在地上,看見那女僵尸愣愣地看著我,眼中充滿疑惑。他想告訴她,沒有關系,我是你哥哥,這是我應該做的。可是,一股血液哽在喉嚨,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那幾只飛僵見形勢不利,拉著愣在那里的那女僵尸,便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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