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哲心情好多了,笑著罵馬姐︰「我就知道,你準抓我個大頭,好好,不過我請客就得听我的,我說上哪就上哪兒。」
馬姐笑著說︰「行,諒你也不敢把我們領大排檔去。」
大家都笑了,陸通嘻嘻哈哈的夸馬姐︰「馬姨,厲害。能讓我爸俯首貼耳的人,還真不多。」
馬姐哈哈大笑,說︰「小伙子,有眼光。」
陸哲一手叉腰,一手在前面一劃,做某偉人狀,大聲說︰「今天一人也不許少,賬算我的。」
大家面面相覷,隨即一片笑聲。馬姐難得有一次靦腆。扭捏著說︰「好漢不提當年勇……」
兩位老人和兩個姑娘沒領教過馬姐這個招牌動作,但早有耳聞,所以大家全笑了起來。陸哲自已也笑,好不容易止住笑。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恭敬的遞給馬姐︰「妹子,上次那事給你帶了**煩,哥也沒想到會這樣。咱們也都一年老似一年了,難得你不記仇。這鑰匙你拿著,一百五十平米,三居,你也別住小周那兒了。」
馬姐搖搖頭,正兒巴經的說道︰「咱老哥倆稱呼一聲兄妹,就表示沒結下仇。這段時間我也想清楚了。當時,咱倆換個位置,我也會那麼做。上了這條船,那就只有天意沒有人力了。說實話,妹子還得謝你一句。那些年我也就是個二桿子,恨不得把存折貼在腦門上。攤上你,我還有條活路,換別人,我就是想尋死,也找不到上吊的房梁」。
周水明白了,馬姐為什麼還和陸哲親熱的不得了。原因原來在這兒。這下周水對馬姐可是真的另眼相看了——在這場慘敗之下,馬姐居然還有這麼清醒的認識。這是周水沒料到的。
馬姐還是沒收鑰匙,陸哲也沒再勉強。這時陸通接上話頭︰「爸,我看馬姨是嫌房子太大有點招搖,您看我這兒還有間小戶型。」說著從懷里夾著的手包里又拿出一把鑰匙,說道︰「馬姨,這間房子是我名下的產業,六十平米,拎包入住。算我孝敬您的,這您總不能不收吧。」
周水清楚,陸哲既然想回饋馬姐,一定還有別的打算,絕不會送房失敗就不了了之。陸通此舉非常明智,只要馬姐收下,爸爸就了一樁心事。六十平米的面積就把這事擺平,那可是再好不過了。周水現在才先現,陸通的智商被自已嚴重低估了。
這時馬姐有些盛情難卻,她看了眼周水,似乎想讓周水拿個主意。這時陸通也看著周水。周水接過陸通的鑰匙,然後說道︰「行了,交給我吧。」
馬姐剛要阻攔,周水使個眼色,馬姐便沒吭聲。其實馬姐很需要這套房,問題是馬姐放不下架子。周水接過鑰匙一是成全了陸通,二是幫了馬姐。這是兩頭樂的事。之所以周水沒接一百五十平米的那套,一是馬姐單身一人,住著挑不起人氣來。二是,這面積太大,裝修的費用也不是個小數。
陸哲說道︰「近水樓離這兒不遠,飯菜也還行,咱們就去那兒。」陸哲留給大家的印象並不壞,便都點頭贊同。嚴謹和周水沒動,馬姐叫他倆,嚴謹說︰「你們先去吧,小左動不了,我陪她一會兒。」
小述說︰「嚴姐,還是你去吧,我陪小左。」
周水在嚴謹旁邊坐著。看看周水,小述又聯想到張克堅,之前小黃的一席話可謂言尤在耳。想想張克堅追自己時候的言談舉止,和小黃嘴里的英雄形象咋也聯系不起來。小述禁不住莞爾一笑,心里升起一股甜蜜。
嚴謹搖搖頭,小述也沒再堅持。輕聲和地和小左交待了幾句話,轉身走了。
診所里剩下三個人,嚴謹問了下小左︰「喝水嗎?」
小左說︰「謝謝,不渴。」
嚴謹看看小左,這女孩子瘦得可憐,眼神里滿是憂郁和無助。嚴謹看在眼里,憑空有了一種保護欲。她坐到小左身旁,輕聲的問小左︰「疼嗎?」
小左搖搖頭說︰「不疼,如果疼的話反倒好了。」
嚴謹輕輕模著小左的臉,說道︰「放心吧,今天晚上就去我們家住,這些天我都在,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叫我,別不好意思。」
小左一臉感激說道︰「我叫左靜,姐你叫啥?」
嚴謹說道︰「我叫嚴謹,外面那個叫周水,我末婚夫。」
小左露出好奇的神色,說︰「周水?是不是那個會求雨的周水呀」?
嚴謹一怔,看小左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歡悅,心說︰「這個周水,還真有女孩緣,怎麼這些漂亮的小姑娘只要一提周水就滿臉柔情。真讓人搞不懂。」
小左見嚴謹發呆,又問了一句︰「姐,您還沒回答我呢?」
嚴謹忙笑著說︰「是,不過他哪會求雨,全是瞎蒙的。」
小左眼神里滿是向往,說道︰「我們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我上學的時候周學長已經不在了,但他的事跡卻更加傳奇,都神化了。」
嚴謹笑著說︰「這人專會哄騙小女孩,你可得小心點。」
這話周水听見了,在外面委屈的說道︰「我比竇娥都冤,誰哄騙小女孩了?」
小左也是一臉詫異說道︰「是啊,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嗎,騙誰了?」
嚴謹笑出聲來,說︰「受害者不就在你眼前麼?」
小左更糊涂了,說︰「你呀?怎麼會這樣?」
嚴謹看小左當了真,忙把話頭差開,問小左︰「你做過按摩嗎」?
小左嘆了口氣︰「做過,錢倒是花了不少,可沒什麼效果。」
嚴謹忽然問周水︰「你不是會按摩嗎,來,按幾下試試。」
周水沒敢馬上答應,不知嚴謹葫蘆里賣得什麼藥。見周水沒反應,嚴謹又說︰「倒底會不會呀?」
周水心說︰誰知道你啥意思。只好試探著說︰「以前會,不過好象忘得差不多了。」
嚴謹大聲說︰「你這人,就會裝假,在黃伯伯家你不是整挺好嗎?怎麼今天就不會了?」
周水心說︰小左這個病情況特殊。要按摩一些個關健部位。主要病灶在膝以上,腰以下。你嚴謹又不懂,鬧出誤會就不合適了。
看著周水猶豫,嚴謹倒是醒過腔來,說︰「你呀,現在倒君子起來,剛才褪褲子的事兒你都敢伸手。」嚴謹順口說了出來,話音一落,馬上就後悔了,三個人全弄個大紅臉。尤其是小左,臉埋在枕頭里,耳根都紅了起來。
周水無奈說道︰「按摩沒問題,看小左的意見,我把話說頭里,按摩位置是後背和兩條腿,小左傷在椎骨,己經對中樞神經造成了傷害,按摩的目的是促使元氣上下交通,以疏通病灶。針炙和藥浴也是這樣辨證的。」
小左一直不吱聲,嚴謹玩笑著說道︰「小左不好意思,我看還是算了吧。」
話音剛落,小左聲音低低的說道︰「姐,你誤會了,不是這樣。」
嚴謹笑道︰「開玩笑,開玩笑。」又扭頭和周水說︰「別看著了,上手吧。」
周水苦笑一下︰「我得知道傷在哪兒,才好動手。」
嚴謹愣了一下,心說︰看吧,嗨,我咋莫名其妙的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白老給小左針灸之前,小左的外褲己經被嚴謹月兌掉了,此時正掛在衣鉤上。小左身上蓋了一條毛巾被。嚴謹把被子從腳那掀起來,小左雙肩以下的整個後背就**了。現在剛剛入秋,天氣還有些燥熱,小左的**非常的薄。整個臀部隱隱約約的呈現出來。和白老不同,周水正當青年。不光是臀部,更重要的部位也朦朦朧朧的。小左把臉部埋到枕頭里。周水心中忽悠一下,忙移開視線。
嚴謹看一眼周水,輕輕說道︰「便宜的事情都讓你趕上了。」
周水假裝沒听見,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小左的腰部。小左腰部的深層病灶並沒有顯現出來,周水不敢動小左的尾椎。便又蓋上毛巾被,從雙肩直到膝窩都遮住了。
周水想了想,把小左的襪子月兌了下來。然後跟嚴謹說︰「你從外邊拿個馬扎還有按摩油。」
小左只露出小腿和雙腳,小姑娘的皮膚白白女敕女敕的。盡管瘦了很多,但年輕人皮膚的潤滑和光潔還在。
周水把按摩油倒在手心,開始為小左做足底按摩。小左的腳趾緊緊握在一起,有很明顯的經絡痙攣。周水剛一上手,就感覺到小左的腳涼的厲害。周水用搓的方式把腳加熱,然後把經絡的結節慢慢揉開。
嚴謹在旁看著,一邊和小左聊天,小左把受傷的原因講給嚴謹︰「那天上語文課,忽然下起雨來,屋頂的木柁發出可怕的斷裂聲。我指揮孩子們往外跑,還最後剩下一個孩子的時候,屋頂塌了下來。我把孩子塞到課桌下面,這時候斷裂的木柁落了下來,正好砸在我的腰上。」
嚴謹看著小左孩子氣的臉,禁不住眼淚奪眶而出。說︰「好妹子,沒想到你是這樣受的傷,姐姐向你保證,就是姐姐傾盡家產也要治好你。讓你戀愛,結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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