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兮,你沒事吧?」程離暖有些艱難的走到她的病床前。有些愧疚的說。
「這孩子,也真是受苦了。身體還好吧?」女乃女乃扶著程離暖坐下。關懷的說。
葉梓兮眨巴著天真的眼楮,笑起來。「暖暖,女乃女乃,我沒事的。你們別擔心了。醫生說過,我的病沒什麼問題。馬上就能出院了。」說完還調皮的沖她咯咯的笑。
程離暖卻有些心疼。要不是她笨手笨腳……
「對不起。要不是我太笨……」程離暖低著頭說,強忍著快要落下的淚。
「說什麼呢,怎麼能怪你呢?我好好的呀,沒什麼大問題。再說,是我自己手滑沒抓牢,又怎麼能怪到你的頭上去?哦,對了,听說你也受傷了。」她停了停又關心的問︰「暖暖,沒事兒吧?」
「就是扭傷。沒什麼的。」她伸手指指自己的腿。
「真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我硬要帶你去爬樹看軌道,你就不會摔下來,腿也不會受傷了。」葉梓兮皺著眉,歉疚的低頭。
「是我笨。你別自責了。」程離暖上前握住她的手。卻發現是冰涼的。
葉梓兮忽然小聲的問︰「暖暖,你,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就不理我了?」那般的小心翼翼,她試探性的問,一邊仔細觀察程離暖的反應。
「當然不會。」
「嘿嘿,那就好。我們是要一輩子都做朋友的啊。」葉梓兮笑著反握住她的手。
「嗯。」
…………
一天後,程離暖出院。而葉梓兮則是在三天後出的院。
可是卻沒錢付醫藥費。父親是個賭鬼,每天都會從家里拿了錢就出去賭,而那些錢也往往是不再復返。母親是個小氣的婦人,對花錢的事斤斤計較。「我呀,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討債鬼!」母親站在自己面前用手指指著自己狠狠的說。
她早已習慣。「那你干嘛要生我?神經病。」她反唇相譏。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你……你!」葉母氣的說不出話來,打耳光的手卻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打呀。你打呀。打死我不就沒事兒了?呵。」她冷笑。
「你給我滾回家去!」葉母顫抖著身子跑去付錢,從錢包里翻出皺皺的零錢,五塊,一塊的倒出來,最後硬是生生的扯出幾張百元。
她站在一旁看著母親的動作笑的花枝亂顫。眼里充滿了鄙夷。而後自顧自的先走了。她的腳步很快,因為她丟不起這個臉。
沒有先回家。她樂呵呵的跑到程離暖的家里。老遠就「暖暖」「暖暖」的一個勁的叫。好像生怕她听不見似的。
走到門口看見面無表情倚在門邊的蘇半允卻嚇得說不出話來。
「葉梓兮?你怎麼來了?」程離暖招手示意她進屋。
她低頭看了看沉默的蘇半允,然後安靜的走進去。「我今天出院呢,就想著來看看你。醫院里好無聊啊。我都快悶死啦。」她悶悶不樂的嘟起嘴。
「既然來了。那就留在這里吃頓午飯再回去吧。」女乃女乃拿來洗好的水果擺在桌子上。
「嗯。女乃女乃煮的飯我最愛吃了。嘿嘿。」她撒起嬌來,眯起眼燦爛的笑。桌子底下的手卻已經緊緊的捏成了拳。她若無其事的問程離暖︰「你的腿不疼了吧?」
「不疼。」
「那就好。」指甲嵌進肉里,她笑靨如花。
那就好,我要讓你,失去你所有擁有的幸福。就像我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