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突然狠眯了一下。
罌粟終于了解了組織上層的想法!
而且,照資料上看來,最近暗黑名下所屬的賭場生意劇減的原因也算是找到了源頭。
上面會讓她親自出馬調查此事,看來也是要防患于未然了!
「做得好!你的功勞我會跟上面如實稟報!」冷冷的丟下句話,罌粟起身便要離開。
然而一旁的癩子卻是有些不滿足的對著罌粟伸出了雙手,掂了兩下子。
「嘿嘿!」
「做什麼?不要擋著我,老娘時間很寶貴!」小眉頭一皺,罌粟手掌一揮就要走出地下室的房門。
癩子的臉色終于沉下,卻又不敢發作,死皮賴臉的再次擋在了罌粟的身前,「長官,這調查可是要收費的,您……難道不懂咱們的規矩?」
一听到要錢,罌粟的表情瞬間狠戾,陰沉的可怕。
癩子被這瞬間的轉變猛然嚇的後退了一下,背脊「 」的一聲撞在了牆壁上,額頭直冒起冷汗。
敢跟殺手談條件,他還真是膽色過人啊!
看著他那沒種的模樣,罌粟陰沉的嘴角緩慢的升起了一絲嗜血的弧度,「你,要獎勵?」
雜皮的小嘍羅也想要從她這里套點好處?
罌粟的眼眸陡然輕眯了一下,含笑的看著身子幾乎要貼在了牆壁上的疤臉男人,那渾身抖若篩糠的模樣直讓人更想要欺負他一下。
「你,想要獎勵,是嗎?」櫻唇微張,再次重復道。
「哈哈!啊哈哈!」
癩子的臉色頓時更加的難看了幾分,嘴角更是抽搐著,「長……長官,您看您說的這是什麼見外的話嘛,要什麼獎勵呢?小的為您辦事,心甘情願,那個……心甘情願!啊哈哈哈……」雖然是笑著,但是因為太過僵硬,讓他看上去簡直就跟僵尸沒兩樣。
罌粟的眉頭頓時緊蹙,小手快速的伸向了癩子。
「癩哥這是哪的話啊?」
——臉上笑著,小手卻一拳頭砸在了癩子臉旁的牆壁上,直轟掉了一層的牆灰。
癩子的身子頓時直挺挺的僵凝在那,不敢再挪動分毫,額頭上的冷汗已經細密如流。
「癩哥~」
罌粟顫著小聲輕喚,立時酥掉了癩子的一層懶皮。
「長……長官,您……您叫我癩子就行了!至于好處,您就當小的在放屁,啊哈哈,在放屁就對了!」癩子一邊賠笑,一邊將自己的大臉盡量遠離罌粟的拳頭。
此刻他真心後悔跟罌粟要了那什麼狗屁的小費,早就听聞紅罌粟殺人手起刀落,利落的很,他還以為不過就是個女人,連剛剛的試探她都不反抗,還能有什麼本事?
沒想到此刻再一看眼前女人的那雙眼眸,除了似曾相識之外,竟然會隱藏著如此深沉的狠辣與決絕。
這女人……還真是惹不得。
癩子不禁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一雙精明的小眼楮滴溜直轉的想要離開罌粟的攻擊範圍內。
可他才一動,罌粟的另一個小拳頭猛然砸進了癩子眼前的牆壁,深深的陷進去了一個坑。
「啊——」
驚嚇的大叫了一聲,癩子迅速的跪倒在地,「祖宗,求您放過我吧,我也只是照常辦事罷了,小的沒有惡意啊!」他哆嗦著肩膀,雙手合十的朝罌粟求饒。
是沒有惡意,只不過貪心太過。
哼!
罌粟在心里深深的鄙視了一下地上的男人,而後媚笑著一把將他給抓了起來,「癩哥~你也別跟我見外了,不就是想要點好處嗎?多大點事兒啊!」
「行!」
就在癩子一臉扭曲的想要再次求饒的時候,沒想到罌粟居然一口答應。
那干脆利落的字眼兒頓時讓癩子驚恐的愕愣了眼神。
「哈啊?」
連話語都說不清楚了,他此刻只覺得罌粟就是他家的祖宗!
那一臉讓人模不透的明媚笑容只會讓他覺得恐怕他就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長……長官……」
癩子哭喪著臉還想要說些什麼替自己求情,或者拖延時間,罌粟的眼眸卻是突地一彎,「走,帶我去找你們店里的紅-牌-‘極品’。」一字一句的咬牙說出了那四個字,在癩子還一臉茫然的時候,罌粟就這樣提著他的衣領朝夜店的管理部走去。
與夜店內部完全的隔絕,身為管理人,癩子早就為自己設置了一個舒適的休息處,由于早就听說過這里的布局,所以罌粟讓癩子帶路,很快便來到了酒店的後身,並命令他一通電話招來了還在敷臉的紅牌「極品」。
那一身的細皮女敕肉,雄腰一拐,很是自然的進入了管理人房中,隨後一個球狀物體便被隨意的丟出了房間,只听房內一陣激烈的震蕩之後,便再次的歸于了平靜。
「恩,改造完畢!」
拍了拍小手,罌粟一臉笑容,大汗淋灕的走出了房門。
「長……長官,對小店的頭牌可還滿意?」抽搐了兩下嘴角,癩子顫抖著腳丫上前,諂媚的詢問著罌粟。
罌粟齜牙一笑,「恩,之前不滿意,但是現在滿意了,也算是對你調查有功的回報吧!」深意的拍了下癩子的肩膀,而後罌粟瀟灑的離去。
癩子不解的蹙了下眉頭。
只听他身前微敞的門縫中正弱弱的飄出幾絲可憐的申吟聲,癩子不禁狠狠的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迅速的推門而入,而眼見的一切只令他為之瘋狂。
沒想到才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帝豪的一號男公關就這樣的被人給徹底的摧殘了!
不但如此,那紅腫的臉頰上還得瑟的貼著一張字條——‘老娘的還我漂漂拳相當的珍貴,剛好當小費。’
原來那所謂的「改造」與「回報」就是這麼一回事,癩子的表情頓時睚眥欲裂。
仔細的回想一下,這才發現原來對于罌粟的那股熟悉之感,竟然來自于三年前的一場小糾紛。
三年前他因為冷緋衣而差點死在了「死神」的刀下,沒想到三年後他居然又栽在了一個跟那女人相似七分的罌粟手中,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媽的!」
狠狠的咒罵了一聲,癩子只覺得罌粟就是他的克星,不除不快。
「他媽的,給老子起來,沒用的東西!」狠狠的踢了下地上可憐的小白臉,癩子雙目狠戾的點燃了雪茄。
「哎喲!癩哥,你干什麼啦,人家本來就已經很慘了,你還……」
「閉嘴!」沒等極品說完,癩子便憤怒的打斷了他,「去,把你那什麼親親小愈加給老子叫來,她不是一直都想要接近皇甫裔?老子給她機會!哼!」
奮力的吐出了一口煙霧,癩子氣急的說道。
咋一听癩子口中的承諾,極品的眼眸立刻張的老大,原本捂著**的手也不抖了,仿佛打了雞血一般的立刻應承了一聲而後撒腿去找人。
癩子猥瑣的眸光一閃,一個個壞主意頓時出現在他的腦海。
另一邊,在罌粟揪著癩子離開了地下室以後,一抹人影迅速的竄入而後拿走了罌粟已經看過的資料。
帝豪店外不遠的巷道,一個儼然昏厥的女人被人毫不留情的丟下了轎車,隨後一個黑影迅速的坐進了車內。
「如何?」
「果然不出boss所料,這里確實是暗黑的南區分據點,只是,看罌粟表現,她的來訪似乎並非與皇甫家接洽,恐怕那癩子是背著暗黑與皇甫裔來往的。」
咋一听到探子的消息,冷梟仿佛心中消掉了一塊大石般,著實松下了一口氣。
「把外面的女人處理掉,然後找機會除掉李家。」冷梟閉目,冷冷的吩咐。
「是!」
黑衣人果斷的應承了一句,而後迅速的下車坐著另一架黑色賓利迅速的離去。
三年前,他拿新加坡李氏沒有辦法,但是三年後已經不同了。
李家依舊如初,但是他的盛世卻已經不可同日而語。現在的盛世可不是僅僅超越了原先的冷氏與現在的皇甫氏那樣的簡單,而是踏踏實實的成為了亞洲商界的王者。
早在三年前冷梟就很懷疑與李氏的那次合作有貓膩,後來一經查證,居然發現,陷害冷氏將報價出賣給媒體的人居然就是李氏的總裁。
他那時只不過是向媒體透露了兩個消息。
一是冷氏與李氏合作破裂,內部陷入倒閉危機;二是……緋衣與皇甫裔之間即將訂婚,可他卻從來沒有做過那種故意將資料出賣給媒體的蠢事。
李氏為了幫助皇甫氏爬上a氏第一的位置,更為了將他盡快的拉攏,居然不惜冒險一試,可他們卻怎樣也沒料想到,最後冷天兆居然會無恥的將罪名全部都推給他,更是沒有將皇甫裔對緋衣的愛戀計算在其中。
那一場明爭暗斗,變數太多,導致最後在皇甫氏榮登a氏第一大家族的寶座之前,冷氏就已經完全的掌握在了他的手中,更因為與意大利楚家的合作而一躍成為了a市商界的龍頭,不可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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