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姐,在讓別人介紹了自己以後,你是不是也應該報上自己的姓名?」淺淺的一笑,男人順勢將罌粟抓進了自己的懷中。
「你……」罌粟的腦海中嗡的一響,而後猛然掙扎,「你放開我……」
「我若不放呢?」
唇角一勾,男人作勢就要吻上罌粟的雙唇,可在即將接觸的那個瞬間,一聲「咕嚕」的悶響卻鳴響在了兩人的中間。
罌粟的小臉兒立刻羞紅了,並趁著鐘亞叔分神之際迅速的甩出了小手。
啪!
一巴掌響亮的打在了男人的臉頰上,印出了一個深深的五指紅痕。
「不管你是誰,我記住你了!」冷冷的的說出這句話,罌粟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
剛剛從耳中鳴響中回神的鐘亞叔立刻叫住了罌粟,「等一下,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請你吃飯?」
男人突然一臉興奮,完全看不出被打的不滿與憤怒。
罌粟窘然的回頭,看著他那張異常興奮的臉頰直感覺到渾身發 。
難道……
腦子被驢踢了?
「讓本少請你吃飯,怎麼樣?」見罌粟久不回話,鐘亞叔再次問道。
果然被踢過了!
鑒定完畢!
罌粟的眼眸半耷,傾身,邁步,試探性的走出一步,見眼前男人依舊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等待自己的回話便迅速的上前,搶回了被他奪走的袖珍型納米手槍,握在手中輕輕的吹了下槍口,白牙露出鄙視的一笑,「省省吧!姐不跟白痴共餐!」
說完,罌粟轉身便走。
而身後的男人卻是小眼中精光陡然一閃,一句話直中罌粟的要害,「小姐,你為何要來暗夜賭場的頂樓?是要見我們老板嗎?」
咋一听「我們」二字,罌粟欲走的腳步頓時停下。
回身,眸光驟冷,幾個箭步便再次的回到了男人的面前,毫無預警的揮出了自己的小手。
又快又猛!
讓人措不及防。
只听到肉痛的一聲脆響,男人的雙頰便都成了紅痕遍布的模樣。
「疼嗎?」
淡然的問了一句,一股嗜血的蕭殺之氣頓時從罌粟的周身擴散,森冷至極。
十分之內,接連被甩了兩個巴掌,這種經歷恐怕是鐘亞叔一生都難以遇到的。
只見男人的臉頰歪著,嘴角卻依舊保持著上揚的弧度。
「你打得爽就好!」俊臉一轉,那雙迷人的小眼楮里此刻閃動起了更加興奮的光芒。
罌粟的嘴角一抽,額頭上頓時掉下了許多的黑線。
這感情是越打越皮實了?
但是即便如此她依舊沒有被表象迷惑,忘記了自己的直覺。
「你這是在變相的打探我的**嗎?」美眸慵懶的一眯,罌粟的槍口剎那對準了男人的心口。
鐘亞叔臉上玩樂的表情瞬間隱去,轉而以嚴肅的口吻說道,「彼此彼此!」
「你不是也想從我身上了解我們老板的行蹤?」
自信的一笑,男人亦學著罌粟露出兩排氣死人不償命的大白牙。
罌粟的臉色一沉,指尖立刻的扣下了扳機—— ——槍身鳴響!立刻轟動了整個的夜空!
正等在暗夜門口的冷梟與杰克于一聲槍鳴之後迅速的繃緊了神經。
「杰克!」
冷梟陡然睜眼,杰克立刻動身,「我馬上去內部查探。」
冷梟點點頭,「一切小心,記得有什麼狀況馬上用一線跟我匯報。」
「是!」
恭敬的應了聲,杰克迅速邁下車門,朝賭場內走去。
冷梟現在是a市實打實的公眾人物,不方便出現在人多的場合,所以只得讓杰克進去查探,然而他那雙深邃的紫眸卻是緊緊的盯著槍聲的發源處。
暗夜伯爵的頂樓。
憑他的听力並不難听出槍聲發出的方位,但是那只是一聲槍響,並不足以讓他行動,而且從聲音來看,屬于跟他一樣的納米手槍,他記得那個女人身上帶的就是最新型號的那一款,憑她的身手冷梟並不擔心她會出事,但是他卻很納悶。
他與杰克已經蹲守此地幾個小時有余了,這期間所有進出賭場的人員全部都在他們的監視中,不可能有一人漏掉,難道她是從後門進入?
可從後門進入的往往都是與賭場有所牽系的人員,這暗夜到底暗藏著什麼玄機?
冷梟的紫眸微眯。
看了眼手表,時間已經是夜晚11點整,可他能做的卻只是耐心的等待。
紅罌粟,這次你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冷梟暗暗的發誓,而被眾人所追隨的女人此刻正坐在賭場內的頂級餐廳內,獨佔著一個包間,享受著頂級廚師所準備的日本料理。
獨具特色的餐廳,沒想到竟然囊括了5個國家的吃食,想點什麼都有,罌粟以往奔走于各國查探情報,進行暗殺,自認幾乎是吃遍了所有的美食,卻從來沒發現原來還有這樣的混餐。
「啊!我還要那個,這個也要,都來一份好了!」她倒是自來熟,香蔥玉指點著菜單上的菜品直看的廚師眼花繚亂。
吃,乃人生大事!
就算是讓剛剛被自己打了三次的男人請客,罌粟亦毫不矯情。
吃相亦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完全就是狼吞虎咽。
男人看著她那餓狼似得模樣,唇角不禁上挑著呵呵一笑,「你剛剛才想要殺我,你不怕我這會兒在飯菜里下毒?」
「你不會!」
罌粟肯定的回道,「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很想了解我!」
對于罌粟的說辭,鐘亞叔不置可否。
「那我現在請你吃飯了,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叫什麼?」一邊捂著肩膀上的傷口,他一邊詢問著罌粟。
只見罌粟正吃到滿足的大眼楮陡然一眯,深深的看了一眼鐘亞叔,「好奇心早晚會殺死你!」
「那讓死亡來的更猛烈一些吧!」齜牙一笑,他依舊保有自己的堅持。
罌粟從他的眼眸中並看不出算計,又瞥了瞥他那被她打傷的肩膀,于是悶頭吃下了盤中最後的一塊壽司,眼神黯淡的回道,「我沒有名字!」
「那我以後總不能都叫你‘喂’吧!」男人好笑的攤手。
罌粟殺人的眸光頓時掃來。
「隨便你叫什麼都好!」她在這里只不過是因為想要了解暗夜伯爵的後台,而那個男人留住她想必也並不單純。
他們之間只有相互的利用,根本就沒有必要知道對方的名字。
「好吧,我不問,那我以後就叫你……罌粟?」鐘亞叔狀似漫不經心的說出了這個名字,刀叉還在切著盤中的牛肉。
咋一听到這個名字,罌粟立馬抬起了頭顱,眼神冷冷的盯在鐘亞叔臉上。
「啊……其實我想叫你刺蝟,但是那有些難听,而玫瑰又好像歌女的名字,不如就叫你罌粟,因為你渾身好像都帶著毒一般,不想讓任何人靠近。」優雅的一笑,鐘亞叔傻愣的說道。
他那全無防備的模樣就好像一個不經世事的傻子,但是閱人無數的罌粟卻從他那含笑的眸底看出了一絲精明。
越是聰明的男人,越會將自己深深的隱藏。
往往這種男人是最不好對付的一類。因為,你很難猜到他的腦子里在想些什麼。
就好比被她打了他卻不還手的這一舉動,按照常理來說不是腦子灌水了就是個傻子,但是怎麼看眼前的男人他都是第一種。
算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
她在這里光猜忌也沒有用,事實證明她現在非常需要眼前的男人來幫她盡快的完成此次的任務。
「無所謂,你以後就叫我罌粟好了!」反正世界上也不只她一人叫罌粟,也並非叫罌粟的就是暗黑國際的特工,而且她就是罌粟,听起來也順耳。
深深的觀察了一下罌粟的表情,鐘亞叔淡笑了一下,而後繼續用餐。
「既然你想了解暗夜,那等下我就帶你出去轉一圈吧!」
一听到可以大方的出去觀察,罌粟的小臉上第一時間出現的不是喜色,而是揣度。
那猜疑防備的小眼神兒立刻被鐘亞叔逮了個正著,他了解的微微一笑,「放心,我不是說過了,我是這賭場里的人?」
「自然是可以帶著你到處的轉悠,難道你怕我將你拐賣了?」
戲虐的一眨眼,鐘亞叔眼眸中帶著鄙視罌粟的光芒,罌粟的小臉兒立刻被氣得漲紅,「誰怕你?」
「敢拐你就試一試?」
再次的撫弄了下自己的手槍,罌粟朝著一臉得意的鐘亞叔邪惡的一笑。
身為一名沒有過去,沒有任何的安全感,只懂得如何在黑暗中生存的女人,疑心,是她必備的東西。
然而,鐘亞叔身上雖然是帶著種種不明的威脅,罌粟卻還是決定跟他一起去參觀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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