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從別墅內的檢測器中確認了杰克的身份,然後迅速的將進入主道的大門開啟。
「咯啦咯啦」的鐵門移動聲就仿佛是開戰的訊號一般,一枚煙霧彈驟然從半開的鐵門中炸裂開來,只一瞬間的功夫,以鐵門為中心,半徑十米內全部被一片煙霧所籠罩。
「杰克!怎麼回事——」
只听銀色法拉利中傳來了一句驚慌的喊聲,而後在一片混亂中,一抹黑色的小身影迅速的竄進了車中,並迅速的揮刀朝著車中之人的脖子上砍去。
「噗嗤!」
在刀身橫過車中之人的脖子之後,突然間發出了一聲泄氣的聲音,並再次的響起了那句「杰克!怎麼回事——」的聲音。
罌粟定楮一看,這才發現原來她砍的並不是冷梟,而是一個擁有冷梟身型的**。
「該死的!中計了!」
狠狠的咬了下雙唇,罌粟眉頭一皺,迅速的轉身,想要跳車離去。
然而她腳下才踏出車門,踩上地面,一支冷硬的槍口便對準了她的額心。
「別動,只要你乖乖的被抓,我不會傷你一根毫毛的!」
罌粟驚愕的眼球機械的一轉,杰克那張五官分明的臉孔頓時通過「穿透2號」隔著一米的煙霧清晰的映入了她的眼簾。
「卑鄙!冷梟早就知道了?」
「哼!沒有什麼事情是boss不知道的,你太小看了你的對手!」杰克不屑的冷嗤,槍口依舊準確無誤的對準著罌粟的額心。
若不是冷梟言明在先,不允許殺了這個女人,恐怕她早就已經在他的槍口下死了一百遍不止。
「現在,立刻轉身上車。」頂了頂放在罌粟額頭上的槍口,杰克毫不客氣的命令。
現在周圍的煙霧依舊沒散,拖久了只會給整個狡猾的女人逃月兌的機會。
他必須立即將她帶回去交差。
罌粟的心狂跳了幾下,一邊將身子在槍口的瞄準之下緩慢的朝車身反轉,一邊用腦子快速的運轉。
突然,她嘴角一彎,腦袋迅速的轉回,並朝著杰克的身後大喊,「啊——」
「三哥,你終于來了!」
杰克一驚,迅速的朝身後看去,大手上指著罌粟額頭的槍口頓時歪掉。
難道她還有後援?
那些人可不是這樣報告的……
「嗤!」
趁著杰克轉頭的時候,罌粟眼眸一利陡然提起了自己握刀的小手,對準了他的手腕便迅速的戳去。
「啊——」
刀尖劃過手背,杰克頓時痛的驚呼了一聲,他手中的槍支就這樣「啪嚓」一聲的掉在了地上。
「可惡!」
原來那女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援手,那聲驚呼只不過是她誆騙的計量。
杰克後悔莫及的立刻伸出受傷的手,再次的抓起了地上的槍支,打算違背冷梟的命令,將狡猾的罌粟給一槍擊斃,永絕後患。但是在一片的暗霧茫茫中,那抹嬌俏的身影卻早已經消失在了他的眼前,隱沒到了暗霧中。
「不好!」
杰克暗咒了一聲,而後迅速的模出了自己胸口的警報器,迅速的按下。
「鈴鈴鈴……」
一陣清脆的警鳴迅速在暗夜的鐵門前響起。
「出動!」
在一聲命令之下,陣陣「 噠 噠」的腳步聲迅速的從別墅內的草叢中竄出,朝著煙霧蒙蒙的外道涌出。
「該死的,居然還有後招!」剛剛逃出了杰克身邊不到十米的距離,罌粟本打算拿出手槍將那個男人給解決掉,可是卻突然間從別墅內竄出了多個人影。
那剛剛拿出的手槍槍口瞬間抖動了一下。
權衡利弊了一瞬,罌粟迅速的收起了自己手中的槍,然後狂奔向她藏在草叢後面的機車,迅速的踩下油門,驅車以最大的速度朝著來時的路返回。
她的計劃怎麼會輕易的被冷梟看破?
難道是組織內除了內奸?
罌粟眯眼邊逃邊想著。
沒一會兒,身後便突擊似得追出了一溜兒的警車。
「嗡恩……嗡恩……」
警鳴聲徹底的打破了夜晚寧靜的羅馬城,那藍紅交叉的色彩逐漸的照亮了整條黑暗的馬路。
罌粟背脊嗖嗖發涼,狂踩油門,冷不丁的回頭一望,發現她剛剛所走過的路上幾乎已經是堆滿了一輛接一輛朝她追擊的警車。
眼球瞬間暴突。
吐血不止!
「咳咳!」
猛的灌了一口冷風,罌粟倍感胸悶的瘋狂朝前沖去。
可惡的冷梟,居然這麼坑她。
一隊人馬還不夠,竟然聯合了足足有三隊的警察來追擊她,但是警察為什麼要管他們這灘爛事啊?
罌粟苦逼的想著,並不解的挑眉。
難道是為了她陷害王達並威脅那些富商的事情?
她臉色一暗,突然間陷入了時光倒流的模式!
記憶中,她很確定在做那些事情的時候並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供警方探查,而且相信那些個富商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兒也不會輕易的將這件事情給捅出去,在這種模凌兩可連始作俑者長的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那些狗勢的警察還要來插上一腳,想必原因無他,只有一個了。
那便是冷梟的介入。
恨恨的咬了下牙齒,罌粟瞬間在心中將冷梟的祖宗給詛咒了一百八十遍。
「真是個無恥的人渣——」
突然間暴吼了一聲,罌粟悲催的一邊吹著狂風,一邊回頭觀望了一下,而後煙霧蒙蒙的死咬著自己的下唇繼續瘋狂的向前沖刺。
一年半了,她已經許久不曾被人追擊的如此狼狽,而且不但屢屢失策還是栽在同一個人的手中。
簡直就是恥辱中的恥辱。
罌粟的眼眶怒張著,差點沒裂開。
冷梟……
簡直就是她的大克星,她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心中狠狠的發誓,罌粟苦逼的迎風流淚,鼻尖已經因為秋夜的涼風而變得通紅,臉上的皮膚也在刺痛,但是腳下的油門卻依然狠踩到底,狂飆于暗夜的郊區大道中。
「喂!前面的要犯听著,你已經被通緝了,請速速停車束手就擒——」
在拐過了一道地橋之後,罌粟本以為會有一些喘息的機會,沒想到在前方迎接她的居然是另一波追擊的人馬。
「媽的!」
眼眸震驚的一擴,罌粟迅速的減慢了車速。
現在是怎樣啊?
居然給她來了個前後夾擊?
狗屎的冷梟,真是有夠毒!
特麼比她還狡猾。
「喂!听到了沒有?叫你馬上停車,立刻投降——」見罌粟依舊沒有乖乖受擒的打算,前方拿著大喇叭的警員再次的喊道。
那一溜的人馬簡直跟螞蟻一樣整齊的排擠在道路的前方。
「媽的!老娘不叫喂——」憤怒的回吼了一句,罌粟回頭看了一後追擊的人馬,而後眼眸一眯,迅速的按下了機車上的某個紅色的按鈕。
只听身後「轟轟」炸響,原本追擊在罌粟身後的車子立刻被阻擋在了煙火的後方。
那原本是為了怕冷梟逃跑而專門埋伏的炸彈,沒想到現在倒是為自己的逃跑而派上了用場。
真是有夠狗血了!
罌粟苦逼的嗔對著,然後橫掃了一眼前方的狀況,頓感頭疼無比。
「該死的男人!」
咬牙,憤恨的咒罵了一聲,她那犀利的眼眸中終于閃現出一絲的慌亂……
夜色逐漸深入。
那邊廂警鳴大響,一片混亂。
這邊卻曖昧纏綿。
不同于海濱羅馬城下的混亂,在市中心的某處高級公寓中,一場纏綿的激情正在旖旎上演。
身型狂猛而放縱,昏暗中那完美的身軀上正隨著他不斷的搖擺而滴落著顆顆汗水。
也許正在公路上瘋狂竄逃的罌粟,怎樣也想不到,那個害她狼狽不堪的男人,此刻正瀟灑安逸的在舒適的大床上擁抱女人。
同樣身為一個人,同樣處在一個城市的夜空下,那待遇還真不是一般的不同。
有些人正苦逼的喝風,難以安枕,有些人卻軟臥在下,美人兒在懷,無比享樂。
若是讓罌粟看見此刻冷梟的模樣,一定會大罵他祖宗十八代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喔——」
終于,在女人的一聲滿足的吟哦中,男人停止了身下的動作。
冷梟毫不留戀的翻身下床,在身上披了件襯衫,然後站在落地窗邊點了支煙。
「梟,你在想什麼?」
女人空虛了一下,而後慵懶的甩了下頭發,就那樣光著身軀從身後環住了冷梟的腰身。
冷梟黯然的垂下紫眸,「沒什麼!」
「這次多虧了你提供的線索,不然我的計劃也不會那麼順利。」
「謝謝你,華!」她一直在他的身邊支持他,不管他做什麼都無怨無悔,這聲感謝是他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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