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嗎?
冷梟的眸光陡然深邃。
而正在隨同皇甫裔走向宴會深處的罌粟,在感覺到冷梟的眸光之後,嘴角輕輕的上揚。
第一步引誘成功。
「記得你在車內答應我的話,我會在宴會的後場等他。」
皇甫裔點頭,轉身朝場內走去。
罌粟則朝著會場的邊沿行進,她挑了一個暗光處悄然取下了自己的第二層面皮,朝著冷梟的方向彎唇而笑。
那笑容中帶著蠱惑卻也嗜血異常。
一直在關注著罌粟行動的冷梟自然是沒有錯過那獨具風華的笑面。他朝著罌粟的方向莫名舉杯,嘴角上亦回給她一個邪魅的笑容。
罌粟的微笑頓時收斂,眸光驟然冷冽。她轉身沒入了昏暗的死角,消失在了冷梟的視線中。
冷梟自然的收回眸光。為了不引起眾人的注意,他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的繼續應酬著身邊的富商。
而就在兩人以為這微妙的互動沒有任何人發現的時候,那個早就已經進入場內跟女人泡在死角的男人卻將這一切全部都收入了眼中。
「子橫,怎麼了?」感覺到男人上下浮動的手臂突然停止,女人性感的腰身又朝他貼了貼,不依的嘟唇。
喬子橫眼眸微眯了一下,渾身的熱火頓消。
他輕輕的推開了身前的女敕模,在她耳邊低語安撫了幾句之後便朝著最近的餐台走去,隨手拿起了一杯酒,右手悄然的向里面丟下了一顆白色的藥丸晃了兩下之後招來了一個燕尾服侍者,「把這個拿給那邊角落的女士,就說是冷總送的。」
「這……」侍者一听是姓冷,臉上立刻浮現猶豫。
喬子橫的臉色頓時暗沉,「叫你送你就去送,哪有那麼多這那的,難道你懷疑我說謊?別忘了我們喬氏跟盛世的關系!快去」
在喬子橫的施壓下,侍者終于拖著酒杯朝罌粟走去。
罌粟並未察覺再次隱藏到了暗角中的喬子橫,她只是等待皇甫裔給她傳訊然後她就開始行動。
略微的攥了下手中的小包,罌粟再次于腦海中演習了一下行動過程,有些緊張的敲了兩前的牆壁。
侍者見她獨自站在昏暗處,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腳下接近的步伐竟然戰戰兢兢了起來,到嘴的話竟然也突然轉變。
「女士,您……您似乎是第一次來參加這樣的宴會吧,要不要來杯香檳?」侍者微笑著,讓手盡量的保持著平衡。
罌粟冷眸掃來。
侍者以為就要被無故的挨批了,正要縮手,卻沒想到罌粟竟然迅速的拿起了他手中托盤上的酒杯,一口喝下,並將空杯子再次的放回托盤。
侍者嘴角一抽,「祝……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話落,他鴕鳥似得迅速轉身離去。
看著他異常的模樣,罌粟不免撇唇,「切!老娘有這麼可怕嗎?」她喃喃低語著,然後用手輕輕的扶了一下自己的胸前。
壓力總算是因為剛剛的酒液稍微減緩。
可能是前幾次都沒有對冷梟暗殺成功吧,所以她今天特別的緊張。而緊張之余,心中的那抹不淡定的感覺又是為了什麼?
心髒突突地跳著,罌粟逐漸發熱的眼中閃現一絲迷茫。
而看著罌粟喝下整整一杯的香檳,在另一端暗角中的喬子橫嘴角悄然勾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商業酒會自承辦以來就是陰謀重重,商人拉攏商人勾心斗角的地方。表面的光鮮華麗只不過是在隱藏那些人市儈、陰險狡詐的嘴臉,自然冷梟也不例外。
商場如戰場。
誰搶佔先機誰就有了繼續存活的籌碼。冷梟亦是商人,而且是奸商中的奸商。可他今天的主要目的卻不在拓展,而是追逐一個小女人。
「冷總!」
正在冷梟與幾個地產商談論鐘家囂狂的舉動時,皇甫裔突然介入。
連華很有眼色的拉著幾個地產巨鱷去了旁邊的區域談生意。皇甫裔深沉的看了眼連華,然後帶著幾分揶揄的對冷梟說道,「你的秘書還真是訓練有素啊!」
「還好!比不上吳秘書會察言觀色。」冷梟笑而回嘴。
皇甫裔輕扯了下唇角。
「你不想問今天陪我一起來參加宴會的那個女人是誰嗎?」他突然靠近冷梟的耳邊小聲說。
那貴氣無比的笑容直讓冷梟覺得異常刺眼。
「皇甫總裁這是引君入甕?」冷梟再次回道。而他不僅是語氣突然降溫,就連眸色也跟著逐漸冷沉。
皇甫裔見了冷梟的轉變,嘴角上輕笑。
「半個小時後,她會在後場的112房間等我,你覺得我們會做些什麼?」眼角微挑,皇甫裔語帶濃烈的挑釁。
而如他所願,冷梟的臉色當真是瞬間陰沉。
皇甫裔得意的勾唇,然後轉身離去。
他就是故意這麼說的。雖然之前在車上答應罌粟是要將冷梟引到她的陷阱中,但是方式也是由他選,他就是想要看到冷梟現在吃不到嘴里發酸的表情,那樣才過癮。
狠狠的捏了下手中的酒杯,冷梟看著皇甫裔得意離去的背影,心中怒濤迭起。
他明明知道那絕對是因他上鉤的借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想起之前罌粟跟皇甫裔挽臂親密的踏入會場中的畫面他內心就無法平靜。
「該死!」
皇甫裔怎麼會跟罌粟攪在一起?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越想冷梟越是無法冷靜,此刻的他更是無心公事,一雙陰沉的紫眸簡直要冒出地獄業火來……
而另一邊,罌粟的手機終于在入場一刻鐘之後響起。
瞧了眼上面的信息,罌粟穩了下自己的心緒,然後迅速的朝酒會的後場走去。
見她離開,喬子橫立刻放下酒杯,眼眸陰森的跟了上去。
感覺到身後有人跟隨,罌粟再次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並伸手隨時準備模向腿邊的匕首。
‘怎麼會這麼快?’
罌粟心想。皇甫裔才剛剛傳來簡訊,按理說為了應酬周圍的巨商富甲,冷梟最快也要再過二十分鐘才會出現,怎麼會直接跟來?
罌粟心中不禁懷疑。
她沒有直接去往訂好的112房間而是轉至了無人的樓梯間。身後的暗影依舊尾隨,在她進入樓梯間的同時,那人亦起身朝她撲來。
「誰?」
罌粟頓時轉身,眼眸發狠的朝來人劈去。
喬子橫利落的躲過。畢竟是個集團大少爺,多多少少也練過一點的跆拳道防身,沒想到現在竟派上了用場。
「喲!沒想到小姐還是個練家子?」喬子橫嘿嘿一笑,站穩了腳步的再次打量罌粟全身。
那雙早已降溫的雙眼此刻竟然再次升起了濃烈的**。
罌粟厭惡的看著他,眼眸中已經閃現了些許的殺意。
「我數三個數,馬上滾離我的視線,不然……」
「不然怎樣?」
突然打斷了罌粟的話語,喬子橫不但沒有遠離,反而靠近。看著那張y靡的笑臉,罌粟心中的理智終于消失。她放棄腿邊的匕首,轉而伸手模向自己的皮包,想要一槍擊斃眼前的無賴。可當手指觸及包內的袖珍手槍時,罌粟卻突然發現不知何時身上竟然連提起槍支的力氣都沒有。
「啪嗒」一聲,手槍再次的掉回了包中,罌粟身子一軟,眼眸中驚現抹訝異。
「怎麼?小姐不想殺我了?」獰笑著陡然棲身向前,喬子橫一把抱住了罌粟的縴腰。
罌粟冷眸中頓現濃烈的殺意。
她無力掙扎,只能張大雙瞳,腦中幡然醒悟的低吼,「你卑鄙!居然在酒中給我下藥!」作嘔的對著喬子橫的臉上「呸」了一口,罌粟內心後悔莫及。
想想都知道是那杯酒有問題。
她當時緊張所以也沒有注意,而且這力量失去的又太過于無聲無息,無比詭異,混合著她現在口中殘存的一點點獨特的香味,即使不用懷疑也能印證她心中的猜想。
是媚藥。
而且她中的還不是普通的媚藥,是時下酒吧中最陰毒的「夜禍」,必須要跟男人那個才能,才能……
罌粟實在想不下去了,心中此刻盡是恐慌與憤怒。她冷冷的瞪著喬子橫,仿佛他只要敢動她,她就會馬上咬下去一樣。
身上沒力氣不代表牙齒不能咬。
而喬子橫卻不受威脅的挑唇,他一臉不屑,滿不在乎的用手拂去了臉上的口水,一把將罌粟按壓到了牆壁上,「哼!裝什麼清純,別以為老子沒看見你剛剛魅惑冷梟的模樣,怕是早就已經讓人上過不知多少次了吧!今天老子肯要你,你就萬幸吧!」
話落,喬子橫就要扯下罌粟的肩帶,可抬眼看見的卻是她滿目的厭惡與蔑視。
「該死的女人!」喬子橫突然憤怒的咒罵罌粟,並發狠的甩了她臉上一巴掌。
罌粟嘴角上掛著血跡,再次不訓的轉過了臉來,「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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