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無恥……下流的東西!」她眼眸滴血的看著喬子橫,眼內完全沒有一絲的屈服。
喬子橫心中陡然大怒。他眼眸微眯的看著罌粟,咬牙切齒的一把提起了罌粟的裙口,「你罵啊!盡量罵!不過等下要你的卻是老子,不是冷梟那個混蛋,你想想等他知道了之後會是什麼表情,恩?哈哈哈……」
無恥的笑聲之後,喬子橫臉色發狠的突然扯下了罌粟的豹紋緊身裙。
「不要……」
罌粟眸中一慌,不自覺的喊出了聲,可渾身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眼前也逐漸迷離。
可能是因為她的拒絕,喬子橫眼中的那抹野獸的光芒此刻更加旺盛了一些。
罌粟瞧著這模糊的一幕,眼眸終于失望的緊緊閉上等待身前男人的暴虐。
可昏昏然間,身上卻陡然一輕。她整個人在幾聲尖叫過後被一雙大手溫柔的抱了起來。罌粟渾身發軟的靠在那人的懷中,感覺著那種似曾相識的溫度。
「亞叔……是你嗎……」昏然熾熱中,罌粟回想起了上次在黑市地下被鐘亞叔所救的情景,嘴角上終于露出抹釋然。
然而看著她嘴角上的那抹忽然輕松的笑容,那個抱著她的男人卻一臉糗黑。
剛剛他處理完了會場內的事情之後就馬上趕來後場。卻發現了意圖不軌的喬子橫。沒想到事情發展的這麼畸形,等待他的不是112房間的陷阱而是突然插入的喬子橫。
難道是命運的安排?
瞧著罌粟此刻一臉緋紅不斷扭動身子的模樣,冷梟忽然不自在了起來。
他迅速的帶著罌粟用她包中112的房卡打開了房門,進入其中。關好了房門之後,冷梟站定在門邊四處掃了一眼,然後冷笑的扯起唇角。
「這女人……還是沒有得到教訓。」搖頭失笑,冷梟抱著罌粟,伸手利落的踢掉了房中的幾處陷阱核,然後伸手摘掉了所有的自動觸發型迷煙包,這才將罌粟輕輕的放置在了大床的中央。
「唔……」
罌粟在床上不安分的扭動著,口中的呢喃此刻已經讓人听不清。冷梟眸光深沉的閃爍著,他張開手指輕松的彈開了自己的西裝紐扣,隨意的將外套丟在一旁。
近距離瞧著罌粟的嬌顏,冷梟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伸手輕緩的褪下了她身上的衣物,「是我的,你終究逃不掉!」他輕笑著低喃。半闔的雙眼在昏黃的壁燈照耀下微微閃動著縴長的睫毛,邪魅而惑人。
而那一臉沉醉的模樣可謂前所未有。要任何女人看見了此刻冷梟的表情都會嫉妒到發狂。而冷梟卻全不吝嗇心中所有期待,愛不釋手的撫模著罌粟的臉龐,看著她酷似記憶中某個小女人的容顏,他眸光陡然深沉的俯下了身子……
那邊廂夜色正濃,無限激情,而酒會這邊有人卻已經心焦如焚。
連華剛剛還在應酬那些地產商,可轉眼的功夫,冷梟卻已經不見了蹤影。在大型的宴會上被冷梟丟下,連華這還第一次。
心中一股莫名的恐慌不知為何竟然在此刻無限的滋生。
連華眸光寒下,突然拿起了身邊的酒杯一仰而下。
「怎麼連秘書也會有孤身一人在宴會中借酒消愁的時候嗎?」諷刺的笑聲突然而至。
連華轉過頭去看來人。
是羅婉欣。
「明星出現在商界酒會中還真是少見,怎麼,羅小姐這是又傍上了哪個大款嗎?」連華搖晃著手中酒杯,恢復了往日微笑。
大方的諷刺。
不比羅婉欣話音里藏刀帶槍,連華只是用最得體的表情訴說著最讓人難堪的話題。
「你……」羅婉欣頓時失了分寸,咬牙怒瞪連華,臉上厚厚的粉妝差點都因此而破裂。
連華依舊微笑的看著她,並舉起了手中的酒杯,「預祝羅小姐這次能圓了嫁入豪門的夢想。」她笑著,然後轉身,帶著一身的冷氣離去。
羅婉欣被堵的心口發痛。
幾年前她剛剛走紅的時候,本來想釣上冷梟這條大魚,可誰知竟然被人暗中爆了丑事,害的她在冷梟身邊再也無法待下去。那時候她頭號懷疑的是皇甫瑤,可是最終的結果卻是連華。還是報社某個剛剛進入的記者偷偷將情報賣給她的,當時知道真相的她就只有驚訝。
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用在連華的身上還真是百分百吻合!
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女秘書,沒想到竟然如此的陰險。誰想的到?在她那張微笑的面具下所隱藏的竟然是這般狠毒?
她究竟還有多少種面貌沒有被人發覺?
雙手狠狠的握拳,羅婉欣站在原地,突然感覺到渾身冷熱交加。這口氣她是怎樣也無法咽下去了。
可是要怎麼整連華?
轉眼看向放眼四周,羅婉欣惱火的想要找到連華死對頭擎悠然的身影,卻發現那女人並沒有來參加宴會。
「切!」
「沒用的女人!」羅婉欣心想的挑撥不成,不禁咬唇低咒。擎悠然那女人總是不想她出現的時候她就在眼前,可現在想找她人時卻偏偏不見,真是見鬼了!
她煩悶的暗自咬牙,涂著鮮紅蔻丹的手指猛然抓過了侍者托盤上的酒杯學著連華一頭仰盡。可煩悶依舊不減分毫。心中的窩火越燒越旺,萬分無聊中,羅婉欣低頭隨便翻看著手機,在發現里面幾個記者的名片後,她眼眸中的煩躁突然消去咋現幽光。而那雙原本快咬出白牙印的紅唇亦再次翹起。
翌日清晨。
在一片混沌中,一縷晨光透過酒店厚重的窗簾射入,沒有了夜的的暗沉,陽光居然如此明媚。
一夜旖旎,纏綿無度。
此刻某個小女人正從沉睡中悠悠轉醒。
「嘶……」只不過才輕輕的挪動體,罌粟便感覺到了從渾身四處傳達到神經末梢的酸痛感。
自從地獄訓練之後,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嘗過這種滋味了!
「該死!是誰趁老娘睡著了偷襲?」不禁忍痛暗罵。可罌粟轉過頭想要起身時卻不禁驚訝的張大了雙瞳。
「唔!」
為怕吵醒身邊的男人讓事情演變的更加復雜,罌粟迅速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雙唇,眼球暴突的瞪著睡在她身邊的男神。
那閉目秀長的眼型,不屬于男人的漂亮羽睫,還有他直挺挺的鼻梁,邪魅性感的薄唇,刀刻斧鑿的臉型,再往下看……總之,這男人身上的所有特征都在告訴罌粟他不是那所謂的路人甲乙丙,而是她無比熟悉,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仇人——冷梟。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罌粟的腦中頓時嗡響。
一男一女躺在同一張床上現在是怎樣啊?是她被人給睡了,還是……她基因體突然變態的將自己的仇人給、給……
啊!罌粟突然間想不下去的瘋狂糊了兩下自己的頭發,然後閉眼深思,在心中默數著「冷靜」二字。當她再次張開眼楮看向冷梟那張妖孽的俊顏的同時,心中的思緒終于連接。昨天晚上宴會上所發生的一切終于清晰的呈現在她腦海之中。
心跳聲頓時轟隆隆響。
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演變至此。她是來暗殺冷梟的,做好了一切準備,可最後……最後卻被喬子橫那個混蛋插入給攪了局。
一切都變了……
感受著自己隆隆的心跳,罌粟突然臉紅的用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該死的,別跳了!
她咬唇閉眼,努力克制著自己心中的那種好似突然沖出封印的情愫,可在此張眼,那種感覺比之前一秒卻更加的濃烈。
罌粟心中突現恐懼!
她縮著眸子,瞧見了被扔在床邊的匕首想也不想的一把將之抓起,然後迅速的起身將刀刃準確無誤的戳向冷梟的心口……
刀尖在陽光下鋒芒閃耀,卻在距離冷梟敞開的心口處一厘米驟然止住。
一如罌粟最初暗殺冷梟的那晚一樣,只差毫厘便能要了眼前男人的性命。但是……現在的罌粟跟之前心無旁騖的罌粟已經完全不同。
她居然會不忍心殺冷梟?
罌粟心中詫異萬分。那種瞬間出現的害怕失去的感覺與指尖的突然叛離感都讓她覺得無比陌生卻又那樣理所當然。
她是殺手不是嗎?那現在的猶豫不決是什麼?
罌粟,只怕你錯過了眼前的機會就再也沒有暗殺冷梟的絕佳時機了,你還在等什麼,殺了他啊!
心中突然響起了黑暗的呼喚,罌粟雙唇抿起手心一緊,刀鋒再次的貼近冷梟,但是在即將刺入的同時,她終是顫抖的再次收回了握刀的手。
殺手是沒有感覺也沒有感情的,她失職了……
沮喪的將刀子丟在了床上,罌粟起身一把抓起了昨夜散落在地的衣裙,她眼眸中帶著愈加深邃的慌亂,轉頭深深的凝視了一眼仍舊毫無防備的處于睡夢中的冷梟,看著他均勻起伏的胸口,罌粟狠狠的咬傷了自己的下唇,知道品嘗刀片血的味道才迅速的跑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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