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的年終晚宴,絕對不輸給a市一年一度的商業酒會的盛宴。不光是盛世的主要員工要參加,還會特邀一些a市中舉足輕重的家族成員來參加盛世的年終晚宴以增進彼此之間的友好往來。
可以說,能夠在今天受到邀請,甚至比接到商業協會的邀請函還要重要,讓前來的上流人士更加的顏面有光。
晌午,一切都在緊鑼密鼓中。
這一天很快就到了傍晚。華燈初上,位于市中心,皇爵最大的一間酒店中,盛世的年終晚宴正式開幕。
煙花怒放,不輸給年慶的光輝不斷在高空中閃耀,綻放出迷人的光彩。
一片繁華之中,各大家族人士逐一登場,警衛人員不斷的為了維持場外與場內的秩序而急速奔走。
興許是整個a市熱鬧非凡的氣氛,讓罌粟即使在偏遠的冷家宅內都感覺得出來。彩妝師終于為她完成了最後一道彩妝程序,看著罌粟那張精致的瓜子臉,彩妝師滿意的笑了,「罌小姐,已經準備好了,您看下是否還有需要修補的地方?」
罌粟順著她的話隨意的看了下鏡子,「恩,就這樣吧!」蹙眉,根本無心在自己的打扮上,她心里現在想的全都是怎樣應付接下來的閑言碎語。
彩妝師見罌粟似乎不太高興,還以為是自己的失敗,本想提議重新來化,卻被早已經等在門邊的冷梟打斷。
「你下去吧,這里沒你的事了!」
彩妝師點點頭,走了出去。
罌粟從鏡子中看見冷梟,不禁憤怒的瞪了他一眼,「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她指的當然是那一小時之約。
冷梟邪肆一笑,「自然。」
紫眸深深的掃了眼罌粟,一身素淨的淡綠湖裙搭配適當得體的彩妝,罌粟此刻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陶瓷女圭女圭一般,讓人不舍得觸模。
「你今天很美!」他毫不吝嗇的贊嘆。
罌粟的臉不由自主一紅,正在梭巡自己全身的眸子不禁向低處別開,「用不著你甜言蜜語。」冷聲道。
冷梟微微一笑,「女人不都喜歡這一套?」
「那是她們的喜好,不代表我也喜歡,我最討厭某些油嘴滑舌,實則月復黑的像狐狸的人!」罌粟咬牙切齒的回答。
轉身,一雙大眼楮諷虐的看著冷梟,嘴角朝一邊輕扯。
明顯的指桑罵槐。
冷梟若是回了,就等于是承認那是他,自己找罵。不回就給她憋著!
哼!
罌粟很小心眼的想著,還在計較冷梟昨晚的威脅。
而冷梟無所謂攤手,「社會險惡,狐狸存活!這是所有人的至理名言!」男人似笑非笑,一雙眼眸奸詐的真像個狐狸似的。
罌粟越看越不爽。跟冷梟斗嘴她怎麼就沒贏過?
氣憤!女人倔強的想要朝前先走一步,卻發現腳上沒穿鞋,臉色頓時糗的酡紅。冷梟暗自一笑,小指帶著黑曜石戒指的大手勾起了梳妝台邊上的水晶鞋來到了罌粟身邊,彎子,「抬腳。」冷梟命令。
罌粟惡狠狠瞪他一眼,沒有動作。
冷梟抬眸一笑,「你是想我一直抱著你到會場?」
「你……」罌粟氣悶。
「不想的話就抬腳。」齜牙一笑,冷梟晃了晃手中的鞋子。
罌粟咬牙無語的順從,任由冷梟替自己穿上鞋子,惱火的轉身就走。冷梟卻是邪惡的扯了下唇角,一把從身後將罌粟給打橫抱起。
「你干什麼?冷梟,放開我!」罌粟掙扎。她不都已經听他的穿了鞋子,他還想怎樣?
小女人心中十分惱火,冷梟卻是笑容可掬,越發深邃,「為了懲罰你剛剛的不遜,所有一直到會場都由我抱著你走。」
「你……出爾反爾!」罌粟瞪大雙眼,簡直要氣昏了!
這男人說話怎麼跟放屁一樣?
「出爾反爾?我怎麼不記得自己答應過你穿上鞋子就讓你自己走?」冷梟狐狸的反駁。
罌粟一听,徹底的愣住了,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額頭一片黑沉。「如果你想在宴會上出洋相,就繼續這麼做,我奉-陪-到-底!」一字一句的說完,罌粟氣得別開雙眼。
冷梟開心的一樂,抱著她進入了車中。
兩人的相處,似乎處處看著都不太和諧,但是卻在不和諧中透著股濃濃的柔和。陸管家看著冷梟帶罌粟離開,嘴角上出現抹深邃的笑容,然,那笑容中卻也隱隱的透著不安。
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在逐漸入夜的昏沉中,霓虹的閃耀徹底的掩蓋了傍晚的余暉,夜空中逐漸露出一輪明月,伴隨幾顆閃耀的明星為夜晚的皇爵添彩。
今夜的冷家大宅內只留了幾人,其余全部被分派到了宴會場內保護罌粟的安危。冷梟一切的安排周全,在即將進入會場之前,他悄悄的按下了手中短信的傳送鍵。一抹莫名的微笑緩緩的展現男人唇角。
罌粟看著他,只覺莫名其妙,而轉眼再掃向會場內,身為特工的直覺告訴她,今夜……注定是一場鴻門宴……
而就在罌粟與冷梟雙雙進入會場之後,位于盛世大樓的某處,能夠直視皇爵門外一切的窗口前,一抹閃光劃過男人的眼角。
「行動……開始!」男人微微一笑,卻是那樣的嗜血,盡顯鋒芒。
而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幾人瞬間消失。
與此同時,另一股勢力正從海港出發,直奔海灣島嶼……
夜宴,終于拉開了帷幕!
女人的爭端也在悄然中拉開了全面的蛛網,連接所有跟冷梟有關的存在。在冷梟與罌粟雙雙踏入會場之後,皇甫裔手挽著一個女人出現在會場之外,兩人嘴角上都是擎著優雅的笑容,如清風一樣閃入了會場中。
優雅華爾茲響遍全場。
食物的香氣混合著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充滿了會場內的各個角落。場內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相互交談。自然話題是少不了冷梟與罌粟。
「奇怪!為什麼站在總裁身邊的不是連秘書?」有人疑問。
「我也奇怪!為什麼咱們冷總身邊的就一定是連華?」有人「切」了聲,明顯是不屑連華。雖然討厭罌粟,但是畢竟不在一處環境下生存,沒有受過罌粟打壓,自然是找機會諷刺連華。
那疑問的女人听了,不禁一笑,「也對,反正是誰都一樣,不過就是件‘衣服’,隨時替換!」
話落,兩人相視一笑。
以往冷梟參加這種宴會身邊都會帶著連華,但是這次卻不一樣。傳聞中罌粟是冷梟在乎的女人,看來是不假了。
剛剛進入會場,經過兩人身邊,陪同皇甫裔一起前來的女人暗暗推了下臉上的蝴蝶面具,嘴角勾笑。
「有自信爭第一?」皇甫裔眼掃了一圈,指了指周圍的女人,低頭對挽著他手臂的人兒問道。
掃了眼皇甫裔戲虐的雙眸,女人不屑的扯唇,「對那些女人根本就不需要爭,我在意的從始至終就只有一人。」眼楮微眯,女人四處瞧著,仿佛在找什麼人。
皇甫裔不置一詞,兩人朝著宴會的深處走去。
剛剛那兩人一見皇甫裔不禁臉色一紅,轉而瞧向他身邊的女人,挑眉,「那女人是誰啊?你見過嗎?」
「沒見過,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很眼熟……」另一個女人思慮著回答,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突然尖叫了一聲,引得周圍一陣唏噓,女人立刻低下了頭嗖嗖的拉著另個女人迅速轉移陣地。
今天可不光是公司內部的宴會,更有許多名人在場,她們的失態就等于是為公司抹黑。
然而,就算是兩人迅速離開,也已經為時已晚。一直就站在兩人身後不遠處背對著她們的連華,早已經將兩人大膽的話語與行為收入耳中。
「哼!」
緊緊的捏了下酒杯,連華冷哼出聲。那張永遠的公式化笑顏,此刻依舊是笑的燦爛。「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放下酒杯,連華與眼前正在交談的男女至了歉,轉身便朝著皇甫裔剛剛消失的方向而去。
那兩個公司員工的話她並不在意,但是……那女人在見到皇甫裔身邊的女人之後的那聲尖叫卻讓她起了好奇心。
會是誰?
連華眸光深邃的眯了下,嘴角上的笑容有所收斂。
遠遠的,正在陪著擎海誠應酬的擎悠然,便看見了臉色不太好的連華正急匆匆的朝著一個方向走,擎悠然臉色一變,現出抹鄙視。跟擎父與周圍人打了聲招呼之後,擎悠然亦朝著連華的方向大步邁去。
而正在陪著冷梟走場的罌粟,在發現了幾個正在朝著自己這邊靠攏而來的人,右眼不免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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