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終于還是來了!
那股壓力直壓得她喘不過氣,「我能不能離開一下?」見冷梟身邊的人剛走,罌粟要求。小手使勁的在自己臉邊扇了扇,表情相當的郁悶。
冷梟自然明白她在郁悶什麼,不禁笑了,「不行,說好了一個小時,你必須跟在我身邊。」他不容置疑的拒絕。
罌粟險些翻白眼,「我尿急行不行?難道這一個小時你連生理需求都不讓我去解決?憋壞了怎麼辦?」
這男人到底還有沒有天理?
「真的只是尿急?」冷梟眯眼的再問。
罌粟無奈,「對∼」拖長了音兒,雙眼一瞪,雙手叉腰,「我不僅尿急,還便急!」小白牙一齜,罌粟對著冷梟似笑非笑的,心里直恨得牙癢癢。
「好!那我陪你去!」冷梟爽快答應。
罌粟徹底的無語了!
「我去的是女廁所!」
「無所謂!」
「我便便要很久!」
「沒關系!」他可以等。
「我……」罌粟頓時無語了!
「我真是敗給你了!」轉身,女人狠狠的翻了個白眼,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她必須找機會拖延時間,哪怕是讓她在廁所里聞臭味一個小時,也比在這種高壓的會場內要好。
冷梟隨身跟上。那雙深紫雙瞳掃射了一下四周,眼角帶笑。
這些早晚有一天她都要適應,他不急!而且,只要過了今晚……一切都會真相的大白。
而在冷梟與罌粟身後不遠處,跟皇甫裔正朝著冷梟這邊走的女人在發現冷梟怪異的舉止之後有些蹙眉。
怎麼走了?難道是知道她回來了?
皇甫裔見她臉色有些難堪,抿唇淺笑,「看來,我們要加快些腳步了!」宴會已經足足開始了近半個小時,皇甫裔眼楮掃視了四周,里面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身後一直緊隨皇甫裔而來的連華,在發現兩人加快了腳步之後,也提起裙擺,加快了腳下的速度,卻不料一不小心踩到了裙擺差點被絆倒。
「該死!」連華暗咒了一聲,將裙擺提得更高,速度更快了一些。若不是途中遇見些熟人,不能太過失禮,她早就追上了前面的男女。
而她身後的擎悠然也在不停的人流穿梭間,耐性逐漸被耗光,一臉煩躁的追趕著前方的連華。
而就在連華即將追上前面兩人的同時,卻發現了兩人的目標。
竟然是冷梟與罌粟?
連華不禁蹙眉。才想要越過去看看那女人到底是誰,卻因為冷梟而不得不停住了腳步。而前方兩人並沒有發現連華,在追上了冷梟與罌粟之後,皇甫裔唇角一笑,首先開口,「冷總,您這麼急著是要去哪啊?」皇甫裔戲虐道。
那雙優雅的眼來回在冷梟與罌粟之間梭巡了一下,雖然依舊是笑著,卻瞬間有些陰森。
冷梟听到皇甫裔的聲音,腳步頓停。前方罌粟抓準了時機就要跑,卻被冷梟像拎小雞一樣的一把給拎回了身邊站定,低頭附耳,「女人,給我乖乖的!就不會增加你參加宴會的時間,不然……你在洗手間一分鐘就用三分鐘來抵消!」薄唇淺笑,露出十足的狐狸樣。
這計劃他本來想在她從洗手間里出來的時候再實行,可是現在卻不得不提前了。而被冷梟一語拆穿自己的陰謀詭計,罌粟的小臉兒頓時糗紅。
「算你狠!」咬牙說完,罌粟眯了下雙眼,小手僵硬的挽上了冷梟手臂同他一起轉身,笑著對上了皇甫裔與他身邊的女人。
眼見兩人親昵,皇甫裔依舊是笑容滿面,可笑意卻不達眼底。
明明罌粟就是個替代品,可為何他總是放不下,只要一看見冷梟與她一同見報上新聞,心里就相當的不是滋味。而站在皇甫裔身邊的女人更甚。咋一見冷梟身邊女人轉身,卻不是她想象中的面孔,女人顯然愣了,之後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頓由心生。
怎麼會那麼像?
女人心中想著,卻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來。
冷梟見她一直盯著罌粟不放,只是多看了幾眼,覺得有些面熟,卻想不起是誰,便轉移了視線對上皇甫裔,「皇甫總裁真是新歡舊愛不斷啊!」笑容可掬,語帶諷刺。
皇甫裔不在意的扯了下唇角,「比不上冷總風流,吃著鍋里的還要看著碗里的,都霸著,似乎也毫不矛盾啊!」轉眼看了下罌粟,有些揶揄的味道,更有些許的醋味。
冷梟見皇甫裔看罌粟的眼神越發熾熱,紫眸中明顯不快。
薄唇一抿,眸光驟然縮了下,「呵呵,皇甫總裁見笑了,我想這鍋里碗里都有的吃……總比看著別人干瞪眼的強。」
要損,就損的有技術。不指名道姓還要叫你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咽。冷梟一向毒舌,尤其是面對皇甫裔,兩人只要一見面就跟斗雞一樣,永遠都沒有休止的時候。
罌粟看著冷梟與皇甫裔那副明爭暗斗,就差臉紅脖子粗的模樣,氣憤在心里。但是氣憤也只是氣冷梟,她對皇甫裔完全沒有一點感覺。
而見情勢逐漸僵凝,一直站在皇甫裔身邊的女人這才轉移了看著罌粟的目光看向冷梟,「冷總,你玩笑開過了哦!」女人笑著道,晃了兩下自己的手指。
那張縴細白皙的半張面容再次映入冷梟眼中。
他眯了下雙眼。一為這女人不看場合的插話,二則是覺得好奇。
她的聲音……為何如此的熟悉?
罌粟見冷梟眼神微變,不禁怒由心生。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後忍不住在心中暗罵︰白痴!
全天下最最最無恥的花心大蘿卜!
不用猜了,眼前這女人恐怕也跟冷梟月兌不了干系!罌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生氣,甩開冷梟想走,卻被冷梟再次的禁錮在身邊,更加牢固。
罌粟氣得翻白眼。
而她的態度全部都看盡了臉上帶著面具的女人眼中,她不禁淡淡的一笑。
冷梟見她如此,眸色瞬間轉冷,「敢問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怎麼從來沒有再圈子中見過?」冷梟獨具慧眼,只要是上流圈子有點名氣的,他都是過目不忘,而眼前皇甫裔身邊的這個女人,他敢肯定,絕對沒見過。
至少是這三年……
而且,就看她插話也沒有被皇甫裔冷眼相斥的態度,估計身份也不簡單。
會是誰?
冷梟與一直隱藏在皇甫裔兩人身後的連華再次懷疑,而擎悠然已經在迅速接近中。
就在所有人都好奇那女人是誰的時候,皇甫裔一笑,竟然大手輕輕撫弄上女人的發頂,「好了!別鬧了!摘下你的面具吧!」語氣十分寵溺道。
那態度不禁是冷梟看的驚訝,就連對皇甫裔只有些許了解的罌粟也是甚為吃驚,而冷梟吃驚了幾秒鐘之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眸中逐漸起了波瀾。
「好久不見了!梟!我回來了!」女人應著皇甫裔的要求,緩慢的摘下了臉上的蝴蝶面具。一張清新雅致的面容頓時映入眾人眼簾。
臉色有些發白,但是朱唇圓潤,眉眼彎彎,怎麼看都是個十足的大美人,而她不是別人,正是因病離開a市三年的皇甫家族二小姐,皇甫瑤。
當年冷梟奪得冷氏的掌控權之後,緋衣莫名失蹤,音信全無,冷梟在燒傷住院期間,曾經背著杰克多次尋找緋衣下落,在那期間,皇甫瑤曾經幫著他一起找過,並給過他不少線索,而且也是在幫他尋找緋衣下落的時候不幸出了車禍,之後再也沒有出現在a市。不過這些他都是在皇甫瑤被送走以後才從別人口中听說,是真是假……沒人能給他答案。
車禍嗎?
嘖……
男人莞爾一笑,「是好久不見了,你身體怎麼樣?」語氣略帶關心,卻不甚在意。
皇甫瑤怎樣,說實話當真與他無關。他冷梟一向都是冷酷無情,當年尋找緋衣也是這女人偏要插手,最後竟然是出了車禍離開……嘖嘖!時機還掌握的真是巧。
「已經沒有大礙了,只不過車禍留下了後遺癥……所以……」說到這,女人的笑容有些慘淡,表情楚楚可憐。
剛剛她看著罌粟的犀利眼神已經完全不見。
冷梟見她如此,不知道要怎樣接話。只是微縮著雙眼,薄唇輕抿。
而罌粟看著皇甫瑤那模樣,直想嘔吐。
裝a,裝c,莫裝13!
這女人顯然是裝的厲害,似乎比擎悠然還厲害!狠角兒啊!佩服!
罌粟在心中冷哼,臉上卻依舊帶笑,表情瞬間變得十分憐憫,「啊!天啊!皇甫小姐原來出過車禍嗎?我還以為是患了白血病!」眉眼一曲,罌粟頓覺不幸的小手捂唇,裝的很悲憫人心的模樣。實則心里已經對皇甫瑤鄙視至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