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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清脆的響聲,把所有人的心都牽動了,他們眼中,不只有著裂開的赤火石和耀金石,還有著被崩裂的鍛造台。
「鍛造台都裂了…還怎麼繼續呀?」
「就是就是…這力量也把握的太差了。」
被允許在台下觀看的山莊鍛靈師們,小聲議論著,他們本就是山莊的重點培養對象,一個個心高氣傲,誰也不肯服誰。再加上,辰楓是他們的晚輩,免不了心懷怨氣。
力量過大,把鍛造台崩裂的事,只要鍛體術到一定程度,雙臂力量過大,揮錘時稍不注意,就會導致鍛造台受到損壞。這在鍛靈師鍛造靈兵中,是一個常有的事。
可大陸中能人眾多,剛好就有一人解決了這一難題,創造出了獨一無二的「虛空鍛靈術」!
辰楓兩錘擊出,看著崩裂的鍛造台,就已經明白,這鍛造台無法再承受自己的力量,接下來的熔煉,需要地火的高溫,還需要一個能承受自己力量的載體。
「辰楓,事已至此,你就用吧。」江天看著崩裂的鍛造台,心知除了使出那一招…否則,這把契約之劍,是絕沒有完成的可能。
「你瘋了!辰楓才剛剛學會虛空鍛靈術,你讓他在這里用,他會被砸成一個白痴的!」白頂天一拍椅子,臉上很是氣憤,好不容易發現一個鍛靈的好胚子,可不能就這樣毀了。
「頂天,坐下吧…後面更精彩!」江天沒有反駁白頂天,他就是虛空鍛靈術的創造者,當然明白用它來鍛靈的危險。「要是不用它鍛靈,那麼我費盡心血創造出它,難道只能用于殺人嗎?」
白頂天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眼中多了一些惋惜,以辰楓的資質,再學個幾年,到那時再使用虛空鍛靈術,不僅對自己靈魂的傷害會大大減小,還能用此方法加固靈魂的強度。
高台上的爭論平息了下來,半圓台下面的議論也漸漸沒聲音了,此時此刻,唯有風聲,安靜極了。
這是辰楓第一次,真正的使用虛空鍛靈術,來鍛造第一把靈兵——三星靈兵,契約之劍。無論成功與否,這段記憶都會伴他一生,刻在他的生命里,永不磨滅。
「虛空鍛靈術,魂力開!」辰楓大喝一聲,識海中魂力如潮水般涌出,只是這種力量人民們看不見罷了。不然,一定會驚嘆,辰楓的靈魂竟如此強大。
「起!」鍛造台上,赤火石和耀金石被辰楓的魂力托著,懸浮在半空中。兩塊礦石的底部,魂力在不斷的疊加,以此形成一個簡易的鍛造平台。
這塊鍛造平台,僅由一指厚的魂力鋪成,辰楓把它托起,升到半空中…施展出虛空漫步,右手提著金虎錘站到了鍛造平台同一高度。
做完這些,辰楓的臉已經有些發白,沒有了地火的烘烤,倒是涼快了一些。可惜,這只是暫時的。
高台上,半圓台下,所有人包括江天都看呆了,江天與其他人不同,他詫異的是辰楓的靈魂強度,竟然快要踏入圓魄了,靈魂正在等待蛻變,這一次鍛靈,說不定就是他的契機。
「憾天錘!」辰楓一出手就是猛力的一錘,赤火石被砸地完全裂開,一股鮮紅的火屬性能量流了出來,被砸碎的殼散落到地面。
「給我過來!」辰楓收起金虎錘,以靈力吸取地面的黑鐵皮,一百七十塊黑鐵片在空中相互踫撞著,漂浮在辰楓的四周。
「霸拳!」辰楓隔空一拳,把赤火石的能量擊散,把黑鐵片全部往中間一推,兩者便糾纏到一起。「地火,升!」
辰楓一咬牙,魂力往地火里一墜,地火順著他的魂力燃燒起來,辰楓疼的齜牙咧嘴,豆大汗珠不斷地落下,他知道這是第一次,靈魂還沒有適應烈焰的燒灼,可還在承受範圍之內。
來勢洶洶的地火,把黑鐵片和赤火石能量包裹住,兩者在地火和辰楓魂力的引導下,開始熔煉。
「去。」由于辰楓無法把自己的靈力直接注入地火中,所以他只好以消耗魂力為代價,撮合黑鐵片與赤火石的熔煉。然後,又分出一道魂力,引地火到鍛造平台下面,烘烤耀金石。
「裂天錘!」
耀金石被砸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一共一千零八百塊,每一塊都散發著耀眼的金色,在這布滿星光的夜幕下,映照著地火的光芒,顯得尤其耀眼。
辰楓同時一心三用︰接引地火,熔煉黑鐵片和赤火石能量,使用金虎錘鍛造耀金石。
魂力的消耗使他滿臉蒼白,站立在虛空已經有些晃悠了,地面的所有人都為辰楓揪著一顆心。
「鑄天錘!給本少熔!」一錘落下,金虎錘在虛空劃過一道金芒,地火被這一錘砸的氣勢一沉,火焰的勢頭小了許多。
不過,被地火包裹住的黑鐵片,開始與赤火石能量相交融,炙熱的高溫把黑鐵片熔化,赤紅的能量慢慢形成一把劍的模樣,辰楓握住金虎錘的手,在不受控制的顫抖,雙眼瞪大,緊緊盯著化形的赤火石能量。
「還是有些勉強了。」白頂天發出一聲嘆息,辰楓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超過了他的預計。
「知難而上者,才配做我江天的徒弟。」江天淡淡的吐出一句,臉色不改,與眾人一起,站著觀看辰楓鍛靈。
「滅!」
辰楓左手一掌打出,身形一個不穩,腳下聚集的靈力有些潰散…凜冽的冰靈力把噴涌起來地火鎮壓了下去,露出了一把赤紅的鐵劍。
「去!」虛空中漂浮的耀金石碎塊,飛出去一半,附著在赤鐵劍的一面,完全覆蓋滿。
「鑄天錘!」辰楓猛地在虛空借力,高高躍起,迅猛的力道,使金虎錘差點月兌手而出,雷電之力繚繞在赤鐵劍上,把破碎的耀金石擊成了粉碎…
「還差一錘。」白頂天低沉著聲音,對江天的做法很是不認同,辰楓要是再這樣下去,很可能造成靈魂的創傷。
辰楓揮出這一錘後,已經無法在控制自己的身體,更別說施展漫步虛空,在虛空立足,手中的金虎錘先他一步落入了淬火池,辰楓的身體也搖搖欲墜,只等他腳下聚集的靈氣慢慢消散。
「楓…夠了,真的夠了…」夜惜雨心疼的看著辰楓,雙眼中滿是淚水,她不明白辰楓為什麼這樣拼命,就為了一把劍?
「你還要讓他繼續!」白頂天一拍欄桿,有些發怒了,哪怕面對自己的師兄。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們不能插手。」江天依舊心平氣和,臉上沒有一點擔心辰楓的表情。
「你…」白頂天哼了一聲,還是沒有出手,說到底,他也想看看,辰楓的極限在哪里,辰楓以自己的堅持已經征服了山莊的眾多鍛靈師,可要想打動白頂天,還需要一點猛料。
「這點程度…算什麼?」辰楓不斷下落,身軀剛剛接觸到冰涼的池水,淬火池表面立刻結出了一層薄薄的冰,魂力的大量消耗,使辰楓無法準確地控制自己的冰靈力,可他卻能把體內的冰靈力全力釋放。
淬火池里不斷變厚的冰層,就足以說明辰楓打算拼上全部,也要把最後一錘完成。
「游龍步!」辰楓勉強半跪在冰層上,右腳爆發出一股巨力,冰層應聲而碎,辰楓的身軀直沖上天,風聲呼呼的灌入辰楓的雙耳。
「鑄天錘!」辰楓幾乎快要把牙咬碎了,心中在怒吼,雙手青筋暴起,太陽穴的青筋也鼓起。
「他手中都沒有鐵錘…」白頂天有些失望的看著辰楓,只見他雙手虛握著一柄鐵錘。
「誰說…鍛靈一定要鐵錘?」江天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可以說,辰楓的這一錘,才算達到了江天對他的要求。
「虛空鍛靈術——鑄!」
耀金石的碎塊覆蓋在赤鐵劍的另一面,在辰楓用盡全部魂力凝出的虛無大錘下,給這把劍鍍上了一層金色。
一錘之後,金色長劍墜入地火中,在它落下後,空中飄落下一些冰涼的雪絲,令抬頭仰望辰楓的山莊弟子們感到很奇怪。
「結束了…」江天面帶欣喜之色。
「爺爺,辰楓他,成功了還是…」白眉有些拿不準,拉了一下白頂天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不知道,那把劍…還沒有進行淬火。而且,還落入了地火中。」白頂天說完,也踏上虛空,跟在江天身後,想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辰楓從虛空無力的跌落,江天就站在他的身邊,沒有出手幫他,也阻止了白頂天幫他,仍由他跌落下淬火池。
冰涼的池水把辰楓吞噬,辰楓已經沒有力氣再動一下,或者說,經過三天兩夜的鍛靈,他已經不想再動彈了。
「不用管他,會有人管的。」江天把目光放到火力明顯下降了的地火上。
白頂天看了一眼地面,只見一個倩影飄過,速度之快,他也只看到了一道白影…然後,就看見夜惜雨躍入了淬火池,而自己的孫子和山莊的弟子們,才剛剛跑到淬火池邊上。
「劍,該出爐了!」
一個弱弱的聲音從地面傳來,夜惜雨扶著辰楓走出淬火池,兩人互相支撐著,辰楓煞白的臉上,分明在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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