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歌和沈如慧你來我往的斗著嘴,其他的幾個人跟視若無睹似的都把注意力放在那些神果上,其實每個人都听到了兩個人的爭斗。
「慧姐姐,你也嘗嘗。
這些都是幾十年才開一次花,結一次果的珍貴水果,這幾十年一輪回誰還能知曉下一次能不能嘗到這果子了。」葉婉歌看著沈如慧說著。
葉婉歌的話里明顯的帶著朝諷之意,五十年一開花,五十年一結果的東西,也就是說你現在不嘗,得等一百年才能嘗到這美味,人的壽命不過短短數十年,也就是說沈如慧活不到這果子再開花,再結果的時侯。
沈如慧听到葉婉歌這詛咒的話語回道,「我這身子骨剛好,不宜吃這些生冷的東西,只能吃些金絲血燕,千年甲魚。」
沈如慧說出的這些東西比葉婉歌拿出的這些水果更加的難尋,兩個人暗暗的較著勁。
听了沈如慧的話葉婉歌嘴角揚起一絲笑容,像沒听到似的不接這話茬了。
沈如慧看著葉婉歌趾高氣揚的坐在那,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她,儼嚴高她一等的姿態,心中的怒火呼哧呼哧燒的她的心肝脾胃肺都疼。
葉婉歌在皇上面前對沈如慧一個一個姐姐親熱的叫著,葉婉歌還說不能讓沈如慧這個姐姐給她這個妹妹行禮,在南宮敖面前給足了沈如慧的面子,把自已裝成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可現在了不但故意讓沈如慧來給她行禮問安,還當著這些嬪妃的面對沈如慧明嘲暗諷。
由于兩個人暗斗讓氣氛很緊張,空氣里的火藥味一觸
即發,一個一個的都屏氣凝神,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局勢,當今皇後和當今皇上最寵的心上人,在這里斗的難分難解,不分勝負,讓這些嬪妃大氣不敢喘。
坐在那看著,個個都抱著隔岸觀火斗的心思,沒有一人敢插嘴,主要是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邊,現在沒看出來葉婉歌和沈如慧兩個人誰處在優勢誰處在劣勢。
一個身懷龍子貴為皇後,而且是當朝丞相的女兒,另一個是皇上的心尖寵,跟皇上青梅竹馬的貴妃,當朝御史大夫的女兒,這兩個人論自身條件,論家事背景都旗鼓相當,不論是
這兩個人當中的哪一個,在場的幾個人都得罪不起。
兩個人的暗中爭斗,讓在場的人心里很糾結,在場的除
了韓月和何迎春是早就知道皇後和慧妃不合外,周玉嬌和蔣麗翠是不知道的,只听聞過一些風聲,現在兩個人的爭斗的狀態驗證了這傳聞的真實性。
氣氛是如此的尷尬,大家坐了一會葉婉歌便發話讓眾人散了。
「皇後娘娘,慧妃大病初愈比以前更加明媚動人了。」小蝶看著沈如慧婀娜的身影說著。
小蝶說這話可不是出自真心的贊美沈如慧,而是替她家主子擔擾,沈如慧死里逃生,以前為了皇後之位沈如慧就做盡了喪盡天良的事情,現如今皇後的位子被她家主子坐了,沈如慧肯定不會放過她家主子,不定想什麼陰招來對付她家主子了。
「是明媚動人。」葉婉歌幽幽的說了一句。
沈如慧好了,梁妃死了,沈如慧一出手就輕而易舉的要了別人的命,這絕殺暗影到底藏在宮里的哪一個角落了。
葉婉歌一直在猜想著那神秘的絕殺暗影,可惜到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
曹天岳來到福寧宮的時侯,葉婉歌剛午休起身,一見到曹天岳那陰郁的眉眼,葉婉歌就猜想到事情不妙。
對著葉婉歌行了個禮說道,「那夜梁妃宮里值夜的奴才死的死,消失的消失,如今沒有一個活口,就連太後宮里說看到那夜有人爬牆進入梁妃宮里的那個太監也消失不見了。」
「小七了?」葉婉歌想到天牢里,跟梁鳳儀關在一起的那個小奴婢。
「死了。」曹天岳說道。
葉婉歌神情凝重的看著曹天岳說道,「曹小將軍怎麼看待梁妃的事情?」
一下子憑空這麼多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雖然那些不見的人都有一個很巧目掩人耳眸的名目,事情很蹊蹺,就拿皇太後宮里的那個不見的太監,听說到了出宮的年齡了,所以回老家了,梁妃宮里的那個宮女是被在牢房里被打死的,另外兩個守夜的听說一個掉井里淹死了,另一個說是中了邪自殺了,這些個人在同一時間出事,那肯定是另有原因。
曹天岳沉默著,葉婉歌說道,「從這些事情可以說明,梁妃的事情有人在幕後操作,梁妃很可能是無辜的,只可惜知道真像的人都死了,就成了跟令姐的離去一樣成了一個謎了。」
听到葉婉歌又提起家姐,曹天岳再也沉不住氣,追問道,「請皇後娘娘如實告訴微臣,家姐是怎麼死的?」
葉婉歌听了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听說是中了盅,又听說是死于別人的毒手,就像梁妃一樣,這後宮有一個幕後黑手一直在操控著我們這些人的命運。」
曹天岳听了臉色驟變,看著葉婉歌道,「皇後娘娘懷疑是誰?」
看了一眼帶著戾氣的曹天岳,葉婉歌說道,「我要是知道是誰?還用麻煩小將軍去查嗎?」
曹天岳以為會從葉婉歌嘴里知曉答案,沒想到他是白高興了一場,葉婉歌也不知道那個謀害曹嫣的人是誰。
「小將軍可知道肖驍的尸體在何處?」葉婉歌想起肖驍問道。
「听說丟在了亂墳崗。」曹天岳說道。
「你是肖驍會不會被人下了毒,要不然依他的人品,不可能會陡然間做出這種事情?就算做了也會很隱秘,以他的伸手和功夫底子,怎麼會被人這麼輕意的發現了?」葉婉歌說出心中的疑問。
「需要我去查肖驍的尸體?」曹天岳問道。
「是的,看看肖驍是怎麼死的,還有令姐也應該重新驗一遍死因,我不相信令姐是病發而亡的。」葉婉歌對曹天岳說道。
一听說家姐是被人害死的曹天岳胸腔里的那股仇恨就翻涌著往上冒,恨不得用腰間的刀將那仇人剁成肉泥,替死去的姐姐報仇。
看著曹天岳沖動的樣子,葉婉歌說道,「此事急不得,得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探查,先弄清肖驍的死因,再找一個機會驗一下令姐的死因。」
曹天岳雖然現在就想替家姐報仇,但他連凶手都找不到,自然得耐著性子等。
「一定要做到隱秘,千萬不要讓別人發現,另外小心沈良。」葉婉歌提醒道。
「刑部的高德江也是沈良的人。」葉婉歌又提醒道。
一听說刑部的高德江也是沈良的人,曹天岳吃驚不憶,沈良這個人真的只手通天了。
從葉婉歌嘴里知道的事情越多,曹天岳越懷疑家姐曹嫣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只是沒有證據,他不敢驚動任何人,就連父親曹虎將軍也不敢驚動。
南宮敖剛進了屋,葉婉歌接過他身上的黑色狐裘,張富貴就驚慌的說道,「皇上,皇太後突然間暈倒了。」
南宮敖一听皇太後暈倒了,立刻又穿好狐裘帶著葉婉歌前往安福宮。
到了安福宮看到皇太後睡在那,一張臉灰白灰白的跟死人似的,唇緊緊的抿著,吳一山正在給皇太後施針治療。
葉婉歌看到皇太後躺在那,心里暗自高興,南宮敖則是一臉擔憂的看著睡在那的皇太後。
吳一山收了針跟南宮敖回稟道,「皇上,皇太後腦中氣血淤積,微臣能用的藥都給她用了,吃了這麼些日子,情況不見好轉反而暈倒了。」
吳一山羅嗦了很久,南宮敖不耐煩的說道,「現在有什麼好辦法能醫治太後?」
「微臣想不到別的辦法了。」吳一山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問道。
南宮敖一听吳一山說沒有辦法救治皇太後,臉色更加的陰沉,轉頭對著身後站成一排的太醫說,「你們有什麼好辦法醫治皇太後?」
听到南宮敖的詢問,那些原本就垂眸深怕被點到名的眾太醫,這會一個一個都躬著身子,垂下頭回道,「微臣別無他法了。」
一听眾人對皇太後現在的病情都束手無策,南宮敖神色冰冷,發火道,「要是醫不好太後,你們就等著朕砍你們的腦袋吧!」
眾人听了又是一驚,吳一山說道,「皇上,太後病情危重,就算華佗轉世,扁鵲再生也救不了皇太後啊!」
南宮敖听了吳一山的話更是生氣,想著這些個庸醫,自已醫術不精,還找諸多理由,他橫眉冷對著吳一山說道,「去把神醫王顯龍請來。」
眾人听到皇上要去請神醫王顯龍,一個一個的臉上緊繃的神情松懈了下來,把王顯龍請來,要是治好了皇太後的病王顯龍神醫之名,那就是實質名歸,要是治不好,有王顯龍做替死鬼,他們這些太醫就可以逃過一劫。
張富貴帶著聖旨快馬加鞭的去請神醫王顯龍,張一山則繼續施針控制皇太後的病情。
皇太後早就有頭疼病,最近發作的越來越頻發,一直吃著張一山給開的藥,誰知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厲害,起初皇太後也不以為然,直到最近這幾條發作的覺都睡不了,然後就把太醫院的太醫都請來,結果還是說太後血淤而致,換了藥吃不但不管,現在還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