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韓月提到內務府那幫人憤恨的樣子,葉婉歌說道,「內務府的人向來是牆頭草,誰得寵得勢了他們就逢迎誰。」
「是,那些個奴才,橫的時侯比我們這些做主子的都硬氣。」韓月贊同的說道。
「狗仗人勢,那些奴才可不是一般的奴才,是皇上身邊的奴才。
在皇上身邊就算是奴才也是高人一等的。」
「那些奴才雖是奴才的身子,但有的命比我們這些做主子的還金貴,就算比不得主子也比一般人高上幾等了。」韓月感嘆著說道。
葉婉歌的腳已經恢復了知覺,她示意平兒下去,接過小蝶端給她的熱茶抿了一口,說道,「天寒地凍的天氣,不燒炭火取暖可不行,我回頭讓小尺子到內務府去打點一番,讓他們給你送一些好炭。」
韓月听了更是生氣,正在得寵的皇後娘娘也要看內務府的那些奴才眼色,為了得到一點能用的炭取暖也要給他們送銀兩打點,「有你的話還不行,還要給那些奴才進貢?」韓月生氣的說道。
葉婉歌笑道,「宮里的這些奴才哪一個是靠自已的那點奉祿過活?」
「也是,我就看內務府的那幾個大總管,吃穿用的比我們這些個主子都好,估計比皇帝都好。」韓月想著那些個管事的大太監說道。
葉婉歌听了笑了笑,內務府的那幾個大總管,都掌有實權,貪污受賄的途徑很多,哪一個不是富的流油,韓月說他們吃穿比皇帝都好,這話雖然有點過,但也確相差不遠。
「那顧二喜可是跟沈家狼狽為奸,听說置了好些田產還有好幾處宅子。」葉婉歌說道。
「又是沈家,怎麼什麼事情他沈家都摻合一腳了?怪不得我那的奴才去內務府領日常所需的東西時,都說慧貴妃分得的都是上等品了。
原來這內務府是他沈家的。」韓月生氣的說道。
葉婉歌看著韓月義憤填膺的樣子,說道,「北唐國除了只手遮天的皇上,就數他沈家勢力大了。
要不然梁妃也不會死的這麼不明不白。」
韓月听了說道,「慧貴妃連梁妃的面都沒昭過吧?她為什麼要害死梁妃了?」
听著韓月的疑問,葉婉歌說道,「想知道原因,你按我說的做就知道了,什麼原因你讓沈如慧說與你听。」
「嗯。」韓月答應著。
梁妃死了,就連梁妃的忠奴也都死了,想要知道梁妃的死因查不到一點頭緒,只能冒險去探一下沈如慧的口風,看梁妃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可以做到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害死了一個無辜的人。
葉婉歌也想查清楚梁妃這件事情,有多少人是沈如慧的幫凶,查清楚這些人的底細也好防備著點。
「曹天岳會掩護你,不要沖動,我們只是想從沈如慧口中問出真像,現在不是要沈如慧命的時侯。」葉婉歌怕韓月見到沈如慧克制不住自已的情緒,會要了沈如慧的命。
「放心,我不會那麼沖動。」韓月信誓旦旦的說道。
韓月雖然再三的保證自已不會沖動,但葉婉歌還是不放心,好在有曹天岳看著韓月,葉婉歌想來也不會出什麼差池,也就不在磨嘰了。
兩個人聊的差不多了,站在葉婉歌身後的小蝶無意中瞥到窗外何迎春的身影,立刻提醒,「皇後娘娘,迎貴妃來了。」
一听到說何迎春來了,韓月立刻扭頭往窗戶外看去,沒看到何迎春的身影卻听到何迎春的聲音,「皇後娘娘,臣妾來了!」
何迎春站在門外高調的喊著,韓月听了蹙眉,葉婉歌則假意相迎,「迎貴妃,快些進屋吧!站在那寒風中凍傷了玉體,本宮可擔待不起!」
「噯,來了!」何迎春在門外清脆的應聲。
進門的何迎春一看韓月也在這,有一刻的怔忡,想著這月妃怎麼最近老往皇後娘娘這兒跑了。
片刻愣神後,何迎春笑道,「月妃也在這兒。」
何迎春是貴妃,韓月是嬪妃,韓月見到何迎春是要行禮問好的,「見過迎貴妃。」
「哎喲,你快些起來吧!有皇後娘娘在這,你給我問安,這不是折煞我嗎?」何迎春假意客套著。
「都坐吧!」葉婉歌說道。
韓月坐回原先的位子,何迎春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她笑道,「皇後娘娘懷了身孕,這嘴里肯定是無味,我給皇後娘娘帶來了酸梅糕。」
剛坐下的何迎春立刻站起來,殷勤的把那裝著酸梅糕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打開盒蓋子端著那切成塊還冒著熱氣的酸梅糕。
「皇後娘娘,你嘗嘗。」何迎春熱情道。
「月妃你也嘗嘗。」何迎春又扭過臉對韓月說道。
葉婉歌伸手拿了一塊放進嘴里,口感軟糯又酸酸甜甜的好吃。
听到何迎春的客氣,韓月也放了一塊到嘴里嚼著,剛放進嘴里那酸味快把她的牙酸倒了,忍著那股酸硬是把那糕點咽了下去說,「這也太酸了吧!牙都要酸倒了!」
何迎春听了用素帕捂著嘴笑,「你吃著能酸倒牙,皇後娘娘吃著估計剛好。」
葉婉歌听了點頭,「嗯。「
韓月被酸的端著茶碗猛的往嘴里灌茶,何迎春坐回椅子上,「我來沒打擾皇後娘娘和月妃吧?」
「沒有,我也只是閑來無事到皇後娘娘這兒來坐坐。」韓月看著好奇的何迎春說道。
葉婉歌又伸手捻了一塊糕點放進嘴里,咽下那香甜可口的糕點說道,「沒事,你們盡管往我這來,一起閑聊時日還好打發點,要不然整日呆在這屋內,非得悶出病來。」
「這寒冬臘月的能凍死人的天,出不得屋,整日的呆在這屋內,是能悶死人。」何迎春也跟著說道。
「是呀!今年的天氣真是冷!」葉婉歌側眸看了看窗戶外附合道。
何迎春看了一眼葉婉歌,說道,「我剛來的時侯踫到了慧貴妃了,慧貴妃正往養心殿去了。」何迎春有意把話題往沈如慧身上引。
韓月听了沒有吭聲,葉婉歌听了笑道,「慧貴妃最近正在忙著繡女的事情了,這兩日那些繡女就要進宮了,有得慧貴妃忙的了。」
何迎春听了道,「慧貴妃對皇上也真是用心了,听說這次的這些繡女個個家世良好,才貌雙全。」
「嗯。」葉婉歌听了興趣缺缺的應聲,何迎春最近來福寧宮,三句不理慧貴妃和繡女的事情,葉婉歌何嘗不明白何迎春這挑撥事非之意呀!
何迎春想挑撥葉婉歌和沈如慧之間互斗,想坐收漁翁之利,所以一個勁的煽風點火,那意思就是說沈如慧在葉婉歌正得寵之時給皇上選繡女,目的是為了讓那些繡女跟葉婉歌爭寵,不想讓葉婉歌一個人一枝獨繡。
葉婉歌听了直接笑了笑,忽視過去,何迎春見自已的挑撥沒有起到作用,又說道,「我听說慧貴妃最近正在積極的治療懷不了身孕的病疾了。」
「不是說治不了嗎?」韓月听了好奇的問道。
早就听說沈如慧在身為太子側妃的時侯,因為滑胎而再也無法懷有身孕了,就連當時救回沈如慧病的神醫王顯龍都束手無策。
「太醫們都說是治不好的絕癥,可這世上哪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了。」何迎春說道。
坐在那的葉婉歌听了心里驚訝著,按奈住那股好奇想打探的心思,靜靜的坐在那听著。
葉婉歌忍著沒有問,韓月忍不住的問道,「太醫院匯聚的可都是這天下的妙手神醫,他們這些人都束手無策,無法醫治的病,這天底下還有人能醫好?」韓月不相信神醫王顯龍和太醫院的這些醫術高超的太醫都醫不好的病,這天底下還有人能醫好。
何迎春見韓月不相信的樣子說道,「這天底下能治疑難雜癥的偏方多了,是真是假不知道,但總得試了才能知曉呀!
這慧貴妃就是找的一個專治疑難雜癥的方子。」
「什麼樣的神藥,能有此功效?」韓月越听越好奇。
何迎春笑道,「要說這方子,可真的是奇方,听說有一味是要冬天里的初雪,永壽宮正等著今年的初雪了。」
「這麼奇怪的方子。」韓月驚訝的說道。
「嗯。」何迎春應聲。
葉婉歌听到兩個人一人一句的聊著沈如慧的事,她出聲打斷道,「月貴妃,新人馬上就要進宮了,到時侯你宮里也得住幾個新人進去,趁著這幾日人還沒來,你也想想怎麼安置她們。」
「那些東院西院的,一直空著了,她們進來只要住進去就行了。」何迎春回道。
葉婉歌听應了聲,把話題扯到快要過年的話題上,就是不讓何迎春再把話題轉到沈如慧身上。
韓月坐了一會就走了,她在福寧宮呆的很久了,怕再呆下去引起別的人懷疑。
韓月離開的時侯,何迎春還留在福寧宮沒有離開。
葉婉歌見何迎春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眸光在何迎春身上掃了掃,說道,「月貴妃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