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迎春看了一眼站在那的秦立,秦立明白何迎春的意思,立刻把手里的藥包扔在秀枝的身上,陰冷的說,「你好好想一夜,想清楚了再做決定。」
何迎春听秦立說完轉過身狠狠的甩了一下臂膀,那力道讓手里的素帕都揚著凌厲的風拂在秀枝的臉上。
何迎春和秦立離開秀枝的屋子,秦立有些不放心的說,「迎貴妃,秀枝那奴婢會答應嗎?」
何迎春听了露出一絲陰笑道,「秀枝那奴婢會答應的,誰不珍惜自已的小命了。」
秦立听了覺得有道理,又想起秀枝那番狡辯道,「秀枝說她是冤枉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會不會是我們真的誤會她了?」秦立說道。
何迎春停下腳步,側眸輕輕的掃了一眼秦立,問道,「你是相信耳朵听來的,還是相信眼楮看到的呀?」
秦立听到何迎春的話,明白了何迎春的意思,也不敢再提秀枝一事。
福寧宮,葉婉歌听了小尺子打探來的消息,她笑道,「我就猜周玉嬌忽然間提出要我辦鹿肉宴的事情是想圖謀不軌,現在終于證實了是何迎春搞的鬼。」
「皇後娘娘,那我們該怎麼辦了?」小尺子問道。
葉婉歌微微一笑,輕聲對小尺子說了一句,小尺子听完伸出大拇指稱贊葉婉歌的計謀。
隔日顧二喜親自送來許多還帶著鮮血的鹿肉。
「皇後娘娘,這是奴才剛剛從圍場打來的鹿肉。」顧二喜邀功似的說道。
葉婉歌看著顧二喜道,「公公辛苦了。」
顧二喜回道,「這都是奴才的份內事,皇後娘娘你嘗嘗看是否可口,娘娘如若喜歡可以再吩咐奴才去圍城獵殺。」
葉婉歌听了應允了一聲,對著小尺子道,「小尺子,賞公公黃金五百倆。」
小尺子對了眉心一跳,想著皇後娘娘這是被顧二喜這個老東西蒙騙住了,就送個鹿肉來跑個腿賞五百倆金燦燦的銀子。
小尺子一邊肉疼,一邊對顧二喜說,「請公公跟奴才下去領賞。」
顧二喜對葉婉歌行禮道,「多謝皇後娘娘。」
小尺子領著顧二喜下去領賞,出了門顧二喜對小尺子說道,「小尺子,幾年不見你這小瘦猴精混的不錯呀?」
小尺子听了點頭哈腰的恭維道,「奴才有今天,全是仰仗公公您。
奴才再此謝過公公了。」小尺子抱拳給顧二喜作了個揖。
顧二喜看著小尺子眉眼都露著想刮小尺子一層皮的意思。
顧二喜這麼明顯的搜刮油水的意思,小尺子那鬼精鬼精的奴才怎麼會看不出來了,為了不得罪這個太監大總管,小尺子從衣袖里模出一個墨玉物件替給顧二喜道,諂媚的說道,「公公,奴才雖說在這宮里多年,可一直跟著不得勢的主子,饑一頓飽一頓的差點糊不了這張嘴,現在不過走了個狗屁運在皇後娘娘身邊伺侯著,也是僧多粥少,這些年也就攢了這麼一件能拿得出手的物件,我把它孝敬給公公。」
顧二喜看了小尺子手里的那塊墨玉雕花的玉佩,接過來在手里仔細的看了一眼,又把它還給小尺子道,「小尺子,你的身份今非昔比,身上怎麼能一件壓家底的物件也沒有了,這個你就留著自已用吧!
如若需要公公我那到有幾件能拿得出手的物件,你可以去選幾件玩玩。」顧二喜跟小尺子客套著。
小尺子一听顧二喜這個喜歡搜刮別人油水的老不死的,居然拒絕了自已孝敬的東西,這真是稀奇。
顧二喜沒有要小尺子的孝敬,反而讓小尺子去自已那兒拿東西,這讓小尺子長十個膽也不敢去。
小尺子對著顧二喜道,「公公,奴才是公公看著長大的,奴才一進宮的時侯就想著有朝一日有出息了,定不會忘了公公的這份栽培之恩。
可事與願違,奴才到現在也沒多大出息,孝敬公公比不得別的握有實權的公公們多,比不得人家的好,但我這顆敬重公公的心一點不比他們差。」
顧二喜听著小尺子的花言巧語道,「小尺子,你別盡給咱家灌迷糊湯了,你小子心里是怎麼想的,能逃得過咱家的眼楮。」
「奴才哪敢呀!」小尺子陪笑道。
顧二喜領了葉婉歌賞賜的五百倆黃金對著小尺子道,「行了,皇後娘娘的賞賜我收下了。
你的好心咱家心領了。」
顧二喜沒有收小尺子那件墨玉的玉佩,小尺子把那玉佩塞進衣袖里,看著顧二喜的背影道,這老家伙改性子了,這麼好一塊墨玉都不要。
其實不是顧二喜改性子了,而是顧二喜不敢收小尺子的東西。
皇後現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集萬千榮寵與一身,小尺子一直在皇後娘娘身邊鞍前馬後的伺侯著,也算是皇後娘娘身邊的紅人,顧二喜想著如若收下小尺子的物件,哪一天要是讓皇上知道了,不僅會壞了他遍地斂財的好事,弄不會還會被治罪得不嘗失的事情顧二喜向來不做。
顧二喜心里有懼意,所以才會對小尺子如此的客套。
顧二喜走後,小尺子回到葉婉歌那兒不悅的說道,「皇後娘娘,為什麼給顧二喜那個老東西那麼多賞賜?」
小尺子不滿的在葉婉歌面前嘟噥著,葉婉歌听了回道,「顧二喜一個管理那麼大內務府的大總管,親自給我送鹿肉來,你說顧二喜有何用意呀?」
「有何用意?」小尺子想不透,顧二喜就送了幾塊鹿肉來,能有什麼用意。
「送鹿肉這種小事,可以隨隨便便交給手下的太監,而顧二喜居然親自來了,可見顧二喜對我這福寧宮有心,至于安的是好心還是壞心,不好說。」葉婉歌說道。
小尺子听了說道,「皇後娘娘,這顧二喜一定沒有安什麼好心。」
葉婉歌听了小尺子對顧二喜有懼意的樣子說道,「先不管顧二喜安的是什麼心,先把眼下的事情辦了再說。」
小尺子見葉婉歌提起眼下的事情,又問道,「皇後娘娘,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呀?」小尺子一想到葉婉歌那個讓人驚心動魄的計劃是既緊張又興奮。
「你去通知一直在後院忙活的湘雲、湘雪兩個奴婢,明天宮里辦鹿肉宴,人手不夠讓她們到鹿肉宴上幫忙。」葉婉歌想著沈如慧送來的兩個奴婢一直被安排在後院打雜,這回終于是派上用場了。
「奴才現在就去?」小尺子問道。
「是。」葉婉歌想著現在就通知那兩個奴婢,給那兩個奴婢向沈如慧通風報信的時間,看沈如慧如何安排這兩個奴婢來謀害自已。
葉婉歌的話音剛落,小尺子就麻利的轉身去辦葉婉歌交待的事情了。
永明宮內,經過一夜思考的秀枝,終于屈服在何迎春的yin威下,答應何迎春去謀害葉婉歌。
秀枝雖然不知道這個計劃成功的勝算有多少,但她知道如若自已不去試一試,那自已就真的只能等死。
秀枝的腦子里一直想著只要自已能成功的殺了葉婉歌,那麼何迎春就會把解約給自已,根本就沒有去懷疑,如果殺了葉婉歌,何迎春不給解約怎麼辦。
秀枝滿腦子都是想辦法弄到解藥的事情,根本想不到,也不願意去想何迎春會失言。
小尺子去了福寧宮的後院,看到湘雲和湘雪兩個奴婢沒事正在後院曬太陽納鞋底。
「兩位姑娘,做這曬太陽,當心這寒風把姑娘的這張俊臉春皺了?」小尺子油嘴滑舌的打趣著兩個小丫頭。
那湘雪老實文靜,听了只是淡淡的一笑,那湘雲牙尖嘴利,回道,「公公,看我們這臉女敕的跟水豆腐似的,像是被風吹皺的樣子嗎?」
小尺子听後哈哈笑道,「不像,不像,姑娘的臉白如雪,美如玉。」
那安靜的一直不說話的湘雪听了小尺子的稱贊,臉染了一絲紅暈,那湘雲听了又調笑道,「公公在這宮里,沒見過比我們倆個還俊的奴婢吧?」
「沒見過!沒見過!」小尺子順勢拍著馬屁,心里卻道就這難看的跟抹木似的臉,這宮里隨便拎一個奴婢出來,都比你俊。
小尺子看著那一肚子花花腸子的湘雲,不敢再多跟這奴婢說笑,剛剛那嬉笑的臉立刻變得正張起來說道,「二位姑娘,表現的機會來了。
我是奉皇後娘娘之命,特地來傳二位姑娘明日到前院去幫忙。」
那湘雲一听讓她們去前院,眼楮一亮,「哦!皇後娘娘讓我們去前院伺侯?」
「嗯。」小尺子看了一眼激動的湘雲道,「明日前院舉辦鹿肉宴,來的都是各宮的嬪妃,皇後娘娘讓你們兩個也去幫忙,如若表現的好了,皇後娘娘說就讓你們留在身邊伺侯她。」
湘雪听了反應平平,那湘雲听了叫一個激動,嚷嚷道,「小尺子公公放心,奴婢生來就心靈手巧,一定不會叫皇後娘娘失望的,奴婢一定會伺侯好皇後娘娘。」
小尺子听了這麼自大的話不屑的抽了抽嘴角,「嗯,皇後娘娘最喜歡聰慧,心靈手巧的奴婢。」
「謝皇後娘娘賞識。」那湘雲答謝道,就跟自已真的是才高八斗被皇後娘娘發現般自傲著。
小尺子交待完走了,那湘雲還在原地高興的哼起了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