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歌想了想又說道,「容顧那兒也派人盯著,我就不信容顧做了這麼多年交易,會突然間說停就停了。」葉婉歌不相信這些唯利是圖的人會真的拋下這盈利的生意。
「好。」宋齊盛應聲道。
葉婉歌和宋齊盛又仔細的把謀劃好的計劃疏理了一遍,確定萬無一失後葉婉歌才讓宋齊盛離開。
離開福寧宮的宋齊盛前往養心殿,向南宮敖回稟葉婉歌現在的狀態。
宋齊盛去了養心殿,到了養心殿正好看到沈良從殿里面出來,「沈大人。」
宋齊盛主動和跟沈良打招呼,沈良正低頭看著腳下,听到有人喚自已,立刻抬起頭看到宋齊盛後,陰郁的臉色慢慢的綻開笑意道,「原來是宋提點啊!
來見皇上?」
「嗯。」宋齊盛應聲。
沈良看著宋齊盛又說道,「宋提點,哪日有空呀?老夫想請你喝碗茶。」
宋齊盛一听沈良這個老東西要請自已喝茶,想著這老家伙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回道,「等哪天得空了,我請沈大人。」
宋齊盛說完看著沈良又說道,「皇上召我有急事,我先進去,沈太人,失陪了。」
沈齊盛離開,沈良站在那側過頭看著急匆匆往養心殿走的宋齊盛,心里暗暗的罵著吳一山那個蠢貨,早說宋齊盛不能留。
當時沈良是多次建議吳一山把宋齊盛逐出太醫院,可吳一山就是不听,說宋齊盛醫術高超,留在太醫院可以醫治疑難雜癥,這下好了宋齊盛果然憑借那雙手手藝,醫治好了皇太後的疑難雜癥,還得了提點的位子。
沈良是來向南宮敖回稟葉昌宇夫人上官紅麗是南昭人的事情的,沈良派人去了南昭,可惜知道上官紅麗是南昭人身份的上官家族的幾個長老全都不在了,現在上官紅麗跟南昭國的族人有無聯系沒有人能證明。
沈良把這消息告訴給南宮敖的時侯,南宮敖不氣不惱,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說以後沒有確鑿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
南宮敖說完,沈良灰溜溜的出來了。
宋齊盛進了養心殿,南宮敖歪坐在椅子上,眯著眼楮看著宋齊盛問,「皇後娘娘這都好幾個月了,怎麼還是沒有味口,吃不下飯了?」
宋齊盛說道,「懷身子人的反應千奇百怪,什麼樣癥狀都有,皇後娘娘雖然吃不下飯,但身體無恙,這也算是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哦!」南宮敖听了坐直身子,有些不相信的驚疑了一聲。
南宮敖想了想又問道,「宋太醫,皇後懷的可是龍子呀?」
宋齊盛听到南宮敖嘴里吐出的話,渾身的汗毛豎立起來,想著這皇上想龍子想的都魔怔了,每次見到自已都要問上一遍。
宋齊盛回道,「現在胎兒還小,雖說脈相像是龍子,但微臣不敢十分的確認。」
「噢。」南宮敖听了宋齊盛的話,眼底的那片晶亮變得暗淡。
宋齊盛謹慎的跟南宮敖回著話,南宮敖也明白朝庭的這些官員,一個一個的說話都會給自已留三分余地,以便將來出事有個退路。
南宮敖揮了揮手,宋齊盛立刻會意的退了下去。
芩花端茶進來的時侯看著宋齊盛離開,心里納悶的看著宋齊盛的身影,想著沒听說南宮敖哪里不舒服呀!
芩花放下托盤,把茶碗遞給南宮敖道,「皇上,哪兒不舒服嗎?」
「嗯?」南宮敖不解的看著芩花。
「宋太醫來不是給皇上問診的嗎?」芩花見南宮敖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說道。
听到芩花提起宋齊盛,南宮敖明白了芩花的意思,芩花誤以為宋齊盛是來給他瞧病的,「不是。」
「噢。」芩花听了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不是來給皇上瞧病就好。
芩花是怕南宮敖身體不舒服,所以見宋齊盛來她非常緊張。
「芩花。」南宮敖輕聲的喚著芩花。
「嗯?」芩花看著有話要說,又一副不知如何說的樣子,疑惑不解的看著他。
南宮敖在心里思忖了很久,最終想到突如其來的讓芩花給他生個龍子的話不妥,所以他又把到了喉嚨口的話咽了回去。
芩花見南宮敖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皇上,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奴婢嗎?」
南宮敖擺了擺手,嘆了一聲氣道,「朕不但要憂國憂民,還得為皇族子嗣,後宮嬪妃們勞心勞神。
後宮眾多妃嬪,至今為止只有皇後一人懷有身孕,我怕皇家到了我這兒斷了香火。」
芩花听了說道,「皇上不必憂心,後宮的妃嬪必定會為皇家開枝散葉。」
南宮敖听芩花的話,說道,「芩花,你能不能替朕生個龍子?」
南宮敖把剛剛咽下去的話說出來,芩花听了驚愕的看著南宮敖。
南宮敖看著芩花驚訝的眼神,知道芩花沒有想過要給他生孩子。
南宮敖跟芩花有過**之歡,只是一番歡愛過芩花喝下了避子湯,不是不想替南宮敖生龍嗣,而是她不願意自已生下的孩子叫別的女人娘親。
芩花知道以自已罪臣之女的身份,就算誕下龍嗣有皇太後在,也不會讓自已成為後宮眾多主子里的一位,所以芩花不奢望自已能飛上枝頭做鳳凰,只祈求能陪伴在南宮敖身邊就好。
南宮敖看著芩花的黑眸變得暗淡無光,他明白芩花的意思,不願意再多說無益的話,也覺得自已剛剛的話有些突兀,所以站起身往外走。
芩花看著南宮敖的背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早就听聞皇太後在慧貴妃面說過話,如若皇上臨幸了宮里的宮女什麼的,如若懷孕了生下孩子就讓慧貴妃養,芩花想著如若自已真的十月懷胎生下子嗣,自已是萬般不願意孩子叫慧貴妃為娘親的,自已身上掉下來的肉,一想到那骨肉分離的場面,心里就跟刀絞似的,自已明知道承受不了那樣的傷痛,又怎麼會去犯傻了。
芩花又想到慧貴妃那樣再乎生份地位的人,就算自已願意生下孩子交予慧貴妃撫養,恐怕慧貴妃也不會善待孩子。
芩花想的很多,所以寧願一輩子無名無份的跟著南宮敖,也不願意冒險生下孩子,承受那骨肉分離的痛苦。
芩花不給南宮敖生孩子是有很多顧慮,並不只是因為她的身份低微,見不得光的這一個原因,後宮的爭斗芩花看在眼里,也煩在心里,真的不願意淌這一趟渾水。
芩花想了一會收拾了這復雜又痛苦的思緒去洗衣房找林英。
芩花把衣服送去洗衣房洗,順便借機會跟林英交待了一下晚上的事情。
傍晚時分,福寧宮里立著兩個穿黑衣黑褲的蒙面人。
一個是韓月,一個是曹天岳,兩個人的武功底子都不錯,把救蘇欣薇的事情交給這兩個人,葉婉歌很放心。
「幾時動手?」韓月早就換好了身上的這身行裝,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
葉婉歌看著急不可耐的韓月道,「別著急,等一會有你大顯身手的時侯。」
葉婉歌說完又對曹天岳交待道,「蘇欣薇不能走,你進去的時侯要背著蘇欣薇出來。」
「沒問題。」曹天岳回道,他這麼一個孔武有力的大男人,背個女人那是小菜一蝶的事情。
葉婉歌知道背個人對于曹天岳來說不是難事,但是她怕盯著蘇欣薇的那些眼楮盯上他們後,他們難以月兌身會被抓到。
「千萬不要輕敵,能把蘇欣薇困在宮里這麼多年的,一定不會是小人物,我們一定要謹慎小心,做到萬無一失。」葉婉歌叮囑道。
韓月和曹天岳站在那听著,葉婉歌又說道,「曹小將軍到時侯你只負責救人,月妃做掩護,人背出來後有轎子在洗衣房不遠處等著,你把蘇欣薇放到轎子里就可以撤退了。」
「是。」
「是。」曹天岳和韓月兩個人異口同聲的應道。
幾個人等到夜深人靜的時侯,就開始行動了。
一行人按著各自的分工開始行動,小蝶按照葉婉歌的吩咐給沈如慧送來的兩個奴婢的茶碗中加了料,讓她們沉沉的睡去了。
曹天岳和韓月兩個人一起去了洗衣房,林英早就在那兒守著了,對了暗號後林英打開洗衣房的門,看著眼前蒙著面的曹天岳和韓月,有些驚慌的說道,「你們動作快一點。」
曹天岳點頭,韓月剛拿著早就配好的鑰匙往關著蘇欣薇的房子那兒去。
韓月打開鎖,早就得到消息的蘇欣薇听到開鎖聲,沉聲問道,「誰?」
韓月回道,「我。」
蘇欣薇和韓月相處了這麼久,早就熟悉了韓月的聲音,听到是韓月後心喜的說道,「你來了。」
「嗯,我們來救你出去。」韓月說道。
蘇欣薇听了,往韓月爬去。
韓月借著外面輕淺的月光,看到蘇欣薇吃力的往自已爬來說道,「你別著急,有人會背著你出去。」
韓月和蘇欣薇說話間,一直跟在韓月身後的曹天岳說道,「我來背你。」
曹天岳蹲子,韓月扶起蘇欣薇,把蘇欣薇扶到曹天岳的身上,曹天岳背起蘇欣薇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