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的年華,遇到想要相守一世的佳人,那種一眼就想一生的感情,不可能因為沈如慧做幾件惡毒的事情,使使小性子就瞬間消失的,南宮敖對沈如慧是又恨又愛。
南宮敖對沈如慧還是愛比恨深的,要不然也不會在听說沈如慧病了後,在心里一直放不下沈如慧,還拉下臉來跑去看沈如慧,要是沒有愛也不會讓張富貴把那些可以用車拉的珍貴補品送到沈如慧那兒去。
南宮敖雖然言行上對沈如慧表示很不滿,但在內心深處早就原諒了沈如慧,尤其听說沈如慧因為失了龍胎後受了很深的刺激要吃藥才能控制情緒後,南宮敖對沈如慧的心疼又增加了幾分。
葉婉歌送走了蘇欣薇,就去了養心殿。
去養心殿是為了避人耳目,她怕她的轎子出宮被人看到,為了好有個幌子遮掩一下,所以就來了養心殿,看到芩花那羞澀的表情葉婉歌就知道芩花昨夜睡在了南宮敖的龍榻上,剛剛從南宮敖嘴里又證實了南宮敖昨夜確實是寵信了芩花,葉婉歌覺得南宮敖和芩花現在的關系也真夠微妙的,既是主僕,又是相好。
南宮敖去上朝了,芩花端著糕點進來的時侯,葉婉歌意味深長的看著芩花。
芩花被葉婉歌的目光盯的額頭冒汗,臉頰發熱。
葉婉歌看著芩花打趣道,「怪不得最近那些妃嬪都說皇上勞神勞力過度,體力不濟了。
原來不是皇上體力不濟,皇上的那些猛勁都在你這兒用完了呀!」說完葉婉歌還咯咯的笑了起來。
芩花被葉婉歌說的話臊的面紅耳熱,縮著脖子不吭聲。
葉婉歌調侃芩花,見芩花不回應,也收起了那不正經的調調,把話題切入正題,說道,「蘇欣薇剛剛出宮了。」
「哦!」芩花這會不像剛剛那般裝聾作啞了,「你這麼早就是送蘇欣薇出宮的呀?」芩花剛剛就想到葉婉歌,這天剛亮就來養心殿,絕不會像葉婉歌說的那般是因為嘴饞而來。
「嗯。」葉婉歌大方的承認,對芩花毫不隱瞞。
看著芩花道,「不知道這會有沒有順利的出宮門。」葉婉歌算了一下時辰,這會正是應該出了宮門的時辰,心里緊張的手心都往外冒汗。
「沒事的,蘇欣薇消失的這麼多天,都不見宮里有大的動靜搜找,這都過去幾日了更沒有人會去注意蘇欣薇。」芩花說道,自打蘇欣薇失蹤後,洗衣房的管事就嚴格控制洗衣房的人員出入,查了半天也沒有查到林英是內奸。
林英還告訴芩花,說蘇欣薇是制衣局的李嬤嬤關在那里的,還說永壽宮也經常有人去折磨蘇欣薇,逼問蘇欣薇交出什麼東西。
芩花想到林英的話開口問道,「听說慧貴妃的人在逼蘇欣薇交出什麼東西?」
葉婉歌本來是沒打算把那張圖的事情讓除了曹天岳以外的第二個人知道,可現在芩花問起來了,葉婉歌也不在隱瞞,說道,「听說是蘇父在臨刑前托人帶給蘇欣薇的一副銀鐲子。」
芩花听了大吃一驚,蘇父在那樣的緊急情況下,還把一副無足輕重的銀鐲子交給女兒,這不得不讓人生疑這里面大有文章。
「那鐲子在哪里?」芩花問道。
葉婉歌見芩花對那鐲子感興趣,說道,「你對那鐲子感興趣?」
芩花覺得那對鐲子里肯定藏著什麼秘密,所以想找到那鐲子看里面有什麼重要的秘密,「你不覺那鐲子藏著什麼秘密嗎?」
葉婉歌听到芩花的話,看著芩花慧心一笑,「我的想法跟你的一樣。」
芩花看著葉婉歌像是知道那鐲子里的秘密的樣子,問道,「那里面藏著什麼秘密?」
葉婉歌搖了搖頭,「不懂,里面只有一張圖。」
「什麼圖?」芩花听了模不著頭緒的問道。
「就是一座宅子的結構圖。」葉婉歌說道,說完自已低著頭思索了一會,搖了搖頭又說道,「讓人看不明白蘇父留這張圖的用意。」
葉婉歌說不明白那張圖是何意,芩花問道,「沒有問蘇欣薇嗎?」
芩花以為蘇欣薇會知道那圖的秘密,根本沒想到當事人蘇欣薇連有那麼一張圖的存在都不知道。
葉婉歌搖了搖頭,「沒問,蘇欣薇壓根不知道那張圖的存在。」
芩花听了大吃一驚,蘇欣薇都不知道自已的父親費盡心機留下來的東西,芩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蘇欣薇了。
「蘇欣薇在宮里呆的那麼久,怎麼蘇家遭難的時侯就沒有听到一點風吹草動了?」芩花想著自家和蘇家遭難的時侯,父親芩馬已經听到風聲,開始四處活動了。
葉婉歌說道,「芩花在宮中只不過是一個繡女,雖然有著天下聞名堪稱一絕的出色繡工,但是無官又無職的,只知道埋頭勞作的繡女,能听到什麼風聲呀?」
芩花听到葉婉歌的話,心里詫異。
芩花看葉婉歌對蘇欣薇那麼關心,一直以為葉婉歌對蘇欣薇和蘇家很熟悉。
芩花以為蘇家的事情葉婉歌都清楚,沒想到剛剛听葉婉歌的話,對蘇家的事情了解的也不多。
「皇後娘娘不知道嗎?」芩花說道。
葉婉歌被蘇欣薇的話弄的莫名其妙,「知道什麼?」
「蘇欣薇當初和先皇關系不一般啊?」芩花也說道,當年蘇家的案子沒有發生的時侯,听說先皇有心想封蘇欣薇為妃,只是後來蘇家案發,先皇對蘇欣薇的態度就變了。
葉婉歌也听說過蘇欣薇和先皇有過那麼一段情,只不過一直認為那是以訛傳訛,沒想到是真有此事。
「先皇寵幸了蘇欣薇的事情,是真的嗎?」葉婉歌吃驚的問。
「是。」芩花點頭應聲。
葉婉歌正沉浸在震驚中,忽然听到小蟲子跑進來急急的喊道,「芩花姐姐,大事不好了。」
小蟲子邊跑邊喊著,正在跟葉婉歌搭著話的芩花听到小蟲子慌張的喊聲,視線立刻從葉婉歌身上移開,看著從門外沖進來的小蟲子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的慌張呀?」
小蟲子瞥到葉婉歌後,立刻閉嘴把欲吐出的話立刻收住。
給葉婉歌行禮問安,葉婉歌命令小蟲子起身,目光如炬的看著欲言又止的小蟲子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呀?」
小蟲子看了一眼芩花,芩花用眼神示意他實話實說,小蟲子說道,「我剛剛去了洗衣房,洗衣房里的奴婢林英正被管事的馮嬤嬤打的鼻口竄血。」
葉婉歌听了深吸一口氣,剛剛芩花還慶賀沒有人注意到蘇欣薇的事情,這才一會功夫就出事了。
芩花听了臉色瞬間變白,看著葉婉歌急急的問道,「肯定是林英幫咱們的事情敗露了,這該怎麼辦是好呀?」
葉婉歌听到林英出事了,心里也著急,但她知道干著急沒有用,必須想個辦法把林英那個奴才救出來。
芩花見葉婉歌不出聲,又追問道,「皇後娘娘,該怎麼辦是好?
洗衣房的管事馮嬤嬤為人歹毒,如若林英那奴婢經受不住折磨,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葉婉歌看著芩花慌的六神無主的樣子說道,「走,我們去洗衣房。」
葉婉歌抬腳往外走,芩花跟小蟲子對視一眼,也跟在葉婉歌後面。
葉婉歌到了洗衣房,透過洗衣房半開著的門,看到洗衣房的院子里,奴婢們洗衣的洗衣,晾曬的晾曬,一幅辛勤忙碌的景像。
葉婉歌再把目光移到和這辛勤勞作的景像不符的血腥場景上面,只見一個奴婢躺在地上渾身帶血,顫著身體****著,洗衣房的管事馮嬤嬤一只腳踩在板凳上,嘴里叨著煙,擼著袖子,正一幅面容猙獰的樣子喊道,「給我打,給我往死里打,我看她還敢不敢吃里扒外……」
葉婉歌听著馮嬤嬤嘴里罵出的髒話,一只腳踏進了洗衣房的大門,輕聲說道,「這是干什麼?」
馮嬤嬤打林英打紅了眼,听到人聲連眼皮都沒抬就嚷嚷道,「老娘正在教訓這個小賤卑,閑雜人都往後退,別惹得老娘不高興,連你們一起收拾。」
葉婉歌听到此話冷笑一聲,洗衣房里有人听到聲音回過頭來,看到皇後娘娘後,都愣在當場。
有人反應過來,立刻跪下行禮,「皇後娘娘吉祥。」
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向葉婉歌的問安聲,馮嬤嬤听到後,立刻抬頭看向來人,看清楚來人是皇後娘娘後,驚的一張嘴張的大大,煙袋從嘴里直接掉落在地上,踩在凳子上的腳立刻拿了下來,跪在地上道,「奴婢見過皇後娘娘。」
葉婉歌看著跪在地上的馮嬤嬤,那雙黑眸里閃過一道啐了毒的光。
葉婉歌早就想收拾這個老奴婢,一直苦于找不到理由,今兒個說什麼葉婉歌都不打算放過這個奴婢。
葉婉歌走到馮嬤嬤面前,也不命馮嬤嬤起身,而是冷冷的問道,「皇上三令五申在本宮沒誕下龍子之前,不允許殺生見血,嬤嬤現在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葉婉歌伸手指著地上滿身是血的林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