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八王爺向來對皇位沒有覬覦之心,在朝中也沒有同黨,何人能被八王爺蠱惑而和皇上作對呀?」周強不解的問道。
八王爺無權無勢,誰不長眼楮能替八王爺賣命,而和當今手握生死大權的皇上作對呀!
南宮敖听著周強的疑問,笑道,「八王爺就有那本事,那張嘴一張一合間,就能鼓動千軍萬馬。」
周強听到南宮敖如此的稱贊八王爺,覺得南宮敖把八王爺說的有些神話了,就算八王爺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本事,也不可能憑一張嘴皮就能鼓動千軍萬馬,讓那樣王侯將相不顧自身安危而替八王爺賣命。
在南宮敖眼里八王爺就是有那滔天的本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自打上次暴亂後,八王爺是第一次露面,這其間八王爺做了什麼,南宮敖也不是全然的沒有打探到風聲。
南宮敖命都城太守胡通加強防範,又在都城四周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八王爺現身了。
福寧宮,韓月坐在桌子旁邊發呆,葉婉歌看著自打進入皇陵,發現三王爺沒有死後就變得終日悶悶不樂的韓月。
「三王爺沒死,你應該高興才是呀?為何這般愁眉不展的呀?」葉婉歌看著韓月不解的問。
「當初全天下的人都說三王爺死了,我就是不肯相信,甚至為了求證這個事實,不惜葬送了自已來到這深宮里,現如今他活著,我卻不是原來的我了。」韓月傷心的說道。
韓月的意思葉婉歌懂,當初韓月以為三王爺死了,來這宮里也只是為了求證三王爺死的事實,是做好了跟三王爺不能同生,但要同死的準備,如今三王爺活著,而韓月卻成為了三王爺的嫂子。
韓月覺得現在的事情很可笑,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皇後娘娘,你有沒有過那種想法,為了一個人,可以犧牲自已的性命?」
葉婉歌听到韓月的話,沒有取笑韓月是個情痴,而是神情沉重的蹙著眉頭,想著上一世的自已,那個時侯時常有這種想法,生為南宮敖而生,死為南宮敖而死,不顧家族親緣,滿心滿腦的只有南宮敖一人,只可惜她的一片真心付錯了人。
一世痴情換來了葉家血流成河,滿院尸首的下場,想起上一世痴傻的自已,葉婉歌就心生痛恨,在心里暗暗發誓,這一世絕不心軟,絕不會手軟。
「皇後娘娘!」韓月看著葉婉歌蒼白的臉色,擔憂的喚著。
葉婉歌回過神來,看著韓月笑道,「有過,看那個人笑而笑,看那個人悲而悲,所有的情緒都被他的一舉一動所牽扯,甚至可以為了他放棄一切,哪怕是自已的性命……」
葉婉歌說著,韓月靜靜的听著,葉婉歌說完,韓月問道,「那個人不是皇上吧?」
葉婉歌看著韓月笑了笑,「當然不是。」
「那個人是你的青梅竹馬嗎?」韓月問道。
葉婉歌搖了搖頭,「不是,是我的仇人。」
韓月吃驚的看著葉婉歌,「你愛上你的仇人?」
「嗯。」葉婉歌點頭承認。
韓月不敢置信的看著葉婉歌,試探的問道,「是皇上嗎?」
韓月的話剛落,就听到外室傳來宏亮的男聲,「在背後議論朕什麼了?」
正在閑聊的兩個人,听到南宮敖的聲音,立刻站起身福身行禮。
南宮敖說了一聲免禮,看著兩個人又追問道,「說朕什麼壞話了?」
葉婉歌听了,笑道,「在說這宮里的姐妹,誰愛皇上多一點。」
葉婉歌怕剛剛和韓月說的話,被南宮敖听到,所以扯了一個相近的謊。
南宮敖嘴角揚笑,「這個問題好,皇後給朕說說,這後宮里的嬪妃們,誰最愛朕呀?」
「慧貴妃呀!」葉婉歌說道。
南宮敖听了嘴角的笑意蕩開,只是那笑怎麼看都覺得不是高興。
南宮敖轉而看向韓月,「月妃,你認為這宮里誰最愛朕呀?」
韓月剛剛跟葉婉歌聊到三王爺,深怕南宮敖听見三王爺還活著的消息,此時正心虛了,听到南宮敖問她,想了一會才回道,「後宮的女人都愛皇上,只是深淺並沒有辦法衡量。」
南宮敖听著韓月的回答,看著葉婉歌,「朕一直以為最愛朕的是皇後。」
葉婉歌看著南宮敖,笑道,「皇上,如若是這樣想的,那便真的是這樣。」
南宮敖听了蹙眉,葉婉歌說道,「這後宮里的女人都愛皇上,至于愛皇上有多深,只有皇上能感受到。」
南宮敖听到葉婉歌的話,嘴角立刻蕩開燦爛的笑容。
「皇後說的對,誰對朕好,誰對朕不好,朕這里都能感受到。」南宮敖手放在自已的胸口說道。
韓月看著南宮敖,想起了三王爺,內心的痛苦與對南宮敖的仇恨漸漸的掩視不住,雙手緊緊的攥緊拳,南宮敖余光掃到韓月的變化,黑眸半眯著看向韓月。
韓月有點功夫底子,南宮敖是知道的,此時韓月在備戰狀態不僅南宮敖感覺到了,葉婉歌也感覺到了。
「月妃,你先回去吧!本宮有話要和皇上單獨說!」葉婉歌怕韓月做出謀殺南宮敖的蠢事,先出聲把韓月支走。
韓月立刻福身行禮告退,南宮敖看著韓月那僵硬的背影,一邊的嘴角上揚。
待韓月離開後,南宮敖問道,「皇後,有什麼話要和朕單獨說呀?」
葉婉歌看著南宮敖說道,「皇上,現在天氣不似冬天那般冷了,臣妾想出宮去一彌大師那燒香祈福。」
南宮敖垂眸想了一會,不情願的的應聲,「好!」
葉婉歌幾次三番的提出,要出宮給肚子里的孩子燒香祈福,都被南宮敖以天氣嚴寒不宜外出為由給拒絕了,如今天氣漸暖,南宮敖再也沒有理由阻止了。
南宮敖不願意葉婉歌出宮的理由有許多,最主要的是覺得宮外不安全,怕葉婉歌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傷到孩子,再加上現在緊張的形勢,南宮敖就更加擔心葉婉歌出意外。
去一彌大師那兒的路況艱險,南宮敖在心里思索著要派人在慈光寺方圓百里內探查一下情況後,再讓葉婉歌去。
「待朕安排好了,再送你去慈光寺。」南宮敖對葉婉歌說道。
葉婉歌想出宮,南宮敖松了口,她也就不在對南宮敖的安排提出不滿了。
南宮敖看著葉婉歌,又把話題轉到剛剛的話題上,「皇後,你剛剛說了這宮里對朕最好的人,那對朕最不好的是誰了?」
「皇上不是能感覺到嗎?」葉婉歌揶揄他。
「能感覺到。」南宮敖慢幽幽的說道,黑眸里掀起了暴風驟雨般的戾氣,「朕感覺到了殺氣。」
南宮敖的話落,垂眸的葉婉歌心下一凜,隨即哈哈一笑,「皇上你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皇上感覺到了殺氣,又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高處不勝寒,皇上貴為帝君,每日覬覦皇位,想取皇上性命的人數不勝數,皇上當然能感覺到殺氣。」
葉婉歌的欲蓋彌彰之詞,南宮敖听了嘴角揚起一抹陰測測的笑意,「皇後說的對,殺氣如影隨行的跟著朕。」說到這里南宮敖頓下,片刻冷聲說道,「但朕在剛剛感覺到了殺氣,不知道是朕的錯覺,還是……」南宮敖又停下來,觀察著葉婉歌。
葉婉歌听了心下一緊,想著韓月剛剛暴露了心思。
葉婉歌的一顆心緊張的快要窒息了,面上卻淡定從容,笑了笑說,「皇上,是說臣妾要殺皇上嗎?
如若臣妾要殺皇上,那皇上有九條命也不夠臣妾取的,在皇上跟臣妾同榻而眠的時侯,臣妾只要一刀就能要了皇上的命,何苦要藏著殺氣了。」
「不是皇後,是月妃。」南宮敖連疑問都沒有,直接果斷的說道。
南宮敖一語猜中事實,葉婉歌笑道,「月妃讓皇上感覺到殺氣,那就很正常了。
宮里被冷落的嬪妃,哪一個對皇上沒有怨恨,哪一個恨得時侯不是咬牙切齒的恨不得要了皇上的命呀!
但只要皇上多寵幸幾次,多說幾句好話,那些個嬪妃又對皇上愛的死去活來的了。」
南宮敖听了葉婉歌的話,笑了一聲,不再試探葉婉歌。
「朕知道了,後宮里的女人都有嫉忌之心,唯獨皇後沒有,別的嬪妃都恨不得夜夜霸佔著朕,唯有皇後你把朕往你的帷帳之外推。」
南宮敖的意思是說葉婉歌對他沒有愛意,所以沒有爭風吃醋嫉忌之心。
「臣妾到是想把皇上留在臣妾的帷帳里,但皇上你看臣妾這個身子骨,把皇上你留下來,皇上你能夜夜只蓋錦被安眠嗎?」葉婉歌戲弄著南宮敖。
南宮敖听了葉婉歌的話,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皇後你一張利嘴,朕說不過你。」
葉婉歌看著南宮敖笑,南宮敖不滿的瞪了她一眼道,「這後宮是皇後掌管的,朕不參和後宮的事情,但皇後不能放任那些對朕起了殺心之人,皇後要嚴加管教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