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喜當然不會束手就擒,和周強打斗了起來。
周強是有備而來,顧二喜寡不敵眾被抓了起來。
顧二喜被押入牢房,被鐵鏈鎖住了手腳,空有一副好武藝施展不開,更別提說逃跑了。
顧二喜被抓後,南宮敖進了牢房,威風凜凜的把一個密折扔在顧二喜身上,「顧大總管,你胡鬧也該有過度吧!居然把斂財的主意打到了天下黎明百姓所需的食鹽身上。」
顧二喜看了一下攤開在腳邊的折子,上面說他勾結南昭商人走私食鹽,還有銅鐵等稀有的用于制作兵器的原料。
「皇上,奴才冤枉啊!」顧二喜向南宮敖喊冤。
南宮敖冷哼一聲,北唐五個城池產鐵礦,這五個地方哪個地方不是在你顧二喜的控制之下啊?你的觸手伸的可真夠長的呀?控制的可都是用于制作兵器的重要原料呀?」南宮敖一扣說這些國家稀缺的資源被這些貪官變成了斂財的渠道,他恨不得立刻把這些人的頭顱砍下來,掛在城門外示眾。
南宮敖連夜派人調查了一番,發現顧二喜果然跟密折上說的一樣,北唐幾個產礦的城池,都在顧二喜的操縱之下。
顧二喜面對南宮敖的沉聲呵問,回道,「皇上,是有人陷害微臣!」
「誰陷害你?」南宮敖問道。
顧二喜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密折,顧二喜看到了沈良的落款,回道,「是沈大夫!」
南宮敖一听顧二喜把沈良咬了出來,「沈大人為何要陷害你?」
顧二喜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出來,說走私食鹽和走私鐵礦的事情都是沈良做的,他不過是從中得了一點小利,沈良才是最大的受益人。
南宮敖听到顧二喜說這些年沈良,不但瘋狂的斂才,還想一攬朝政,南宮敖再也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本想先收復失地,再來整治朝庭貪污不良風氣的南宮敖,現在改變了主義,他決定先整治朝綱。
報著攘外必先安內的決心,南宮敖也不管顧二喜交待的事情是真是假,南宮敖怒火沖天的命人將沈良給抓了,同時下令將年前查到的那些違紀違法的官員都給抓了起來一同懲治。
南宮敖忙的手忙腳亂,根本沒有空去關心葉婉歌去一彌大師那祈福的事情。
南宮敖忙的無暇分身,沈如慧這會正因為沈良被抓的事情手足無措,沒有人會注意葉婉歌,也不會有人去近被打入冷宮的蔡貴妃。
「皇後娘娘,馬車準備好了!」小尺子進來回稟葉婉歌。
葉婉歌看了眼小尺子,問道,「該帶的物品帶齊全了沒有呀?」
「奴才核對了一遍,齊全了。」小尺子回稟道。
葉婉歌听著小尺子的話,明白蔡貴妃已經在馬車里了。
葉婉歌出了屋子上了馬轎,看著坐在角落里換下華服,只穿著粗布羅衫的蔡貴妃,「蔡貴妃,讓你受苦了!」
患有失心瘋的蔡貴妃,看了一眼葉婉歌道,「多謝皇後娘娘搭救!」
一直沉默著的蔡貴妃開口了,葉婉歌看著再正常不過的蔡貴妃說道,「蔡貴妃不必客氣,蔡貴妃仁善,我這麼做也算是替自已積些福德!」
蔡貴妃看著葉婉歌,在宮里的這些日子,雖然她裝瘋賣傻,但時常听到奴才們議論葉婉歌的話語,說皇上被皇後迷了心智,專房擅寵皇後一個,別宮的主子只能夜夜哭泣到天明。
「曾經我也跟皇後娘娘一樣!」蔡貴妃幽幽的說道,臉扭向一邊靠在馬車壁上,透過馬車的小窗戶看著窗外。
葉婉歌不明白蔡貴妃話里的意思,曾經跟她一樣,是指什麼事情跟她一樣,是跟她一樣受過前世的那些苦?
就在葉婉歌在心里胡亂猜疑時,蔡貴妃又說道,「先皇在世時,有一段時間也是極寵我的,我的風頭蓋過了宮里的所有嬪妃,甚至壓過了皇後,我又有兩個兒子,那個時侯覺得天時、地利、人和都讓我佔盡了。」說到這里蔡貴妃停下來。
扭過頭看了看葉婉歌,「我以為我會一生享受榮華富貴,那個時侯我甚至想到了我很可能會取代皇太後當時的皇後位置。」蔡貴妃低下頭像是在慢慢回想般。
「可到最後我還是輸了。」蔡貴妃突然抬起頭看向葉婉歌說道。
葉婉歌看著蔡貴妃頜了一下首,表示明白她的不甘。
「你知道我輸在哪里嗎?」蔡貴妃看著葉婉歌問道。
「不夠強大,沒有足夠強大的能力去爭斗。」葉婉歌回道。
蔡貴妃搖頭,扭過臉看向窗外。
葉婉歌等著蔡貴妃的答案,等了許久不見蔡貴妃開口,蔡貴妃專注的看著窗外,好像忘了自已挑起的還未說完的話題。
到了跟八王爺約好的地點,馬車停下來,一直沉默的蔡貴妃忽然說道,「輸在我心不夠狠!做大事者一定要殺伐果斷,心硬如石切不可被任何事情所困擾。」
葉婉歌看著蔡貴妃,還沒有消化蔡貴妃話里的意思,八王爺就從天而降。
「母親!」八王爺激動的看著蔡貴妃。
「辰兒!」蔡貴妃也是眼含熱淚的喚著兒子。
經過生死劫難再相逢的母子,都格外珍惜這份親情。
「八王爺!」葉婉歌喚道。
八王爺把眸光落在葉婉歌身上,說道,「多謝皇後娘娘!」
「應該的!」葉婉歌輕聲說道。
八王爺帶著蔡貴妃離去時,告訴葉婉歌都城外聚集的人馬是三王爺的人。
葉婉歌听到八王爺說那些人馬是三王爺的人後,預感到暴風驟雨即將來臨。
慈光寺,一彌大師早就做好了迎接了葉婉歌的準備。
葉婉歌的馬車一到慈光寺門口,就看到慈光寺出來迎接的一眾僧人,一彌大師站在中間。
葉婉歌下了馬車,「老納見過皇後娘娘!」
「一彌大師免禮!」葉婉歌看著眼前這個當初敗壞自已名聲的高僧,表面上像個得了慧根的高僧,撒開這張假面,也是一張和沈良一樣丑惡的嘴臉,真不明白皇太後怎麼就能和這樣的人苟且。
自打听到葉婉歌要來慈光寺,這一彌大師的心里可就一直不安寧。
當初一彌大師收了沈如慧的好處,陷害葉婉歌被葉婉歌抓到後,就處處受葉婉歌的牽扯,一直听命于葉婉歌,所以一彌大師對葉婉歌有些懼意。
葉婉歌禮拜完了後,示意一彌大師單獨談話。
一彌大師一听葉婉歌要跟他單獨談話,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
懷著忐忑的心情,一彌大師讓下人都退下。
閑雜人員退下後,葉婉歌開口道,「我需要大師幫我做件事情。」
「皇後娘娘請講!」一彌大師說道。
葉婉歌說出自已的要求,一彌大師听了臉色驟變,「皇後娘娘,出家人不打誑語!」
葉婉歌听到一彌大師的話,冷笑數聲道,「出家人不打誑語,那一彌大師為何在皇太後面前誣陷本宮的時侯沒想到了?」
一彌大師听到葉婉歌提起,他當初為了錢財而故意陷害她的事情,他被堵的啞口無言。
「兩天之內,我要听到這件事情傳遍北唐朝野!」葉婉歌命令道。
葉婉歌說完不等一彌大師應聲,就抬腳出了屋子。
事情都辦妥了後,葉婉歌本想拐道去丞相府一趟,無奈此事沒有回稟南宮敖,葉婉歌又不敢在這節骨眼上生事,所以忍著思念之苦,路過家門回了皇宮。
回到福寧宮後,葉婉歌就听說沈良被抓了。
「皇後娘娘,沈大夫被抓了,慧貴妃正站在養心殿外求見皇上了。」小蝶把這一天在宮里打听來的消息都回稟給葉婉歌。
沈良被抓的事情是葉婉歌早就設計好的,所以葉婉歌听著沒有半點驚訝,小蝶見葉婉歌興趣缺缺的樣子,又說道,「芩花姑娘來過!」
葉婉歌一听說芩花來過,立起打起精神問,「芩花姑娘有說是什麼事情嗎?」
「沒有,只吩咐皇後娘娘回來,讓人通知她,說是有事找皇後娘娘!」小蝶回道。
「小尺子,你去把芩花姑娘給傳來。」葉婉歌吩咐道。
「是。」小尺子領命而去。
站在那的曹天岳看著葉婉歌說道,「沈良雖然入了獄,但我們手頭上的這些證據不足,我怕王浩東那邊抵擋不住。」
彈駭沈良的事情,葉婉歌交給了禮部尚書王浩東,王浩東曾經因為沈良而入過獄,當初是葉婉歌救了他,所以他一直替葉婉歌辦事。
「證據不足不要緊,只要皇上想查辦,不會查不到沈良的罪證。」葉婉歌說道。
「家姐的事情怎麼辦?要不要現在把真像公布出來?」曹天岳問道。
曹嫣是被人害死的事情,曹天岳早就想把真像公布出來,葉婉歌一直按壓著,說沒有證據公布出來也沒有人會信。
葉婉歌想了想說道,「八王爺說外面的人馬是三王爺的,你先去見三王爺。」
小尺子去養心殿請芩花,沈如慧站在外面不走,南宮敖正在里面生氣,芩花一時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