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岳雙手撐在草地上,仰面眺望著遙遠的星空,思念著不該思念的人,心底閃過一抹苦澀的甜蜜。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曹天岳在清淺的月光下思念著都城的人,在都城的人也站在月光下,擔憂著曹天岳的安危。
「皇後娘娘又在擔心曹小將軍的安危嗎?」小尺子看著站在院中抬頭看天的葉婉歌問道。
葉婉歌挺著肚子,看著皎潔的明月,「小尺子,要變天了!」
小尺子听到葉婉歌的話,站在那抬頭往天上看去,只見天空月朗星稀,連半點烏雲遮月的跡像都沒有,皇後娘娘怎麼會說變天了。
葉婉歌進了屋,小尺子還站在那仰著脖子觀星相,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來嘟噥著,「看這天色明個兒定是個大好天。」
小尺子嘟噥著往屋里走,小蝶看著他唇畔一張一合的樣子,問道,「小尺子,你在嚷嚷著什麼呀?」
小尺子見小蝶出來,「你怎麼出來了呀?」
「皇後娘娘讓我去找小遠子。」小蝶說道。
「找小遠子做什麼呀?」小尺子納悶的問道。
小蝶走了幾丈遠,回過頭來說,「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
小尺子進了屋,「皇後娘娘,這麼晚了找小遠子有事要交待他去辦嗎?」
小尺子想不明白今晚是他當值,葉婉歌找小遠子做什麼。
葉婉歌怕小尺子這個小機靈鬼多心,說道,「你上次不是吩咐小遠子去雨珠那兒拿東西的嗎?」
小尺子听葉婉歌這麼一說,立刻明白了葉婉歌叫小遠子是所為何事了。
馮嬤嬤被毒啞後,給雨珠一個紙條,上面寫的什麼不得而知,所以他吩咐小遠子去把拿紙條拿過來。
「這幾日忙的都給忘了還有這一碴。」小尺子拍了一下腦袋說道。
葉婉歌看著小尺子拍打他腦袋的樣子,覺得很滑稽可笑,她笑道,「你別把自已拍傻了。」
「呵呵!」小尺子听到葉婉歌的話,立刻拿下拍在腦袋上的手傻笑兩聲。
葉婉歌看著小尺子吩咐道,「明日傳宋齊盛來見我。」
「是。」小尺子想著也該傳宋太醫來把把脈,看看龍胎的情況是否安好。
小蝶把小遠子給叫來,小遠子給葉婉歌行了一個禮,木納的站在那等著葉婉歌問話。
葉婉歌看著小遠子問道,「小遠子,馮嬤嬤交給雨珠那丫頭的東西,你拿來了沒有呀?」
小遠子見葉婉歌叫他來是為了這事,立刻從衣袖里掏出那紙條遞給葉婉歌,「在奴才這里。」
葉婉歌拿過來一看,上面寫著收好包袱幾個字。
看著上面的字,葉婉歌擰眉思索了起來,馮嬤嬤的包袱在馮嬤嬤進入牢房後,就被小尺子帶人給搜了個遍,現在馮嬤嬤還叫雨珠收好包袱,難道馮嬤嬤指的這個包袱在小尺子搜這前,被雨珠那丫頭事先拿走了。
葉婉歌在心里想著這事,小尺子見葉婉歌惹有所思的樣子,問道,「皇後娘娘,這上面寫的是些什麼呀?」
葉婉歌把手里的紙條遞給小尺子,小尺子看了以後,說道,「難道馮嬤嬤把這上面說的包袱,藏在了別的地方?」
葉婉歌回過神,問小遠子,「這紙條你是怎麼拿到的呀?」
小遠子听葉婉歌問起拿紙條的事情,臉色發紅了起來,半天才囁嚅道,「奴才趁雨珠出恭的時侯偷的。」
葉婉歌本想問問小遠子,看雨珠那丫頭跟沒跟他提過這包袱的事情,現在听小遠子說這紙條是偷的,想來那丫頭肯定沒跟小遠子提過這事情。
「那雨珠那丫頭有沒有跟過說過,這紙條和包袱的事情呀?」小尺子快言快語的問道。
「沒有。」小遠子回道。
小尺子听到小遠子的回答,失望的看了一眼小遠子,埋怨道,「那丫頭對你那麼有心,你怎麼不利用這一點,多探點消息出來呀?」
小遠子听了,回嘴道,「她不說,我問了也是白問。」
小尺子听到這話,氣的瞪著小遠子,「真是呆瓜。」
听到小尺子罵自已,小遠子也不還嘴,瞪了一眼小尺子,轉身問道葉婉歌,「皇後娘娘,明日奴才去問一下雨珠?」
「不用了!」葉婉歌不讓小遠子再去問雨珠,雨珠那丫頭心眼多,小遠子根本不是雨珠的對手,葉婉歌怕小遠子沒有從雨珠嘴里套出消息,再被雨珠繞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小遠子,你回去休息吧!」葉婉歌讓小遠子回去休息,小遠子行禮告退。
小尺子看著走了的小遠子,說道,「皇後娘娘,雨珠那丫頭肯定知道馮嬤嬤說的這包袱在哪里?」
「先盯住那丫頭,找個機會把那丫頭逮住問問。」葉婉歌吩咐道。
「是。」小尺子應聲。
葉婉歌交待完要辦的事情後,就讓小蝶伺侯著睡下了。
當葉婉歌躺在舒適的軟榻錦被里,南宮敖卻在簡陋的軍帳里躺下。
芩花給南宮敖鋪好被褥後,對著南宮敖道,「皇上,你早先休息吧!」
正在看行軍圖的南宮敖連眼楮都沒抬,只是應了一聲,又接著看手里的行軍圖。
今晚他跟隨行的幾個將領商量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沒有定奪下來是走小路,還是走大道。
走小路近一些,但路況艱險,走大道繞道一些,但路況也相對較好,不過幾個將領也有兩種不同的意見,一派主張走小路,一派主張走大路,兩方僵持不下爭論不休,到最後還是沒有定下來走哪一條路。
南宮敖挑燈細細的研究著行軍圖,看著小路上的那些山巒疊障他想著不如走大路,當他看到大路上多繞出的幾百里地時,又想著不如走小路,他也在猶豫不決,定不下來到底是走哪一條路。
「皇上,明日還要行軍,您還是早些歇息吧!」芩花見南宮敖還在看著手里的行軍圖,又張口勸著。
南宮敖听到芩花的聲音,扔了手里的行軍圖,和衣躺在芩花鋪好的被褥上,睜著眼楮看著軍帳頂發呆。
芩花伸手替南宮敖月兌下軍靴,剛想把南宮敖的腳放進熱水里,南宮敖就把腳放進了被窩里。
「皇上,你不洗漱嗎?」芩花看著和衣躺進被窩里的南宮敖問道。
「不了。」南宮敖回道。
芩花听了直起彎下去的身子,端起盆欲往外走,被南宮敖叫住,「這里的水來之不易,你洗漱了再倒掉。」
南宮敖知道剛剛安營的時侯走了很遠才找到一處水源,挑回來的水也很有限,所以把這來之不易的水讓給芩花洗漱。
芩花听到南宮敖的話,心里有一股暖流溫暖著她的心,她看了躺在那的南宮敖一眼,默默的按照他的吩咐洗漱。
洗好了以後,芩花看著南宮敖和衣躺在那,伸手欲替他寬衣解帶,被南宮敖阻止,「算了,朕今晚就和衣而眠吧!」
「這怎麼行了,穿著這衣服睡會不舒服呀!」芩花說道。
「在外不比宮中,再說也睡不了幾個時辰,天一亮大軍就要撥了營帳出發,朕在這幾個時辰中還要決定行軍的路線,哪有安穩覺可睡呀!」南宮敖想著反正也睡不了多久,也就不必麻煩來麻煩去的穿衣月兌衣了。
芩花見南宮敖研究了一晚上,還沒有研究好行軍的路線,問道,「為何到現在還沒有定下行軍路線呀?」
「將領們意見不統一。」南宮敖想著剛剛兩撥人爭論的面紅耳赤的樣子,他就頭疼不已。
「爭論的焦點是什麼呀?」芩花問道。
「小路近但路況艱險,大路遠,但路況平坦。」南宮敖說道。
「皇上,你更傾向于走哪條路呀?」芩花拿過行軍圖,在行軍圖上看著。
南宮敖是想走大路,因為大路雖然路途遙遠,但路況非常好便于行軍,小路山戀疊障溝溝壑壑非常凶險,「朕覺得走大路穩妥一些。」
芩花听到南宮敖說要走大路,她仔細的看著大路的路線途,看南宮敖圈圈點點的一路,圈出來的路線是到達前線最近的路程了,她又看一下小路,說道,「還是走大路穩妥,這小路我看了,雖然近一些但道路異常凶險,要翻過這座小山,必須過一人峰,這一人峰每次只容得下一個人過,就一個人也得側著身子過去,士兵們身穿盔甲,手拿武器過這樣的地方非常不容易。」
「是。」南宮敖點頭,芩花的想法跟他不謀而合。
芩花放下圖紙,南宮敖動了動身子,給芩花騰出一塊地方,伸手拍了拍身邊空出來的位置示意芩花躺下。
芩花按照南宮敖的意思,躺在他的身邊,「皇上,你這麼輕率的前往戰場,就沒有為宮里的各位主子考慮嗎?」
「朕也是被逼無奈呀!如果朕不出來親征,北唐大軍讓南昭大軍打敗的話,那北唐就真的要滅國了。」南宮敖說道。
「哪有那麼嚴重呀?敗了割地賠款就是了!」芩花想著打了一次敗仗最多割地賠款,養精蓄銳但國之實力增加再戰便是。
南宮敖听到芩花的話,自嘲的笑了笑,「割地賠款,此次行軍的錢財都是皇後從家里要來的,要是敗了拿什麼賠呀!國家的財力養的常備軍不多,突如其來的征兵花費對北唐來說是個很大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