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不打仗時,常備的士兵不多,平時不打仗的時侯,那些士兵都回去種田,打仗了再把他們召集起來,那麼這些勞力由田間轉到戰場,軍隊增加了開支,民間沒有勞力荒廢了田地,這樣一來國家的國庫支出自然滿足不了陡然增加的開支。
芩花動了一子,想著這行軍打仗的軍餉都是葉家出的,那葉家富可敵國可真的不僅是一個傳說了。
南宮敖听到葉家,滿腦子都是葉婉歌那張清麗的容顏,想著從進宮開始葉婉歌的點點滴滴。
福寧宮,葉婉歌睡的一夜安睡,用過早膳坐在那等著來請安的嬪妃。
嬪妃給葉婉歌行過禮後,葉婉歌就輕啟朱唇說道,「皇上遠征,我們不能替皇上分擔征戰之苦,只能替皇上解後顧之憂了,為了縮減開支,酬集軍餉從今天起後宮的所有開支縮減一半,還請各位姐妹在吃穿用度上節儉一點。」
沒等葉婉歌的話說完,底下就炸開了鍋,嬪妃們張嘴不滿的嘟噥著。
葉婉歌听到有人說,「每個月就那點俸祿,平日里買點胭脂水粉打賞奴才都緊巴巴的,這會一縮減,連日常的開支都不夠了。」
「是啊,我們平日里領的就不多,現在突然就減大半,連宮里的正常生活都維持不了,這讓我還怎麼過活。」
「是的,我們一個月就那點俸祿……」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這個說這樣的理由,那個說那樣的理由,個個都找借口說俸祿不夠花費。
葉婉歌看著底下嘟嚷著對減少俸祿一事不滿的嬪妃,個個都對這一舉措不滿,沒有一個人響應贊成的,她的臉色變得陰郁了起來。
坐在那看著三三兩兩交頭接耳小聲議論的人,葉婉歌第一次在這些嬪妃面前撕開她仁善的一面,顯出皇後的威嚴,「啪」「砰」兩聲後,正在小聲議論著的嬪妃們個個嚇的閉上了嘴。
葉婉歌把手里的茶碗摔在了地上,手撐著桌幾站起來,握著素帕的手,長指一一點過眾人,「皇上和北唐的勇士為國征戰,吃的是粗茶淡飯,睡的是簡易帳篷,你們在宮里卻吃著山珍海味,過著錦衣玉食的奢侈生活,沒讓你們上戰場,沒讓你們饑一頓飽一頓的,你們還敢在這報怨?」
葉婉歌瞪著底下大氣不敢出的嬪妃們,一雙黑眸像鋒利的刀刃般掃過眾人後,又威嚴的說道,「這規矩今個我是定下來了,誰若是有意見或者不從可以提出來,我會讓她心服口服。」
葉婉歌凌厲的眼神掃過眾人,雙眼冒著殺氣,像老虎發威般震懾住了剛剛還在議論紛紛,表示不滿的眾位嬪妃。
一個一個低眉垂首,沒有一個人敢再開口說話表示不滿。
「都退下吧!」葉婉歌看著眼前的嬪妃說道。
听到這話眾位嬪妃立刻作鳥獸狀逃了出去,韓月站在那看著比平日里步子快上好多倍離開的嬪妃,笑道,「你今天可真算是病老虎發了一回威了。」
葉婉歌看著韓月笑道,「老虎不發威,都當我是病貓了?以往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是因為她們花費的不是葉家的銀子,如今皇上征戰,從我們葉家拿了兩百萬兩,花的可都是我葉家的雪花銀呀?」
「怎麼?你是要從後宮的支出上撈回去?」韓月打趣著葉婉歌。
「我到是有這想法,但國庫里連打仗的費用都支不出來,還能有銀子流到我的口袋?」葉婉歌說道。
韓月看著葉婉歌說道,「這後宮的支出每年也要上百萬兩,要是真能做到像皇後娘娘所說的開支縮減一半,那每年可省下來的也是數十萬兩的銀子呀!」韓月覺得這支出也太驚人了。
「宮里的太監上萬人,每人每年十兩銀子,那就得十萬兩,宮女八千人,每人每年十兩銀子,又得八萬兩,加上後宮的嬪們上千,後宮的侍衛等等每年用于後宮的開支不低于一百五十萬兩,這麼多雪花銀子夠養成千上萬的兵馬了。」葉婉歌說道。
韓月听了哀嘆一聲,「皇上納的嬪妃還算少的,跟歷代皇上成千上萬的嬪妃們比,我們的皇上是納的最少的。」
韓月算了算宮中南宮敖的女人也就百十來人,跟後宮佳麗三千的傳聞相差甚遠,但這百十來人的開銷卻大的驚人,吃穿用度樣樣都是上好的,皇後縮減後宮開支,這也是一個好辦法。
「你這麼做固然能節省開支,但會惹得嬪妃們怨聲載道。」韓月怕葉婉歌跟這些嬪妃們之間結的仇怨太深。
葉婉歌听到韓月的話,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到要看看誰敢跟本宮唱反調。」
韓月看著葉婉歌擰眉道,「只怕慧妃第一個和皇後娘娘唱反調。」
葉婉歌听到韓月提到慧妃,嘴角一揚笑道,「巴不得她跟我唱反調,要不然我還找不到理由收拾她了。」
「小尺子,派人去通知慧妃,就說本宮的旨意,長壽宮每月的俸祿減半。」葉婉歌說道。
「是。」小尺子听了命令立刻就要前往長壽宮傳達。
葉婉歌看小尺子要走,又說道,「你告訴慧妃,從明日開始,讓她來福寧宮問安。」
「是。」小尺子見葉婉歌現在如此的強勢,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
「她那惡婦,你隨她去好了!你又去招惹她做什麼?」韓月對葉婉歌說道。
「我忍了這麼久,我忍她忍夠了,我要讓沈如慧看看,本宮也不是個任人捏的軟柿子。」葉婉歌陰狠的說道。
韓月看著葉婉歌一副農奴要翻身的樣子,噗嗤一聲笑道,「你這是要砍了皇上的心尖寵?就不怕皇上從戰場歸來要了你的腦袋?」
葉婉歌听到韓月的話,說道,「要了我的腦袋事小,丟了江山事大。」
葉婉歌一句話堵的韓月無言以對,皇上打仗的軍費都依仗著葉家,皇上又怎麼可能要了金主的命了。
其實韓月還沒明白局勢的變化,韓月這個假冒的韓明的女兒,還不知道韓明早就被葉婉歌所收買,听命于葉婉歌。
宋齊盛來的時侯,小蝶讓宋齊盛在外室等著,她進來內室回稟,「皇後娘娘,宋提點來了!」
葉婉歌對小蝶說,「讓宋提點進來。」
小蝶出去後,葉婉歌看著韓月道,「你也讓宋提點把把脈,瞧瞧身子骨給皇上生個一兒半女。」
韓月搖了搖頭,「我不會在這宮里呆太久。」韓月的心思不在宮里,更不在南宮敖身上,更不想生下南宮敖的孩子給自已留下羈絆。
說話間宋齊盛就進來了,宋齊盛要行禮葉婉歌說道,「免了。」
葉婉歌伸出手腕,宋齊盛給葉婉歌把了脈,「脈相穩定,龍胎一切安好。」
葉婉歌听了放心的擼下衣袖,「宋太醫,你給月妃也瞧一瞧。」
宋齊盛看了一眼韓月說道,「微臣前幾日給月妃瞧過了,藥口已全愈。」
宋齊盛以為葉婉歌是讓他給韓月瞧傷,他如實的回稟道。
葉婉歌听了宋齊盛的話,笑道,「我是讓你給月妃瞧一瞧身子骨,給她開一些調補的藥,讓她吃了好盡管懷上龍嗣。」
「是。」宋齊盛這會听明白了葉婉歌的用意。
韓月擺了一下手,「不用,我身子骨好著了。」
宋齊盛為難的站在那,皇後娘娘讓瞧,月妃不讓瞧,他一時不知該听誰的,只能尷尬的站在那。
葉婉歌看著宋齊盛剛想開口,就被跑進來的小遠子打斷了,「皇後娘娘,周大人來報,說是都城外有企圖不良的人馬。」
葉婉歌听了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周強探清楚這些人的來意沒有?」
小遠子回道,「周大人已下令關了城門,做好了防範。」
葉婉歌還沒有做出反應,韓月激動的說道,「我去看看,是不是三王爺。」
「韓月!」葉婉歌沉聲叫住韓月。
「皇後娘娘,肯定是三王爺!」韓月看著葉婉歌說道。
葉婉歌也猜到了多半是三王爺領兵前來攻城,她深吸一口氣道,「冷靜一下,待弄清楚了來人是誰再做打算。」
「我要去見他一面。」韓月說道。
「你瘋了?」葉婉歌呵斥韓月。
韓月眼含淚花,「我早就听聞三王爺帶兵埋伏在都城外,這會皇上剛走,就有人帶兵要圍打都城,除了三王爺,還有誰有這般神速。」
葉婉歌看著韓月激動的樣子,她冷靜的回道,「即便如你料想的一樣,在都城外的是三王爺,你現在也不能去見三王爺。」
「不!我要去!」韓月堅絕的說道。
「三王爺如若現在帶兵圍攻了都城,那他就是謀反,是犯了被斬頭的死罪。」葉婉歌想著韓月如若在這青天白日的去見反賊三王爺,那韓月定是小命不保。
「就算砍了我的頭,我也要去見他。」韓月一听說朝思暮想的人來了,她早已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顧的說道。
看著韓月失去理智的樣子,葉婉歌沖宋齊盛使了一個眼色。
宋齊輕點了一下頭,伸手拿出一根銀針扎在韓月的後脖頸,韓月緩緩的倒下,葉婉歌開口道,「把月妃扶到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