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授意曹虎去找丁木,一定是想挑唆丁木,鼓動丁木和她對著干,然後讓芩花無法翻案。
這樣做的目的,無非就是想挑撥她和芩花之間的關系,讓她和芩花兩個人反目成仇,互相爭斗。
葉婉歌沒有想到曹虎能信皇太後的話,她一直認為曹虎是個剛正不阿的人。
沒想到曹虎會替皇太後,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怎麼辦啊!」小尺子急得團團轉。
葉婉歌瞟了一眼小尺子,示意小尺子冷靜下來。
小尺子收到葉婉歌警告的眼神,不敢在火燒**似的亂躥了,老實的待在原地等待命令。
葉婉歌讓小尺子先下去,她想一個人安靜一會。
因為曹虎的參合,葉婉歌一夜都在想這個事情。
一大早葉婉歌就去了流雲閣,進了屋發現南宮敖的床榻前坐著周玉嬌和蔣麗翠,她看了一眼二人。
葉婉歌在心里想著,這二人怎麼來的這麼早,一大清早的就跑到南宮敖這里來了,是來探望南宮敖,還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看到這二人,葉婉歌就想起韓月說的話,韓月好像說關于她的那些不好的傳言,就是這二人傳出去的,一想到這二人做的事情,葉婉歌整個人都不舒服了起來。
葉婉歌邁著步子往屋里走,周玉嬌和蔣麗翠二人站起來,在那里準備恭迎葉婉歌。
神情自若嘴角揚著笑容,端莊得體的走向南宮敖,眼角眉梢都揚著無比的自信。
周玉嬌和蔣麗翠二人其實不是一起來的,是在流雲閣外面遇到的,二人私交是好,但還沒有好到可以和平的共侍一夫的地步。
二人都懷著私心來看望南宮敖,沒想到卻在流雲閣外面意外相遇了。
遇到的時侯,兩個人都覺得有些尷尬,明明兩個人聊天的時侯,都說今天不來看望南宮敖,但二人卻都失言而來。
兩個人誰都沒提昨天相約不來的事情,相視一笑默契的進了流雲閣。
這二位剛進來坐下,連板凳都沒捂熱了,就听太監報說葉婉歌來了。
站在那兒迎接著葉婉歌,看著葉婉歌頭戴鳳冠,一襲曳地拖尾鳳袍,邁著蓮步款款而來,那拖地的鳳尾在身後展開,像孔雀開屏般光彩照人。
二位看著葉婉歌,嘴上雖然揚著笑意恭迎著,心里卻恨不得把那鳳袍從葉婉歌身上扒下來,穿在自個兒身上。
「臣妾見過皇後娘娘!」周玉嬌和蔣麗翠異口同聲的說道。
葉婉歌走到二人面前,輕聲說道,「免禮!」
二人立刻謝恩直起身子,二人往邊上讓了讓,葉婉歌走到床榻前,看著南宮敖問道,「皇上,今天傷口的疼痛好些了吧?」
南宮敖看著眼前光彩照人的葉婉歌,他笑道,「看到皇後如此的明艷動人,朕這傷不治自愈。」
听到南宮敖在周玉嬌和蔣麗翠面前,如此的輕浮,她嗔怪道,「皇上,你這般調笑臣妾,讓二位妹妹听了,背地里笑話臣妾去。」
南宮敖眸光掃向周玉嬌和蔣麗翠,「你們可會在背地里取笑皇後呀?」
南宮敖這話等于白問,二人的膽子再大,也不可能當著他和葉婉歌的面,承認背地里會取笑皇上和皇後的輕浮放蕩呀!
「臣妾不敢!」二人膽怯的回道。
葉婉歌瞪了南宮敖一眼,又示意他嚴肅一點,當著妃嬪的們打情罵俏有失威嚴。
拿葉婉歌打趣的南宮敖,收到她不滿的警告後,立刻斂了那份放蕩不羈,嚴肅正經的說道,「玉妃和麗妃一大早就來看望朕的傷勢,二位對朕關懷備至,朕會重賞。」
蔣麗翠和周玉嬌听到南宮敖要重賞她們,立刻謝恩。
葉婉歌銳利的眸子在二人身上掃了掃,想著這二人當中到底是誰在造謠污蔑她。
「玉妃和麗妃來了玉露宮,可習慣這里兒?」葉婉歌拿出當家人的風範,關心問侯著二人。
「臣妾已經適應了這里的生活。」二人就像商量好似的,又是異口同聲的回了葉婉歌的話。
「皇上,你看看二位妹妹,真是生死至交呀!就連答話,都答的這般默契,一個字不多,一個字不少,就連語氣都相似。」葉婉歌說道。
南宮敖瞟了一下蔣麗翠和周玉嬌,說道,「後宮就需要這般和睦相處,要是人人都像麗妃和玉妃,那皇後會少許多煩惱,朕也會少許多煩心的事情。」
「那倒是。」葉婉歌附合道。
葉婉歌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又說道,「二位妹妹這兩日沒去孫答應那兒走動走動?」
周玉嬌和蔣麗翠知道孫答應被葉婉歌禁了足,二們主要是因為那些葉婉歌要對付孫答應的那些謠言,而有意對孫答應避而遠之。
「沒有。」周玉嬌回道。
蔣麗翠看著搶先回話的周玉嬌一眼,然後說道,「臣妾跟孫答應素來沒有來往,從未到她那兒走動過。」
听到二人有意避開孫答應,葉婉歌說道,「孫答應雖然是個答應,排位在你們之下,但也是後宮的一員,沒事你們也要多關心一下,她是一個新人,宮里的規矩還不太懂,你們要多多教導她。」
「是!」二人搞不清楚狀況,只得先答應下來。
傳言都說葉婉歌和孫答應不合,說葉婉歌在背地里給孫答應使絆子,而且現在又下令讓孫答應閉門思過,所以大家就更不敢和孫答應有來往,都怕和孫答應走的近了,得罪葉婉歌。
「你們多向皇後學習,心胸要寬一些,要大度一些,對于那些新人要多關心一些。」南宮敖接著葉婉歌的話說道。
「是!」二人听到南宮敖的話,不明所以的應聲。
葉婉歌旁敲擊側的問著蔣麗翠和周玉嬌,見二人提起孫答應,都一副避如蛇蠍的樣子,她知道這里面大有文章。
「孫答應被本宮罰的閉門思過了,你們覺得本宮罰她是不是重了一點呀?」葉婉歌問著周玉嬌和蔣麗翠。
這周玉嬌和蔣麗翠二人被問的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周玉嬌黑眸一轉,說道,「皇後娘娘向來仁善,對後宮的姐妹,從來都是小懲以戒,這次懲罰孫答應,想來是孫答應犯了錯,皇後娘娘才罰她閉門思過,皇後娘娘這麼做也是幫孫答應改邪歸正,不讓她繼續錯下去,這是好事。」
蔣麗翠也附合道,「是啊!孫答應犯了錯,有皇後娘娘幫著改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份!」
听到二人夸張的恭維,葉婉歌挑了挑眉眼,看著二人道,「後宮的姐妹們如若都像二位一樣想,那本宮真的會少很多煩惱。」
葉婉歌說完,看了一眼南宮敖,對二人說道,「皇上身上有傷在身,不宜過度勞累,二們妹妹如果沒有事情,就先回去吧!讓皇上休息一會?」
葉婉歌雖然是一副和她們商量的口吻,但在二人听來,卻是開口攆她們走的意思。
二人對視一眼,很識趣的說沒有事情回稟,行禮告退了。
二人離開後,葉婉歌看著南宮敖說道,「皇上,玉妃和麗妃這一大早的就來看望皇上,真是對皇上情深義重呀!」
南宮敖不知道是真沒有听出葉婉歌話里的揶揄,還是有意忽略了,他垂眸輕點了一下頭表示贊同。
半晌才說道,「所以朕說要賞賜她們啊!」
「嗯,應該賞賜!」葉婉歌出聲附合。
想起孫答應被禁足的事情,她想知道南宮敖對此事,有何看法。
「皇上,孫答應被臣妾罰閉門思過,皇上你認為這懲罰是否重了一點呀?」葉婉歌看著南宮敖問道。
南宮敖對這件事情沒有放在心上,他承認孫答應很會勾引人,他也喜歡孫答應的那些狐媚手段,但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所對對于葉婉歌處理孫答應是輕是重,他壓根不關心。
「朕相信皇後的能力,不會無故讓人受冤,也不會姑息那些犯了錯的,皇後不必有所顧慮,你對孫答應的懲罰,朕覺得合情合理。」南宮敖說道。
「謝皇上的諒解。」葉婉歌听到南宮敖的話,心里想著他還算是明事理。
她坐在床榻前的凳子上,看著南宮敖,有意問道,「皇上,臣妾那兒的護衛怎麼換成了曹小將軍呀?」
南宮敖正在思考事情,听到葉婉歌提起花香閣的護衛由周強換成了曹天岳,他抬頭看著葉婉歌。
南宮敖用那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葉婉歌半晌,才啟口說道,「曹小將軍在宮中的時侯,就是保護皇後娘娘的,朕覺得還是讓他繼續保護皇後,皇後對他信任又熟悉,有他保護皇後,不但皇後安心,就連朕也跟著放心。」
南宮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葉婉歌臉上神情的細微變化。
不是他生性多疑,他只是無時無刻都在觀察著別人的神情,以便從別人的神情和反應中,判斷出他想知道的事情。
他每次提到曹天岳,都會看葉婉歌那雙精明的黑眸,想從那黑眸里探究到他想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