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歌見南宮敖沒有一個正形的樣子,她傾了傾嘴角,一本正經的問,「皇上,臣妾跟你說正事了,能不能別開這些玩笑呀?」
听到這話,南宮敖立刻斂了那戲謔的笑容,伸手示意葉婉歌過去。
葉婉歌邁步向他走去,緊挨著床榻站定後,她看著南宮敖一本正經的樣子,輕聲問道,「皇上,有事情要跟臣妾說?」
她剛剛急匆匆帶著一股怒氣進來的時侯,他就看出她來這里是有事情。
「嗯。」南宮敖耷拉著眼皮應聲。
葉婉歌听到他說有話說,她抿了一下唇,腦海中想著他肯定是要說六公主的事情。
她安靜的等著南宮敖開口,他卻沉靜如水的看著她,不見他吐出半個字。
她焦急萬分想知道他的想法,開口問道,「皇上,不是有話要說嗎?」
把落在她身上的眸光收回來,思索了一會,說道,「那個素帕是六公主的。」
葉婉歌听到這話故作大吃一驚,「皇上不會弄錯了吧?公主的東西怎麼會到那兒了?」
南宮敖听到她驚訝的語氣,他看向她搖了搖對,「沒有弄錯,確實是公主所有。」
「唉!」葉婉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不解的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公主怎麼認識丁木那小子的呀?」
裝作不知情的葉婉歌問道,南宮敖看著她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道,「朕現在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朕已派人去請公主,等一會就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葉婉歌听到南宮敖說是請了六公主過來,她看著他問道,「皇上這一大早就派人去請公主,會不會打擾到公主呀!」
南宮敖听到她的話,回道,「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朕哪還有心情顧慮她休沒休息好呀!」
葉婉歌听到這話沉默了,她瞧了瞧南宮敖,想著他等一會,會如何處理此事了。
南宮敖躺在床榻上,葉婉歌站在那兒,低眉垂眸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南宮敖看著她道,「皇後,你先坐下,朕有話要對你說。」
葉婉歌听到南宮敖說有話要說,她坐在床榻邊上。
「芩花到了玉露宮。」南宮敖說道。
「到了?見過皇上沒有呀?」葉婉歌听說芩花到了,她驚喜的問道。
南宮敖搖了搖頭,「沒有。」
葉婉歌听到這話眉頭緊擰,想著芩花來了,為什麼南宮敖沒有見她,難道事情有變。
「皇上,為什麼不見芩花姑娘?」葉婉歌問道。
南宮敖嘴角閃過幾不可察的冷笑,不是他不想見芩花,是沒想好事情該怎麼辦。
南宮敖煩惱重重,這麼多煩心的事情堆積在他的腦海里,讓他覺得腦袋沉沉的,腫脹的像要裂開一樣。
張富貴帶著六公主進來,六公主一副病態的樣子走了進來。
進了屋看到南宮敖和葉婉歌,臉上堆滿笑容的說道,「臣妹見過皇兄,見過皇嫂。」
南宮敖扭過頭看了一眼,道,「起來吧!」
葉婉歌則熱情的起身,伸手去扶她,「六公主快免禮。」
六公主直起身子,看著葉婉歌道,「臣妹這幾日一直念叨著皇嫂,沒想到在這兒能見到皇嫂。」
葉婉歌見六公主一副親切的樣子,她握著六公主的手笑道,「本宮這幾日也想公主了,可是有事纏身,沒有空去瞧公主,這會在這兒遇到,本宮也是極高興。」
兩個人親熱的寒喧著,南宮敖清咳一聲,兩個人立刻把眸光,移到被忽視的南宮敖身上。
看著南宮敖,六公主一臉疑惑的問道,「皇兄,一大早派人傳臣妹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听到這話葉婉歌站在那兒,屏氣凝神的等著南宮敖開腔。
南宮敖未出聲,拿出了那條素帕,對著六公主說道,「你看看,這可是你的東西啊?」
六公主繡眉緊蹙,接過那繡帕仔細的看了看,她抬頭偷偷瞄了葉婉歌一眼。
葉婉歌淡定自若的站在那兒,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嘴角含笑一副慈眉善眸的樣子。
六公主拿著那條素帕的手一伸,把那素帕舉起來說道,「皇兄,這是臣妹的素帕。」
「嗯。」南宮敖一听她爽快的承認了,他又問道,「你可知這素帕是在哪兒發現的呀?」
「在哪發現的呀?」六公主疑惑不解的問道。
南宮敖看著六公主問道,「丁木,你認識吧?」
南宮敖話落,六公主擰著眉頭,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
想了半天說道,「是後山看園子的那個奴才嗎?」
南宮敖點頭,六公主臉色也變了,不解的問,「這個東西不會是在那個奴才那兒的吧?」
「嗯。」南宮敖點頭。
六公主立刻叫罵道,「狗奴才,居然敢偷本公主的東西,皇兄,你快下令剁了這奴才的手,手腳如此的不干淨,留他還用呀!」
南宮敖直接忽視她的話,說道,「他就是刺剎朕的那個奴才。」
「刁奴,居然敢刺殺皇兄,那更不能留,亂棍打死算了。」六公主說道。
葉婉歌見六公主一副不認識丁木的樣子,說道,「公主,你不懂嗎?丁木是芩花的弟弟。」
六公主听到葉婉歌說話,一雙黑眸掃向葉婉歌,「臣妹身子骨虛弱,一直呆在屋中不出來走動,對于外面發生的事情臣妹知之甚少,所以不知道這個事情。」
葉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話,嘴角閃過譏諷的笑容,明明跟丁木接觸過了幾次,現在卻裝作不認識。
「丁木被關起來了,你這素帕卻在他被關押的地方被人發現了。」南宮敖說道。
六公主听到這話,看著南宮敖說道,「皇嫂,臣妹這些個小物件,數不勝數,用舊的扔掉的,還有被奴才弄失的,也是常有的事情,這個素帕在那個奴才那兒,也不能說明什麼呀?難道皇兄懷疑臣妹跟那叫什麼木的奴才有接觸?」
六公主一席話,弄的南宮敖不想往下問了。
他才開了一個頭,她就用話堵死了,他接下來想問也問不出結果來。
「嗯,臣妹說的對!」南宮敖說道。
葉婉歌看著眼前的兄妹二人,她在心里冷笑著,這兩個人可真會裝。
南宮敖說道,「朕讓你來,就是要提醒你,以後小心一點,這些隨身物品更要收好,免得讓歹人拿了去,出了什麼事情,你有嘴說不清楚。」
六公主听到這話,目光瞟向葉婉歌,「皇兄說的對,臣妹一定會小心,免得以後發生像今天這樣惹人誤會的事情。」
葉婉歌的黑眸看向六公主,和六公主對視著,嘴角揚起嘲諷的笑容。
南宮敖說道,「你回去休息吧!」
「是。」六公主應聲,看著葉婉歌笑道,「皇嫂,臣妹先告退了。」
「好!」葉婉歌點了一下頭,輕聲回著。
六公主走後,葉婉歌站在那兒,沉默的看著南宮敖,用眼神無聲的向南宮敖要一個答案。
南宮敖看著她道,「皇後,你也別生氣,一條素帕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皇上說的對,一條素帕證明不了什麼?既證明不了見丁木的人就是六公主,也證明不了那人不是六公主。」葉婉歌意有所指的說道。
「這些事情朕心中自有數。」南宮敖看著葉婉歌說道。
听到這話葉婉歌笑道,「那是,一切皆在皇上的掌握中。」
听到這明嘲暗諷的話,南宮敖一把攥住葉婉歌的手腕。
「啊!」葉婉歌驚呼一聲,被他的力量拉扯的跌倒在床榻上,正好橫在他的身上。
她驚呼一聲,扭臉看著他的傷口,說道,「皇上,快讓臣妾起來,小心踫到你的傷口。」
南宮敖听到她擔心他的傷口,說道,「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皇後剛剛是在嘲諷朕?」
「沒有。」葉婉歌看著他湊近的臉,立刻否認道。
「皇後,撒謊可不是皇後該有的行為哦?」南宮敖半真半假的說道。
他的臉欺近她,他男性的氣息在她的鼻尖縈繞,她伸手握著他肩膀,話氣輕柔的哄他,「皇上,你的傷才剛剛愈合,你要是不注意裂開了,那可不得了。」
見他提她的傷,他說道,「別避開話題,朕雖然躺在這兒不能動,但誰見過丁木,做了些什麼事情,朕還是了解的非常清楚。」
听到這話,葉婉歌立刻稱贊道,「皇上真厲害,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南宮敖不理她的胡言亂語,按照自已的思路說,「見過丁木的有你、芩花、六公主、曹將軍?」
葉婉歌听到南宮敖全部猜中,她立刻說,「臣妾去見丁木,可沒有壞心思,只是想幫皇上和芩花一把而已。」
南宮敖听到她的回答,嘴角揚著笑,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尖,問道,「那憑皇後的聰明,其他人見丁木是什麼目的呀?」
「臣妾又不是他們肚子里的蛔蟲,哪兒知道他們想干什麼啊!」葉婉歌說道。
南宮敖鼻尖蹭著她的鼻尖,她難受的躲閃著,無奈顧慮到他的傷口,她不敢用力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