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葉婉歌就去見了丁木,看著丁木那暗淡無光的眸子,她說道,「這幾日當年經手你們家案子的大臣就能到達玉露宮,到時侯就能洗清你們家的冤屈,你為何這麼想不開呢?」
丁木坐在地上,身子靠著牆,有氣無力的說道,「不是我想不開,是有人故意謀害我,故意制造我要自殺的假象。」
葉婉歌听到這話,問道,「是什麼人?你看清楚謀害你的人長什麼樣子了嗎?」
丁木搖了搖頭,「沒有看清楚,他們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後,然後把那繩子系好後,把我架到了繩子上。」
丁木抬頭看了一眼屋頂的房梁,昨夜的可怕記憶讓他現在還害怕。
葉婉歌看了一眼丁木,問,「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呀?」
「從門外進來的呀!」丁木回道。
葉婉歌听到這話,十分的詫異,「是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的嗎?」
「是,看那情形,跟看守都是一伙的,是合起伙來要謀害我。」丁木情緒激動的說道。
葉婉歌听到他的話,問道,「那是誰救了你?」
「是外面的看守。」丁木回道。
葉婉歌說出心中的疑問,「你說看守和那些害你的人是一伙的,那他們為什麼要救你?」
「我怎麼知道。」丁木也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葉婉歌看了一眼丁木,說道,「他們沒有說殺你的目的嗎?」
「沒有,進來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就動了手。」丁木也想不明白。
葉婉歌看著丁木,覺得此事太詭異了,「這事情太蹊蹺了。」
「是太蹊蹺了,反正我是一個將死之人,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的來殺我。」丁木說道。
葉婉歌眉眸流轉,腦子一轉,問道,「你身上除了芩大人留給你的那寶庫里的鑰匙,還有別的東西嗎?」
丁木搖了搖頭,「沒有。」
「你在好好想一想。」葉婉歌提醒丁木。
丁木想了半天,說道,「還有一個錦囊。」
葉婉歌听說還有一個錦囊,眼前一亮立刻追問道,「在哪里?」
丁木見葉婉歌緊追不舍的問,他抬眸看了一眼葉婉歌,然後緊抿著唇,不願意說出那錦囊在什麼地方。
葉婉歌看著丁木,說道,「都到這種萬分緊急的地步了,你還信不過本宮嗎?」
丁木緊抿了一下唇,像是在內心里坐著某一種艱難的抉擇。
半晌,他說道,「在後山屋子後的土里埋著。」
葉婉歌听到這話,立刻說道,「本宮去取出來。」
葉婉歌立刻吩咐小尺子,去後山去取那錦囊,她回花香閣等著。
葉婉歌在花香閣等的心急如焚,她不知道那所謂的錦囊里面是什麼樣的驚天大秘密。
小尺子挖出那錦囊後,立刻回了花香閣交給葉婉歌。
葉婉歌拿到這個錦囊,打開來一看,上面的內容可真的讓人吃驚呀!
這錦囊上提到的是蘇欣薇的事情,說蘇欣薇和去逝的先皇有過一段情,而且懷過一個孩子,只不過在胎兒未成形時,就被皇太後給謀害死了。
看到這錦囊,葉婉歌想著,殺丁木的人很有可能是皇太後。
葉婉歌知道這個消息不能讓南宮敖知道,她決定把這個消息告訴給芩花。
見到芩花後,葉婉歌把丁木遭人謀害和蘇欣薇的事情都告訴了芩花。
芩花擰著眉頭,說道,「蘇欣薇當初跟皇上的事情,不是什麼秘密。」
葉婉歌听了,說道,「皇太後謀害蘇欣薇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吧?」
「嗯。」芩花想了想,說道,「具體的經過可以問問蘇欣薇。」
听到芩花的話,葉婉歌說道,「事情太復雜了。」
芩花看著葉婉歌道,「殺丁木也許是因為此事,但不能肯定。」
葉婉歌點頭,決定去問問蘇欣薇,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葉婉歌去了流雲閣,正好踫到宋齊盛給南宮敖換藥。
葉婉歌看著剛給南宮敖,換好藥的宋齊盛問道,「宋提點,皇上的傷口愈合的怎麼樣呀?」
宋齊盛立刻回道,「回皇後娘娘,皇上的傷口愈合的很好,再有個三五日就能愈合。」
听到宋齊盛的話,葉婉歌一副放心的樣子。
看著南宮敖,還未開口,南宮敖先說道,「皇後去見過丁木呢?」
葉婉歌听到南宮敖的話有些詫異,她去見丁木的事情,不知道他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轉念一想,他是皇上,但凡有一絲風吹草動都會有人向他回稟,也真的不足為奇。
「是。」葉婉歌大方的承認道。
「那小子怎麼說呀?」南宮敖看著葉婉歌問道。
「還是堅持稱有人謀害他。」葉婉歌回道。
南宮敖听到葉婉歌的話沉默著,他在心里想丁木為何如此的堅持說有人謀害他。
葉婉歌在心里想著,要不要告訴南宮敖,芩花也知道了此事。
沉默了一會,葉婉歌說道,「皇上,丁木那兒還要嚴加看管,要不然那小子還沒等到丁文道的到來,就死了那可如何是好呀?」
南宮敖听到這話,點了點頭,「朕會派人去辦。」
他話落,又問道,「皇後把此事告訴芩花呢?」
葉婉歌听了搖了搖頭,「皇上不讓臣妾說,臣妾沒有提起此事,只是去看看芩姑娘,有什麼需要,好派奴才給她送進去。」
「噢。」南宮敖看著葉婉歌應聲,那眸光很怪異,葉婉歌不知道這眼神是相信她的話,還是懷疑她的話。
葉婉歌看著南宮敖說道,「皇上,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南宮敖听到葉婉歌的話,搖了搖頭,「沒有,皇後是有什麼安排嗎?」
葉婉歌點了點頭,「臣妾請來了唱曲的戲班,皇上要是沒有什麼安排,就和臣妾一起看戲吧!」
「嗯,好!」南宮敖應聲。
「那臣妾去按排了。」葉婉歌說道。
「去吧!」南宮敖揮了揮手。
葉婉歌離開去安排,這場戲是她早就準備好的,她讓人去請了外面的戲班,唱的是呂氏偷子。
這呂氏是個大戶人家的當家主母,一連生了幾個女兒後,失了寵後,她為了能生下兒子,就和家丁發生了苟且之事,生下兒子後這呂南又得了寵。
這出場是葉婉歌早就準備好給皇太後看的,雖然皇太後沒有和別的男人生下孩子,但皇太後確實行為不端,和別的男人有苟且之事。
此事的葉婉歌還不知道,皇太後這個老太婆確實生下過別的男人的孩子。
葉婉歌安排好後,南宮敖也到了,他問道,「皇後,怎麼就你我二人呀?」
葉婉歌回道,「皇太後和六公主,臣妾已經派奴才去請了。」
南宮敖听了點了點頭,「噢。」
看了一眼畫好了妝的戲子,他問道,「唱的是什麼曲目呀?」
「呂氏偷子。」葉婉歌說道。
南宮敖听到這曲名,擰了擰眉頭,「朕第一次听這曲。」
葉婉歌說道,「這有些低俗,有點登不上大雅之堂,但臣妾覺得挺好。」
南宮敖听說她愛听,立刻說道,「只要皇後愛听就好。」
葉婉歌听到南宮敖這體貼的話語,她微微一笑。
長生園,皇太後看著面前的奴才,驚訝的問,「皇上請哀家去听戲?」
「是。」葉婉歌派來的奴才應聲。
皇太後納悶的說,「皇上事先怎麼沒打個招呼,卻這般突如其來的讓哀家去听戲呢?」
那奴才見皇太後懷疑,立刻說道,「回太後,這個小的也不知。」
皇太後看了一眼奴才,說道,「不知就罷了,哀家這就過去。」
皇太後說著就喚奴才給她梳洗,打扮一番後她就往戲園子那兒去。
六公主一听說皇後娘娘請她去看戲,她輕嗤一聲,「這又是玩的什麼鬼花招。」
六公主心中對看戲這一出有所懷疑,但她還是答應前去。
六公主到的時侯,看到葉婉歌和南宮敖並肩坐在那兒,正喝著茶聊著天了。
六公主上前行禮,葉婉歌親熱的說道,「公主快來坐下,和本宮聊聊天。」
六公主看了一眼葉婉歌,嘴角微挑露出不屑的笑容。
南宮敖看著站在那兒不動的六公主,說道,「你皇嫂讓你坐下了?」
六公主听到南宮敖威嚴的聲音,才不情不願的在葉婉歌身邊坐下。
六公主剛坐下,就听到葉婉歌說道,「公主,今天這臉色不錯。」
听到葉婉歌關心的話語,六公主瞄了葉婉歌一眼,一副嫌葉婉歌多事的樣子。
對于六公主的冷眼,葉婉歌直接無視,「肯定是泡了溫泉的關系,讓公主的氣色越來越好了。」
六公主身子往葉婉歌身邊傾了傾,小聲的說道,「別在這惺惺作態了。」
听到六公主的話,葉婉歌沒有惱火,微笑著看著六公主,「公主,本宮這是發自內心的關心你。」
六公主听到葉婉歌的話,小聲的說道,「皇嫂越來越會演戲了,不輸這些戲子。」
葉婉歌听到這嘲諷的話語,她笑了笑回道,「公主這是夸贊嗎?」
六公主看著葉婉歌,第一次覺得她一直尊敬的皇嫂,原來是個沒皮沒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