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龍胎不穩,南宮敖怒火沖天,要懲罰柳茶。
韓月著急之余求助于葉婉歌,希望葉婉歌能幫著說說情,但葉婉歌開口拒絕,覺得南宮敖傳柳茶來問清楚事情的原因,也是一件好事。
柳茶進來的時侯,南宮敖沉聲問道,「月妃的茶水可是你倒的呀?」
「是。」柳茶心驚膽顫的應聲,一雙驚恐的眸子看向床榻上的韓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南宮敖看著韓月,沉聲問道,「你在茶水里放了什麼?」
柳茶听到南宮敖意有所指的話,立刻說道,「奴婢什麼都沒有放呀!」
南宮敖听到柳茶的回答,陰沉的說道,「月妃龍胎不穩,查出來你倒的茶水里有滑胎的藥!」
「啊!」柳茶听到這話,她大驚失色的看著韓月,說道,「不是奴婢,不是奴婢!」
韓月看著柳茶嚇的臉色慘白,說道,「皇上,柳茶是不會做出這種謀害臣妾的事情,請皇上明察。」
韓月一心維護著柳茶,真的不是她護短,而是她了解柳茶對她有多麼的忠心。
南宮敖听到韓月的話,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插言。
葉婉歌看著嚇的發抖的柳茶,她開口道,「柳茶,你仔細的回想一下,那茶水除了你接觸過,還有沒有別的人接觸到。」
柳茶听到葉婉歌的問話,哭喪著一張臉,半晌張口說道,「奴婢沒有見到別人接觸過那茶水。」
柳茶說完,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柳茶立刻急急辯解道,「奴婢真的沒有下毒害月妃呀!」
南宮敖看著柳茶正要發火,葉婉歌端著剛剛給韓月辯認的茶碗,問柳茶,「這可是你給月妃倒的那碗茶水呀?」
柳茶端著那碗水看了一會,點頭道,「是。」
幾個人一听柳茶的回答,個個都驚的目瞪口呆,尤其是韓月。
韓月听到柳茶的回答後,她簡直不敢相信她耳朵听到的,沉聲問道,「柳茶,你可仔細看清楚了?」
柳茶看了一眼,肯定的點頭,說道,「是,奴婢看清楚了,這就是奴婢給月妃倒的那碗茶。」
柳茶的話落,這回輪到韓月著急了,「柳茶,這可不是本宮喝的那個茶碗呀?」
「啊!」柳茶听到韓月的回答,驚恐的看著韓月。
站在那兒的葉婉歌,一直在觀察著柳茶,從柳茶慌張無措的神情看,柳茶到真不像是作案者。
葉婉歌開口說道,「柳茶,你給那麼多人倒茶水,你為什麼能這麼肯定這碗茶就是你倒給月妃的那婉呀?」
葉婉歌一開口,眾人都在等著柳茶的回答,柳茶回道,「奴婢之所以能記得這是奴婢給月妃倒的茶水,那是因為在坐的主子,只有月妃和胡答應不喝茶葉水,所以奴婢就給這兩個人倒了白開水。」
葉婉歌听到柳茶的話,變得更加的疑惑了起來,「既然有倆碗白開水,那你為何斷定這碗是月妃的呀?」
柳茶回道,「因為奴婢給月妃倒茶水的時侯,看到了這只碗的圖案和那幾只碗的圖案不一樣,這只的鳳凰都是爪子落于花上,而那幾只碗上的圖案都是整只鳳凰落坐于花上。」
葉婉歌听到柳茶的話,立刻說道,「柳茶,可月妃說這只茶碗不是她的呀?說她端起茶碗的時侯,是整只鳳凰落坐于花上的茶碗呀?」
葉婉歌說出心中的疑問後,柳茶看著韓月說道,「月妃,奴婢給月妃倒茶的時侯記得很清楚,這只茶碗是月妃的呀?」
柳茶怕韓月在受到驚嚇後,把事情給搞錯了。
韓月听到柳茶的話,說道,「不是這茶碗,本宮記得端起茶碗的時侯,碗里的水很燙口,因此沒有喝進口中,端在手里仔細的觀察過那茶碗。」
韓月不承認她搞錯了,柳茶也不承認搞錯了,兩個人都說自已記得很清楚。
兩個人各執一辭,南宮敖陰沉著眉眼,呵斥著柳茶,「說,為什麼要害月妃滑胎,是何人指使你這麼做的呀?」
听到南宮敖的話,跪在那兒的柳茶嚇了個半死,語帶哭聲的說道,「奴婢沒有,皇上饒命。」
葉婉歌見南宮敖要給柳茶定罪,立刻開口問道,「柳茶,你再好好想一想,看你有沒有弄錯。」
柳茶听到葉婉歌的話,流著淚說道,「奴婢沒有記錯,在給月妃和胡答應續水的時侯,奴婢還記得很清楚。」
柳茶清楚的記得,在給韓月和孫答應續水時,孫答應還提醒她,讓她別把茶碗給搞錯。
「奴婢做事很小心,何況當時孫答應還提醒了一下奴婢。」柳茶說道。
葉婉歌听到柳茶的話,立刻問道,「孫答應是如何提配你的呀?」
「當時奴婢給月妃和孫答應續水,孫答應說她的茶碗要燙一些,所以在續水的時侯,奴婢給孫答應的茶碗里多加了一些水。」
柳茶說完,葉婉歌腦子一轉,問道,「月妃,你和孫答應坐在一起,會不會你們的茶碗弄錯了呀?」
葉婉歌這麼一說,韓月立刻在腦海里想了一下,說道,「也有這種可能,茶幾那麼小,我們的茶碗幾乎是緊挨著,端錯了也有可能。」
南宮敖听到這話,說道,「放茶碗的高幾是小,但茶碗都是放在你們各人面前,弄錯的幾率很小。」
葉婉歌听到南宮敖的話,她說道,「有沒有這種可能性,試驗一下就知曉了。」
葉婉歌端著那碗茶回到外室,南宮敖也和葉婉歌一起去了外室。
葉婉歌又吩咐奴才端來一碗茶,她把兩只茶碗擺放在茶幾上。
按照原來的位置擺好後,葉婉歌對著南宮敖說道,「皇上你坐這兒。」
南宮敖按照葉婉歌的吩咐,坐在了韓月坐過的位子。
葉婉歌則坐在了胡答應的位置上,葉婉歌看著那兩只,只有一指長距離的茶碗,對著南宮敖說道,「皇上你不要扭過頭,眼楮直視著前方。」
南宮敖按照葉婉歌的吩咐做,他不去側眸看她。
葉婉歌立刻伸手把那兩只茶碗調換了,然後葉婉歌問南宮敖,「皇上,你發現了臣妾的舉動沒有?」
南宮敖點了點頭,「發現了。」
听到南宮敖的話,葉婉歌失望的點了點頭,說道,「皇上,你是有這種防犯的意識了,所以看到臣妾調換了茶碗,如若沒有這種意識,那種不一定會發現了。」
南宮敖听到葉婉歌的話,說道,「有道理。」
于是南宮敖找了幾個奴才坐在那兒,五六個奴才其中只有一個奴才發現茶碗被調換了,別的都沒有。
試驗做完,葉婉歌說道,「皇上,你說月妃的茶碗會不會這樣被調換了呀?」
南宮敖听到葉婉歌的話,說道,「皇後的意思是調換茶碗的是胡答應?」
葉婉歌听到南宮敖的話,沒有同意他的猜測,只說道,「臣妾不敢肯定,但覺得有這種可能性。」
南宮敖听到葉婉歌的話,神情比之前更加的沉重了,說道,「朕要把胡答應給抓起來審問嗎?」
葉婉歌听到南宮敖的話,她沉默不語。
抓胡答應這個事情,葉婉歌覺得她不能摻言,如若她說要把胡答應抓起來,查到最後不是胡答應做的,那麼南宮敖很有可能覺得她這個皇後是在制造冤案。
南宮敖問完等了半天沒有等到葉婉歌的回答,他又開口問道,「皇後,你說此事該怎麼辦呀?」
葉婉歌沉默了一會,說道,「皇上,此事要慎重,沒有一點證據,單憑推理就把胡答應抓起來,會引起別的妃嬪的恐慌。」
南宮敖覺得葉婉歌說的有道理,他想了一會,說道,「這事情暗中調查吧?」
葉婉歌听到南宮敖的話,點了點頭,「這樣最好,這茶碗里沒有發現任何有毒的東西,只憑這個推測,不能讓人信服。」
南宮敖看了一眼葉婉歌,說道,「皇後不但仁善,也非常睿智。」
葉婉歌听到南宮敖的夸贊,說道,「皇上過獎了。」
南宮敖看著葉婉歌,說道,「皇後不必自謙。」听到南宮敖的話,葉婉歌不再跟他假客氣。
跟在南宮敖後邊往內室走,葉婉歌問道,「皇上,打算如何處置柳茶呀?」
南宮敖一直懷疑柳茶是案犯,現在推測出還有別的人作案的可能性,葉婉歌不知道南宮敖會不會放過柳茶。
南宮敖側眸看了一眼,他沒有想到葉婉歌會去關心一個奴婢的死活。
沒有听到南宮敖的回答,葉婉歌替柳茶捏了一把汗。
奴婢的性命賤如草芥,要是換成別的奴婢,也許葉婉歌並不會多嘴,但現在這個奴婢是她熟悉的柳茶,她看不得這柳茶這奴婢冤死。
進了內室,南宮敖看了一眼跪在韓月床榻前,對著韓月哭訴的柳茶,說道,「月妃,你看如何處置這個奴婢呀?」
葉婉歌听到南宮敖問韓月,她松了一口氣,想著柳茶的性命保住了。
韓月抬眸看了一眼南宮敖,說道,「皇上,這奴婢雖然有嫌疑,但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這奴婢害了臣妾,臣妾想念在這奴婢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先不懲罰這奴婢,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論罪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