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敖面對韓月的一番求情,他沉思了片刻,最後同意韓月的做法。
韓月的一番求情,保住了柳茶的一條小命,柳茶感恩戴德的給韓月磕頭道謝,「謝月妃!」
葉婉歌看著把頭磕在地上,發出咚咚響聲的柳茶,說道,「下去吧!」
柳茶死里逃生,謝恩後逃一樣跑了下去。
葉婉歌看著床榻上的韓月,走到她面前,俯身小聲的說道,「月妃,你要這個孩子,你就得處處小心,皇太後可能動手了。」
韓月眉心緊蹙,思索一會,說道,「臣妾會小心。」
听到韓月的話,葉婉歌松了一口氣,這話里的意思就是打算留下肚子里的這個孩子。
做了娘的人見不到別人對幼小的生命不好,所以葉婉歌極力的勸說韓月生下這個無辜的生命。
葉婉歌直起身子,走向南宮敖。
南宮敖怒火未消,雖然沒有發作,但都壓在心里。
雖然韓月胎兒不穩,不是韓月的過錯,但南宮敖對韓月還是有諸多不滿。
「皇上,不去安慰一下月妃嗎?」葉婉歌走到南宮敖面前,小聲的提醒道。
南宮敖听到葉婉歌的話,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向床榻邊。
南宮敖也俯身安慰了韓月幾句,然後就轉身對著葉婉歌說道,「皇後,朕送你回去,讓月妃好好休息吧!」
葉婉歌見南宮敖如此的殷勤,想到剛剛在花香閣,他欲火焚身的事情,立刻說道,「臣妾生過龍兒,想在這兒把自身的經驗告訴給月妃,就不勞駕皇上了。」
南宮敖听到這話,贊同的點了一下頭,然後獨自離開了。
南宮敖走後不單單韓月松了一口氣,就連葉婉歌都覺得輕松不少。
吩咐奴才搬了把椅子,葉婉歌坐在韓月的床榻前,說道,「月妃,你對此事有何看法呀?」
韓月知道葉婉歌問的是茶水里有毒的事情,韓月心里也在打著邊鼓,不知道此事是不是坐在她邊上的胡答應所為。
「皇後娘娘,認為是胡答應所為嗎?」韓月未答反問道。
葉婉歌听到韓月的話,想了想說道,「本宮不能確定,但如若不是柳茶所為,那麼胡答應的嫌疑最大。」
听到葉婉歌對柳茶有所懷疑,韓月說道,「柳茶的性子,臣妾了解,不會是她所為。」
葉婉歌跟韓月有同感,但她沒有韓月這般肯定不是柳茶。
看了一眼韓月,葉婉歌問道,「你就沒有發現一點端倪嗎?」
「沒有。」韓月真的沒有發現半點可疑的跡象。
「你連放在身邊的茶碗,有沒有人動過手腳都沒有注意到嗎?」葉婉歌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韓月听到葉婉歌的話,回道,「最近一直糾結在要不要這個孩子的矛盾中,哪有心思去觀察別的事情呀!」
听到韓月的回答,葉婉歌覺得也在理,只不過這茶水的事情一點眉目也沒有,實在是讓人著急。
葉婉歌思索了一會,說道,「把柳茶再叫進來問一問。」
韓月听到葉婉歌要傳柳茶,她眉頭微蹙,說道,「那奴婢被皇上嚇個半死,這會剛下去,再傳她來只怕她會嚇的魂飛魄散。」
見韓月不贊成再傳柳茶問話,葉婉歌蹙著眉頭,不贊同的說道,「剛剛那奴婢緊張、害怕,是因為皇上在此,現在皇上回去了,本宮和你問話,那奴婢肯定不會像剛剛那般驚慌,說不定還能回憶出剛剛沒有想到的細節。」
見葉婉歌說的在情理之中,韓月說道,「那就再傳她來問問吧!」
韓月是報著無所謂的態度,但葉婉歌可是報著很大的希望,希望柳茶能提供有用的線索。
吩咐奴才把柳茶傳來,柳茶听說皇後娘娘要見她,她嚇了個半死,眼淚汪汪的走了進來。
葉婉歌看著柳茶紅著眼楮,一臉害怕的走了進來。
韓月見柳茶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立刻出聲安慰,「柳茶,你不用怕,皇後娘娘傳你來,只是想問你幾句話,不是要怪罪與你。」
柳茶一雙眼楮紅腫著,很顯然下去後哭過。
柳茶含著淚水,回道,「奴婢一定認真的答皇後娘娘的話。」
葉婉歌看了一眼柳茶,問道,「柳茶,你倒茶水的時侯,一直站在月妃身後?」
「是。」柳茶回道。
「那你一定能看清胡答應是不是調換了茶碗?」葉婉歌問道。
月妃和胡答應二人緊挨著坐著,柳茶站在韓月身後,那麼胡答應的一舉一動,柳茶都應該看的清楚才是。
「是。」柳茶如實回道。
葉婉歌抬眸看著柳茶,嚴肅認真的說道,「柳茶,接下來本宮的話,你要認真的听。」
「是。」柳茶听到葉婉歌的話,心里忐忑不安。
「你有沒有看到胡答應調換了月妃的茶碗呀?」葉婉歌問道。
柳茶听到葉婉歌的話,沒有冒然回答,而是仔細的想了一會。
想了片刻,柳茶說道,「奴婢沒有看到胡答應調換茶碗,只是看到胡答應伸手端茶碗的時侯,衣服的寬袖罩在了桌幾上,所以奴婢不能確定胡答應有沒有調換那茶碗。」
葉婉歌听到柳茶的話,立刻吩咐奴才端兩碗茶上來。
葉婉歌把茶碗擺在那兒,兩只差碗相隔的距離,也按照韓月和胡答應茶碗的距離擺好。
葉婉歌對著柳茶說道,「你來演示一遍胡答應當時的動作。」
柳茶立刻應聲上前,她坐在那兒,伸手去端茶碗,整個寬袖都覆在桌幾上,寬袖正好遮住了兩只茶碗,如若胡答應在此時調換茶碗,柳茶還真發現不了。
演示完後,葉婉歌對著韓月說道,「月妃,你說這樣是不是斷定胡答應調換了茶碗呀?」
韓月搖頭,說道,「就算胡答應調換茶碗,身後的柳茶看不到,那麼坐在對面的玉妃和麗妃也能看到呀?」
葉婉歌想著韓月的話,演示了半天得出的結論被推翻,她失望的說道,「柳茶,你下去吧!」
「是。」柳茶听到葉婉歌的命令,立刻退下。
韓月看著往外走的柳茶,說道,「你下去好好想一想,看還有沒有可疑之處。」
「是。」柳茶小心翼翼的應聲後退了下去。
沒有推理出事情的真相,葉婉歌失望的坐在那兒。
韓月看了一眼葉婉歌,說道,「皇後娘娘,不必憂心,臣妾以後小心便是。」
葉婉歌听到韓月的話,說道,「本宮只是覺得這事情太蹊蹺,怎麼能一點痕跡沒有了。」
葉婉歌想不明白,為什麼查不出一點線索來,就跟出了鬼一樣,讓人模不著頭緒。
韓月自打懷孕以後,真應了那句老話,一孕笨三年,她更是想出一點頭緒,只勸葉婉歌別擔憂。
葉婉歌從韓月這兒回到花香閣後,還一直在想著這事情,只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葉婉歌正煩惱著了,小尺子進來回稟,說是丁木那小子最近特別不正常。
听到小尺子的話,葉婉歌立刻問道,「那小子哪里不正常了呀?」
小尺子立刻回道,「有些發呆,尤其是那雙眼楮,呆呆的樣子,像是被什麼東西覆身一樣。」
葉婉歌听到小尺子說的這麼邪乎,問道,「除了這些還有什麼異常呀?」
小尺子回道,「除了這些,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了。」
听到小尺子的話,葉婉歌思索了半天,說道,「繼續跟著他,別驚動他。」
小尺子應聲,待小尺子退下後,葉婉歌因為一心想韓月的事情,而沒有把丁木的事情放在心上。
現在的葉婉歌萬萬想不到,因為她這一時疏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劇。
韓月的事情不但讓葉婉歌鬧心,同樣讓南宮敖鬧心,他吩咐周強說道,「月妃那兒,再加派點人手保護。」
「是。」周強應聲去辦。
南宮敖雖然知道這樣的防範,對于內鬼來說沒有用處,但他還是增派人守,保護韓月的安全。
對于重視子嗣的南宮敖來說,韓月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有半點閃失。
芩花看著南宮敖憂心忡忡的樣子,說道,「皇上,月妃吉時自有天相,皇上不必如此的擔憂。」
南宮敖听到芩花的聲音,看著她說道,「你不會明白朕的心情,朕膝下子嗣只有龍兒一個,這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又盼了一個,要是萬一出點什麼閃失,朕這心里會很難受。」
芩花看著南宮敖,見他如此的在乎子嗣,說道,「皇上,你這麼喜歡孩子嗎?」
听到芩花的話,南宮敖站起身,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子嗣對于男兒來說是傳承香火的,但對于朕來說,不僅僅是傳承香火這麼簡單,如若傳承香火,有一個就夠了,但朕的子嗣擔負的是宏揚南宮一族的責任。」
對于南宮家這個皇族來說,當時是子嗣越多越好,那樣南宮家才能永保龍椅不被別人奪走。
雖然子嗣多會因爭奪龍椅而互相爭斗,但這樣也總比後繼無人,龍椅落入別人的血脈手里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