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听了立刻怒眸圓睜的瞪著沈如慧,「你給我安生一點,不要再惹事生非,讓我替你收拾殘局,就阿彌陀佛了。」
沈如慧被沈良吼的縮了一下脖子,不敢再擅自拿主張,靜靜的等著沈良拿主義。
沈良想了半天道,「何迎春的事情交給我,你不要插手。」沈良想好了對策對付何迎春。
「好。」沈如慧怕事情再被自已搞砸,乖乖的應聲听沈良的話。
沈良看了一眼有些消瘦的沈如慧道,「你最近在服什麼藥,怎麼我看你這臉色發黃不如從前那般紅潤了?」看著沈如慧,沈良是滿心的擔憂。
「我上次被皇後擺了一道後,回來就假裝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瘋的病癥,讓皇上打消對我的顧慮,服的都是是些補藥。」沈如慧說道。
沈良見沈如慧說服的都是補藥,說道,「把那方子拿來,我帶出宮讓吳一山看看,我看你這臉色不正常。」
「好。」沈如慧見沈良如此的謹慎小心,立刻應聲讓秋香去把那藥方拿來交與沈良。
沈良接過沈如慧服的藥方揣進衣袖,又不放心的對沈如慧說道,「你把那抓好的湯藥也給我一副,我帶著一起讓吳一山看看那里面藥的成份。」
沈良如此的多疑,沈如慧說道,「不會有問題的,這個太醫也是我用了很久的,我信得過他。」
沈良听了沈如慧的話,又張口教訓道,「你呀!什麼時侯才能長點心眼,不要這麼死心眼的相信別人就好了。」
沈如慧見沈良如此的教訓自已,把自已說的跟個無能的人似的,她回道,「爹爹,人家都說你女兒的這腦袋瓜子像你。」
「唉。」沈良听了長嘆一口氣,沈良一直認為沈如慧這個女兒像自已聰明能干,不過現在沈良不這麼人為了,這個女兒不過是外表強悍,內心軟柔的人小女兒家罷了。
沈良拿了一把抓了現成的湯藥包,心事重重的走了。
沈良走後,沈如慧的心情落到了谷底,想著自已最近怎麼這麼不走時運,老走霉運了,不順心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發生,何迎春那個賤人居然敢威脅自已。
想到何迎春,沈如慧雖痛恨,但有了沈良的交待,沈如慧不敢擅作主張的動手。
葉婉歌不舒服睡在鳳榻上,眉頭擰著了小山丘,宋齊盛給她診完了脈後問,「皇後娘娘,最近是否思考過重呀?」
「有些睡不著。」葉婉歌想著近幾日睡眠一直不好說道。
宋齊盛听了回道,「沒有大礙只是疲累了而已,要多加休息。」
葉婉歌听了點了點頭,看著宋齊盛想起了還被關著的蘇欣薇說道,「你上次給的治療傷口的藥已經用完了,這蘇欣薇的傷口還沒有好。」
「我回去再讓人送一些來,蘇欣薇的事情您不必太擔心,這麼多年隱在暗處的人都沒有要了蘇欣薇的命,這一時半刻更不會要了蘇欣薇的命。」宋齊盛安慰道。
葉婉歌贊同的應了一聲,想著最近不光是蘇欣薇的事情讓自已煩心,這後宮里可不光是沈如慧一個人覬覦這皇後之位。
葉婉歌睡下後就臥在鳳榻上沒有起來,半夜被惡夢驚醒了一回,就睡意全無了。
睡在鳳榻上喚了小蝶進來閑聊了一會,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侯就起來了。
這個點南宮敖還沒有醒,是被張富貴那一驚一乍的聲音吵醒的。
南宮敖剛睜開眼楮,張富貴就迫不及待的說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南宮敖听了不悅的擰眉,最近他最不喜歡听到的就是大事不好這幾個字,听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瞪著張富貴聲音冰冷的道,「我這北唐國盛世太平,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讓貴公公你天天在朕的耳邊一驚一乍的嚷嚷著大事不好了呀?」
張富貴听了渾身冒冷汗,想著皇上你治理國家確實有道,把國家治理的國安民富的,但你治理後宮就不行了,這後宮不是昨天這個常在死了,今天這個貴妃死了,是接二連三的死人,反正這後宮現在是詭異的很。
張富貴見南宮敖生氣,說道,「迎貴妃在牢中自縊身亡了。」
南宮敖听到張富貴說迎貴妃在牢中自縊生亡了,本來還帶著睡意的黑眸,瞬間睡意全無,眸底是一片陰寒,「什麼?迎貴妃在牢中死了?」
「是。」張富貴應聲道。
南宮敖听到何迎春死了,腦仁疼的都要炸了,這後宮跟中了邪似的接連不斷的死人,先是梁妃後是安常在,現在是迎貴妃,加上那些死了的奴婢太監什麼的,好像這後宮就沒有太平過。
南宮敖掀掉身上的綿被從龍榻上起來,「快點給我更衣。」
張富貴一听南宮敖喊更衣,他立刻拿著早就準備好的龍袍給南宮敖穿上。
南宮敖穿好龍袍,「去大牢。」
張富貴等著南宮敖上了龍輦,就吩咐起駕去大牢。
北唐國的天牢里,高德江看著死了的何迎春,心里忐忑不安。
南宮敖進入大牢,高德江給南宮敖請罪,南宮敖懶得理高德江,繞過高德江往何迎春那兒走。
何迎春被吊死在牢房的鐵欄桿上,脖子上是何迎春身上的一根束帶,淡紅色的束帶聯著何迎春的脖子和鐵欄桿。
「讓仵作來驗尸了沒有?」南宮敖冷聲問道。
高德江回道,「去請了,馬上就到。」
南宮敖听了涼涼的瞥了一眼高德江,「迎貴妃在死前有沒有招供呀?」
高德法听了嚇得身子一哆嗦,吞吞吐吐的回道,「沒有。」
南宮敖听了失望的嘆了一口氣,甩著袖子離開了牢房。
人已經死了,南宮敖覺得再追查下去已毫無意義了。
南宮敖心情不好,回養心殿的路上讓改了道去葉婉歌那兒。
葉婉歌自打半夜被惡夢驚醒,就一直心神不寧,坐在那用筷子撩著碗里的早膳,沒有一點味口。
南宮敖進了屋,看到葉婉歌已經坐在那用早膳,有一些詫異,平日里這個點葉婉歌估計都還沒起來,今兒卻已坐在桌邊用膳了。
走近幾步看到葉婉歌臉色也不好,南宮敖不想嚇到葉婉歌,他陰郁的臉色緩了緩,舒展了緊蹙的眉頭,盡量讓聲音平和開口問道,「皇後,今兒怎麼起這麼早啊!」
葉婉歌听到是南宮敖的聲音,她抬起頭尋聲看去,南宮敖已經站到自已的面前,自已卻一點也沒有察覺,想著自已這果然是思慮過重,心神太集中在何迎春的事情上了。
「皇上,你今兒怎麼來我這了?不上早朝嗎?」葉婉歌看著快要到上朝的時辰了,南宮敖卻出現在她這兒,覺得很不正常開口問道。
一大清早的就發生何迎春死了這麼讓人鬧心的事情,南宮敖哪里還有心思上朝,心里就像一塊大不石頭壓在上面似的喘不過氣來。
看著葉婉歌,南宮敖回道,「迎貴妃死了。」
南宮敖垂眸看著桌面小聲的說著,盡管聲音極小,但葉婉歌還是听見了,而且听的很清楚。
「皇上,你剛剛是說迎貴妃死了?」葉婉歌不敢相信的問了一遍,永壽宮那邊他一直在派人盯著,沈如慧自打何迎春出事以後,一直很安靜沒有任何的舉動呀!
葉婉歌不明白為什麼何迎春突然間怎麼就死了,心里一直想著何迎春死了的事情,一時間忘了南宮敖還在眼前的事情。
見葉婉歌听到何迎春死了後,神情就變得木木的,南宮敖緊緊的盯著葉婉歌看。
那灼熱的視線讓葉婉歌回過神來,看著南宮敖問道,「皇上,迎貴妃可是因為用刑過重而亡的?」
葉婉歌想著何迎春也有可能是被酷刑折磨死的,所以問道。
南宮敖听了搖了搖頭,「沒有用刑,是自縊生亡,用身上的腰帶綁在牢房的鐵欄桿上而亡。」
葉婉歌一點也不相信南宮敖的這個回答,何迎春自殺死了,這怎麼可能了。
「畏罪自殺。」南宮敖又輕輕的吐出四個字。
葉婉歌听了在心里說道,是殺人滅口。
何迎春被抓的時侯葉婉歌就想到了沈如慧會殺人滅口,所以早早的就派小尺子在永壽宮那兒盯著,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已這麼防範著,何迎春還是被殺了。
「迎貴妃不是說自已是冤枉的嗎?怎麼就畏罪自殺了呀?」葉婉歌問道。
南宮敖也想不明白這事情,但以南宮敖的心機,也想到了何迎春的死不是簡單的畏罪自殺,只是他不想揭外生枝,讓這恐怖的事情把後宮籠罩在一層可怕的陰影下。
葉婉歌見南宮敖神色不好,她就適可而止,不在談有關何迎春的話題。
「平兒,去給皇上盛碗粥。」葉婉歌吩咐著平兒。
南宮敖揮了揮手,「不用,朕沒有心思用膳。」
平兒听到南宮敖的話剛抬起的腳又停下,站在那看著葉婉歌,葉婉歌示意平兒按照自已的吩咐去辦。
平兒又抬腳出去,葉婉歌看著南宮敖勸慰道,「皇上,人是鐵飯是鋼,天大的事情得吃飽才有精氣神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