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歌見丁木辱罵她,她沒有被怒意沖昏頭,眉眸流轉間看到丁木腳下的枯草,被一雙有力的腳踩出了一個腳印後,她更加斷定有人來見過丁木。
「你別被人利用了。」葉婉歌對著丁木說道。
「被別人利用,好過被你利用強,皇後娘娘不是讓芩花去都城告御狀了嗎?」丁木仇視著葉婉歌。
丁木話里的嘲諷和憎恨,讓葉婉歌明白,丁木被別人誘惑了,有人想利用丁木給她制造麻煩。
「本宮讓芩花去告御狀,是為了你。」葉婉歌說道。
話落,丁木就瘋狂的喊道,「你這個毒婦,明明是為了你自已,你是讓芩花去京城,是為了給田偉誠表現的機會,是為了讓田偉誠上位。」
听到這話葉婉歌徹底驚呆了,片刻後,看著丁木道,「真是無可救藥。」
說完葉婉歌就走了,不再跟丁木多費一句口舌。
她抬頭看了看頭,晴空萬里的天空,她覺得是這麼的刺眼,心情不好不由得怨恨這鬼天氣,她心里陰雲密布,天空卻太陽高照。
坐在轎子上,苦思冥想了一會,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後,她終于理清楚了頭緒。
葉婉歌回到花香閣,發現來守衛的人由周強的人換成了曹家軍。
「這是怎麼回事呀?」葉婉歌狐疑的問著小尺子。
小尺子喜笑顏開的說道,「曹小將軍回來了,皇上就把周強給調了回去,特地派曹小將軍來守護花香閣。」
听到小尺子的話,葉婉歌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曹天岳在哪里?」
「在屋里等著皇後娘娘了。」小尺子喜的嘴角都合不攏了。
葉婉歌听說曹天岳在屋里等她,她邁著大步往屋里走。
葉婉歌猶如一陣旋風飄進了屋里,見到曹天岳的第一句話,就是,「要出事了。」
曹天岳見到葉婉歌的喜悅,被她這莫名其妙的話沖散了。
喜悅被陰謀所代替,他看著有些慌張的葉婉歌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婉歌看著曹天岳說道,「本宮現在四面受敵,應付起來非常吃力,你得幫本宮擺平六公主。」
听到葉婉歌提起六公主,曹天岳不明白六公主又怎麼了。
「六公主怎麼了?」曹天岳送卓萱回遼城,這一去就是一月有余,根本不知道玉露宮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知道六公主心態上發生的變化。
「後山看園子的那個丁木,是芩花的弟弟,他刺傷了皇上。」葉婉歌說道。
這件事曹天岳進了玉露宮就听說了,只是讓他不解的是,這事情和六公主有什麼關系,「這事情不會是六公主指使的吧?」
「不是。」葉婉歌見曹天岳誤會了,立刻說道。
葉婉歌不知道怎麼向曹天岳解釋,讓她說六公主嫉忌她和曹天岳有奸情,這話她還真說不出口。
曹天岳正在等著葉婉歌的解釋,看她臉上不自然的神情,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他猜測道,「是不是六公主知道了什麼?」
「六公主懷疑你和我有私情。」葉婉歌實話實說,顧不得曹天岳現在會怎麼樣,她要先把六公主這個事情解決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問道,「六公主給你使了什麼絆子。」
曹天岳知道六公主的性子,也知道六公主和葉婉歌的關系,那樣深的姐妹情,都被六公主拋在了一邊,那麼六公主肯定是鐵了心要和葉婉歌撕破臉皮了。
「唉!」葉婉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芩花為了救丁木,去了都城告御狀,打算洗清芩家的冤屈,來救丁木一命,而證據在本宮手里,六公主卻派人來搶奪那證據。」
葉婉歌是萬萬沒有想到,六公主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更讓她吃驚的是六公主派的人像是一個絕頂高手。
六公主怎麼會和那些人有牽扯了,葉婉歌最想知道的是六公主現在打算怎麼對付她,是要殺她。
「證據被搶走了?」曹天岳問道。
「沒有,證據給了皇上,一大早六公主就派了人把皇兒接走,然後有人潛入本宮的寢室翻找證據,殺了本宮身邊的奴才,又鼓動了丁木與本宮作對。」葉婉歌一一細數著六公主做出的事情。
葉婉歌非常痛苦,她真心與人相交,到頭來卻要落得一個互相撕殺的下場,她真心覺得痛心。
看著葉婉歌痛心疾首的樣子,曹天岳心疼的說道,「這事情讓我來處理吧!」
曹天岳是整個事情的導火索,也是當事人,葉婉歌覺得交給他處理,是最正確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曹虎插手了整件事情。
葉婉歌知道這麼做有些殘忍,但這是唯一的可以和皇太後對抗的辦法。
「嗯!好!」葉婉歌一副把重任交給曹天岳的樣子。
六公主喜歡曹天岳,曹天岳處理此事,不讓引起六公主的瘋狂反擊。
「打算如何處理啊?」葉婉歌問曹天岳。
曹天岳的想法是先找六公主談一談,最好能勸她收手,要是她不听勸,他也只能公事公辦,找到她搞陰謀的證據,然後把她交給南宮敖處理。
但是曹天岳沒有對葉婉歌說出這想法,他問道,「皇後希望微臣怎麼處理呀?」
葉婉歌希望曹天岳能讓六公主徹底的收手,並且堵住六公主的嘴,讓六公主別到處瞎嚷嚷從卓萱那兒听到的謠傳。
知道曹天岳做不到,所以不為難他,只說道,「曹小將軍看著辦吧!」
這樣的回答讓曹天岳為難,讓他看著辦,是真的下狠手要除掉六公主,還是只是阻攔一下六公主的行為。
葉婉歌沒有給出明確的指示,曹天岳也只能按照心中所想去辦。
六公主住的小院外到處都有曹家軍守護,名義上是守護,實際是監視,六公主心里一清二楚。
「公主,最近玉露宮不安全,小院外加強了士兵守護。」三兒看著小院外的那些士兵喜滋滋的說道。
六公主看著不明真相的三兒,被別人監視了還一副高興的樣子,她說道,「什麼時侯本公主的安危,也這麼讓人上心了。」
六公主一直不得寵,以前在皇宮里,身邊也只有幾個奴才,哪有這麼多護衛呀!
三兒知道六公主這份失落,是因為從小就被冷落留下的陰影。
「三兒,本公主現在明白了皇嫂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六公主站在窗戶前,看著院門外的那些來來往往的士兵說道。
三兒不明白六公主的意思,問,「皇後娘娘說的哪句話呀?」
六公主嘴角微傾,露出陰狠的笑容,還有看透人性最丑陋面的那種傷心絕望,最重要的是她也跟風學壞了,讓人性丑陋的那一面滋意生長。
「皇後娘娘曾經對本公主說過,人這一生的命運是靠自已掌握的,人的潛力是無窮的,是可以扭轉乾坤的,是可以掌握命運的,做不到是沒有下定決心,只要下定了決心,就一定能做到。」六公主一副才悟到深厚的人生哲理般的說道。
六公主說這些,三兒覺得很有深意,不明白公主突然間感悟人生做什麼。
「三兒,你說本公主的命運,能掌握在本公主的手里嗎?」六公主一副要掌握命運的樣子。
三兒不明白六公主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皇太後召見一面後,就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能。」三兒拿六公主和他自已比較了一下,說道。
三兒覺得他們這些奴才的命運,都掌握在公主的手里,那麼公主既然能掌握別人的命,就能掌握自已的命運。
三兒想的太簡單,世間事情絕不是像他想的這般因果循環。
听到三兒的附合,六公主笑出了聲,「三兒,本公主如若真應了你這吉言,能掌握自已的命運,那到時侯本公主也讓你掌握自已的命運。」
三兒一听這話,那嘴笑的咧到了耳根,連聲謝恩道,「謝公主!」
六公主笑著搖了搖頭,「你放心,就算本公主掌握不了自已的命運,也會讓你如願以償。」
三兒听了對著六公主又是一通道謝,六公主打發了三兒後,就躺回床榻上休息。
她上次受傷,傷到了肺,走動久了,或者受累了,呼吸就平穩了。
有些氣喘的六公主躺在床榻上,剛剛跑出去給她端藥的三兒,又跑了回來。
「公主,曹小將軍來了。」三兒喜笑顏開的回道。
三兒知道六公主喜歡曹天岳,前段時間因為皇上的賜婚,三兒替六公主傷心了好一陣子,現在賜婚的事情黃了,六公主和曹天岳又有可能走到一起了,三兒真心的替六公主高興。
听說曹天岳來了,六公主也是眉眼帶笑,「請他進來。」
「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三兒往外走的步子都變得輕快起來。
曹天岳進來的時侯,六公主正半坐半躺在床榻上,看著豐神俊朗的曹天岳,她不由自主的咧著嘴笑著。
曹天岳還未走到她面前,她就急不可奈的出聲喚道,「岳表哥!」
「微臣參見六公主!」曹天岳沒有因為六公主的一聲稱尊,而忘了規矩,雙手抱拳給六公主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