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晴被柳飄飄的沖擊撞得險些站不穩,眼前她梨花帶雨的模樣還真有幾分林妹妹的味道。
「嗚嗚,嗚嗚,他說我丑死了。」柳飄飄嘴里發出嗚咽嗚咽的聲音,混雜著含糊不清的文字。
「好了,好了。誰說我們飄飄丑了,那是他眼神有問題,我就覺得你美的冒泡。」白婉晴輕拍著她的背脊,安慰著懷中的可人兒。
用腳趾想都知道是端木柘放的狠話。倒也奇怪,他不是嘴上抹蜜、來者不拒嗎。怎麼,成了賤嘴男。
「可是他說我丑。我跟你說,從小到大就沒有人說過我丑。雖然沒收過情書,但是我送過情書,而且還沒有被退回來。你看,我們家的男人都是極品,那我怎麼算應該也是個合格品呀。頂多是不夠漂亮,怎麼就混到丑的行列了。」
柳飄飄雖然傷心,但是思路倒是很清晰,碎碎念的本領更是爐火純青。
當眾被人羞辱,還有心思考量自己是否真丑。唉,孺子難教。
「沒事,有機會我幫你出這口惡氣。」
「那倒不用,要是誤傷了他的俊臉,我可是會心疼的。」一提到不利于端木柘的言語,柳飄飄馬上將其護在羽翼之下。
事實上,好像某人和她沒有半毛錢關系。
「呦呦呦,這還沒怎樣,就這般向著。要是怎樣了,那還了得。」白婉晴撿了個笑料。
「討厭,就知道笑話我。我就是上趕著,那又如何,早晚把他收入囊中,變成我家親愛的。」柳飄飄自信滿滿,眼楮透著狼一般的綠光,仿佛獵物已經入肚。
「口氣倒是不小,難度著實很大呀。別看他緋聞不少,但是承認的正牌女友可從未有過啊。」白婉晴好心提醒,恨不得現在就勸她懸崖勒馬。
「這恰恰說明他專情呀。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明明是潔身自好的典範,怎麼讓你們說的那般不堪。」
白婉晴確定陷入愛情中的人,尤其是柳飄飄,腦袋里除了端木柘就全都是漿糊。
愛情不光讓人盲目,更加讓人愚傻。
端木柘正享受著眾星捧月般的待遇,突地闖出一株小草硬生生地攪了自己的雅興。
馳騁情場多年,哪些女人是可以沾的,哪些女人是不能踫的,他分的清清楚楚。眼前這株小草就是個活標本,最好有多遠躲多遠。
憑著他閱人無數的經驗,這個女人會想賴皮糖一樣,黏上半分就難以月兌身。
如果記得不錯,她應該是柳氏的小公主柳飄飄,似乎和婉晴還有些情分。
不過交情歸交情,感情歸感情,豈能混為一談。
一招斃命,讓她知難而退,有朝一日她一定會感激自己的。
果不其然,一句‘丑死了’就洪水四溢,正經人家的千金小姐都是水做的,而且是泡了珍珠粉的水做的……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夜路走多了,這回端木柘是真撞見鬼了。
他哪里知道剛才的當眾羞辱不僅沒有逼退柳飄飄,還讓她越挫越勇。
最好的永遠是最難得到的,柳飄飄覺得自己存在的意義就是邂逅端木柘,然後狠狠地解救他。
過程越艱苦,果實就越甘甜。奇葩也。
端木柘對女性的不尊重在她的眼里是對情感的負責,對生活的放蕩隨意是對人生的絕對熱愛,對道德底線的低尺度是對糜亂世界的挑釁。
听著柳飄飄對端木柘的解讀,白婉晴徹底無語。果然,狗屎也可以是香,關鍵是看在誰的眼里。當然,那樣的言語配不上端木柘。
拋去對感情的態度不談,他這個人還是相當不錯的。可恰恰某人要的是他的心。倒不如那些拜金女,看上他的錢,反倒更灑月兌。
「柳大哥是不打算插手了。」白婉晴病急亂投醫。
「讓他吃些苦頭也是好的。」柳文風依舊閑適自如。
「她可是你親妹妹,你就是這麼當哥哥的,柳家的家教我今天是領教了。」白婉晴氣的已經口不擇言。
「我說的是他。」柳文風的眼神向端木柘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