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忐忑不安,莫憫一直在問張程怎麼回事,心中慌亂不已,明明感覺琴貝不久還在和自己說說笑笑,怎麼就在和自己告白後就出現這種事情?那個凶手究竟要干什麼?恐懼,慌張,種種負面情緒如潮水一樣。
張程只看著,看著她在深思,當發覺她的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便輕輕地告訴她︰「不要想太多。」
短短的路程在莫憫的心中是極度的煎熬。當到達警局門口,心里越發沉重不安,甚至是想要拔腿就跑。當她踏進去,像是走入地獄,萬劫不復。「請問王警官在嗎?他叫我們過來做筆錄。」一個穿著警服的女人站起來說︰「和我來。」冷冰冰的口吻,難道說是見多了生死的態度嗎?
跟隨著她,走進一個屋子里面,簡單的陳設,卻處處透著冰涼和壓迫。隨後,那個女警官沖里面一點頭便就離開了。透過窗戶的陽光,灑在半個房間,房間里面有兩個警官,而旁邊卻是穿著便裝的男子,低頭再看一本勞倫?b?阿洛伊等人編寫的《變態心理學》。看著這個奇怪的組合,張程和莫憫心里都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怎麼會有警察在辦案的時候,讓其他人在旁邊,而且這個人看起來並不是警隊的。
「你們來了,坐吧,這位是江逸君,是一位心理學家,可能會在案件調查中介入,你們不要介意。」王警官話語剛落,那個男子沖他們點頭,微微一笑,要不是在警察局,這個男人儼然是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
「那個莫小姐,我們想知道你和死者琴貝到底是什麼關系?」,听到如此之言,莫憫微微一愣,「那個為什麼要這樣子問我?」。
在听到莫憫的反問後,王警官從檔案袋里面弄出了幾張照片,「這是死者死亡時候周圍的環境,身旁散落的都是你,張程,還有死去的李諾的照片。但是張程和李諾的照片都被人用刀劃了,而且我們還在死者房間看到一本日記,上面的字里行間看出死者是喜歡你的,不是朋友的喜歡,而是戀人的。」
听到再次被提醒的事實,莫憫心里不知道什麼感覺。
王警官見莫憫沒有回答,便多看了她幾眼。「而且我們發現和上次一樣的東西」另外一張照片被擺了出來,「又是被用美工刀刻起來的曼陀羅!」張程淡淡說道。王警官抬頭看了張程,「是的。所以我們希望知道更多關于上次你們說的李諾和琴貝的矛盾。」
時間在說話聲,翻書聲中漸漸流逝。「好了,此次麻煩你們了!」「沒事,我們也希望早些破案。」張程,莫憫辭別後,房間里面陷入寂靜。
「逸君,你覺得怎麼樣?」王警官打破沉寂,開口問道。「阿……這個嘛,你有和那個男的說過手臂上的花是用美工刀刻的嗎?」輕柔的語氣,似乎只是在談論今天天氣如何。然而,只是這句短短的話,卻又讓房間陷入寂靜,只有那本書在翻動下發出輕輕的聲音……
踏出了警察局的兩個人,卻沒有感覺到輕松。張程的臉色更是陰沉的要滴出水來。「憫兒,你先自己回去好嗎?我還有點事情要辦!」張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不要自己內心的陰暗奔跑出來,在自己愛的人面前必須要保證自己完美形象。
可顯然這時候的莫憫沒有他想的那麼多,她只是覺得為什麼都有一朵曼陀羅在手臂上面,而且那個凶手似乎知道我們三個的關系。到底怎麼回事?腦子里面亂成了一鍋粥,在听到張程的話後,便說了句「再見,路上小心。」之後,轉身離開了。
在看著莫憫身影消失在自己眼簾,自己也便低頭往反方向走去。總覺得剛剛在警察局里面感覺不對勁,難不成是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搖搖腦袋,不可能自己完全是按照他們的思路走的,不會出現什麼披露的,可是心里總有些不安。
難不成是自己想多了。想起那晚上對琴貝的質問換來的卻是她的歇斯底里的吼叫和毆打,她愛的是憫兒,自己怎麼也忍受不了,也便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不過在驚慌失措後,自己還是可以保持冷靜,順便再刻一朵曼陀羅。
也許兩個案件就是聯系在一起啦,自己不就是也逃月兌了罪責,而且沒有人和自己搶憫兒啦。真是個完美的計劃啊。張程嘴角扯出一絲微笑,琴貝,對不起不要怪我,誰叫你對憫兒抱有這樣的感情。可是就是這個曼陀羅卻將他暴露出來。
「同學」一聲溫和的聲音打破了張程的沉思,回頭看見的是剛剛在警察局里面拿著那本心理書的男人。「我,江逸君,剛剛我在里面還有些事情不清楚,我想問問你,你有空嗎。」
對面的男人笑得一臉溫柔,讓人根本沒辦法拒絕他的提議。張程心里對他很是感冒,總覺得他會搶走自己重要的東西,可是偏偏問的是案子。「好的,請問我們去哪里?」張程回答,「前面有家品茗閣,咱們去那里吧。」張程點點頭,表示沒有異議。
坐定,點茶,「抱歉,因為個人不喜歡咖啡,所以在這里,沒事吧。」江逸君緩緩解釋道,「當然,這里環境不錯。」
茶香裊裊,「請問,你還有什麼想要問我。」張程喝了一口茶,茶的香味彌漫,果然不錯。「我想問的是你,怎麼知道那個是美工刀刻出來的呢?」張程心里一頓,隨即答道,「這個也沒什麼,個人是美術專業的,難免會被美工刀劃傷,而且平時對刀還略有研究。」
「噢,是這樣子的阿!」江逸君用手把玩這拿盛滿茶水的杯子,茶葉浮動著,「那個,你平時都愛好什麼活動?」「阿,打籃球,游泳之類的。」張程心里好生疑惑,卻也是老實回答。在接下來的問題中,都是些有的沒的。
「請問,你到底還有沒有事阿?我想先走。」張程的語氣中稍微帶點不耐。
「哦,你幫我看下這刻的曼陀羅,琴貝手上的,麻煩你再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不都是看過了。心里反感,卻還是接了過來。「咦,這個不是琴貝手上那朵!」「阿…是嗎?我根本分不出來,也許帶錯了。」張程貌似察覺到什麼,但是看看江逸君只是很坦然地將照片放回去。
「好像挺遲了,我想我先走了。」
「嗯,好的,慢走」禮貌客套地話別後,張程先行離開。
沒有注意到,江逸君嘴角帶起的笑容和眼神里面的探究,喝了口茶,「哎呀,已經冷了呢!味道差點,可是怎麼樣都是掩蓋不了本質的啊。「沒頭沒腦的話,讓人心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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