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也親自出面殺你,想必你們之間定是仇深似海,所以我想你和風門打交道必定不少,了解也一定不少吧。」北野恆知道風翎瑯不想挑明她是琛蒂這件事,既然如此,他就順著她話說,當讓她自以為是的以為他不知道他是琛蒂吧,「至于你會不會答應,我想答案是肯定的,一個骨子里高傲的女人不會容許敵人將自己整得半死不活還不還手,我相信你沒那麼仁慈。」
「看來,我對大少的聰明認知有待提升了。」風翎瑯笑容輕斂,北野恆是一個很好的對手,也是一個十分危險的盟友。
收回目光,風翎瑯看向下方,車來車往的公路因為距離太遠,形成了一條流線。
風翎瑯目光漸漸陰冷起來,當日她不惜一切代價鞏固西門澈的地位,如今他卻一腳踹開她,他真夠絕情心狠的!
很好!
她既然能愛她,那便也能恨他,能成全他,自然也能毀滅他!
這種不值得愛的男人,她要送他一世孤單寂寥!
良久過後,北野恆慢悠悠站起身來︰「看來,你是同意這場利用了。」
「如你所說是你情我願各取所需,利用又何妨。」風翎瑯深深的明白,在這個沒有蠻橫強大靈力的世界,要懂得借梯使力非常重要。
雖然北野恆很危險,但她相信擁有兩個人的智慧,不會輸得太慘烈。
該死的,心里又開始如針扎般的疼痛起來。
琛蒂那麼愛西門澈,卻收獲這樣的背叛,將近二十年的情深守護化為泡影,雖明知不值得心痛,可它還是不受控制的扭曲般的疼著,映著黃昏,悲傷被折射得無限延長。
*
e市,風門,總部大樓。
大廳。
「啪」的一聲,桌子上的水晶茶杯被震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茶水和茶杯碎片散成一片,無不彰顯著拍桌之人的憤怒。
前方,幾人並列站著,均低著頭,不敢抬頭也不敢喘大氣。
死寂般的沉默,將整個大廳的氣壓都將至了冰點之下。
過了好一陣,西門澈目光陰鶩的冷睨前方幾人,雙手負于身後氣勢如魔的開了口︰「我再問最後一遍,琛蒂這些事情都有誰參與?」
聞言,前方的人將頭低得更狠,不敢作聲。
「都啞巴了嗎?」西門澈怒,他離開總部四個月,卻不想再回來的時候卻被告知這樣的一件事。
他不信,也不會相信。
琛蒂一心一意對他,為他出生入死不懼生命,她的身手他很了解,琛蒂不可能會死。
「都不說話是嗎?」西門澈耐性極為不好,說著便是拔出了配槍,對著其中一人便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穿風的子彈聲在大廳里回蕩,那人左臂被穿透狼狽倒地,痛苦的悶哼幾聲,又重新站起來。
西門澈將槍口指向另一個人的頭,冷問︰「還不說話嗎?」
「門主你又何必自欺欺人!」盛也從門外走進來,看了一眼被打穿左臂的那人,轉而又看向高高在上冷冽如王的西門澈,「琛蒂背叛了風門,你不願接受這個事實又何必拿他們出氣,他們平時是跟著琛蒂做事,但並不知琛蒂所有想法,他們現在還在風門就代表他們並不知道琛蒂的那些做法。」
盛也身後伏指弦偷瞄那人滴血的臂膀,暗暗吞咽了一番,也對西門澈微微躬身,禮貌的喚道︰「門主。」
西門澈放下手臂收起手槍,睨向盛也,卻不曾看伏指弦一眼,沉聲問︰「我什麼時候讓你進來的?怎麼,我想要懲罰幾個人還得經過你認可?」
西門澈脾氣一直不好,仿佛站在最高處的人都一樣,他們高高在上,如古時的帝王一般,主宰著一切。
偏偏事情又關系琛蒂,西門澈對誰都沒有好臉色,連盛也也不例外。
盛也目光不懼,坦然說道︰「門主多想了,我只是覺得這對他們不公平,憑什麼琛蒂的錯誤要他們來接受懲罰?」
「琛蒂的錯誤?」西門澈咬牙輕哼,「你們都說她背叛風門,證據呢?」
琛蒂從小就在風門長大,風門就是她家,他就是琛蒂心甘情願位置付出一切的存在。
同樣,琛蒂在他生命里,佔據著不可或缺的位置。
若說琛蒂背叛風門,他死也不信。
盛也正欲開口,西門澈冷硬的面容突然一凜,鋒利尖銳的目光投過去似要刺穿一個人︰「盛也,千萬別讓我知道,琛蒂的死和你月兌離不了關系!」
伏指弦一听西門澈開始懷疑盛也,心中一驚,唯恐西門澈也懷疑自己,便馬上出聲說道︰「門主,琛蒂的死和盛也沒有關系,是……」
「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西門澈冷冷打斷伏指弦,雖然伏指弦在風門的地位可以說和盛也不相上下,但是不知為何,西門澈就是特別不喜歡這個女人。
因為這個女人以往每次看琛蒂的目光,仿佛帶著刺,若不是看她能力不錯,西門澈早廢掉她了。
「對不起,是我逾越了。」
伏指弦默默的站在那里,不再說話,只是她的目光,總是不斷的往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身上,他的身上仿佛有萬丈光芒,將她深深吸引無法自拔。
然而,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便讓西門澈將懷疑的目光留在了她的身上︰「伏指弦你那麼急著解釋,是想掩飾什麼嗎?」
西門澈謹慎小心又生性多疑,想著平日伏指弦看琛蒂那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他不得不懷疑。
古往今來的歷史無不演繹著女人的嫉妒到底能將人變得多麼心狠手辣、城府萬千。
伏指弦沒想到反而引起西門澈的懷疑,心下一慌,急忙解釋︰「門主多慮了,伏指弦雖然羨慕琛蒂的身份地位和身手,但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兒,而且我們同為風門成員,怎麼會相互勾心斗角。」
有自知之明就是最好的解釋,因為她各方面不如琛蒂。
「沒有最好,倘若被我知道有誰從中生事,到時候別怪我不留情面。」西門澈咬牙說道,他到現在都不能接受琛蒂已經死去這個事實,她身手那麼好,又在國內,沒有幾個人動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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