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最好,倘若被我知道有誰從中生事,到時候別怪我不留情面。」西門澈咬牙說道,他到現在都不能接受琛蒂已經死去這個事實,她身手那麼好,又在國內,沒有幾個人動得了她。
而且她身份一直被他掩蓋著,都很隱秘,甚至可以說風門之中極少有人見過琛蒂的真實容顏,這都是他對她的保護。
那麼為什麼會有人指向她背叛風門,還會丟掉性命?
西門澈無法接受也不能接受,內心仿佛有一個蟲子,不斷的啃噬著他的心髒。
他不相信琛蒂就這樣離開他了,他的世界里,仿佛一下子所有燈光都熄滅了。
西門澈踱步到盛也面前,睨了一眼那幾個平時跟著琛蒂做事的人,卻是對旁邊另一個美艷女人吩咐道︰「攸黎,用的時間,把事情的原委給我查出來!」
蕭攸黎聞言上前一步︰「那琛蒂……」
「繼續派人找,沒有見到尸體,我永遠相信她還活著!」西門澈語氣堅定,他不相信世界上任何一切,但他相信琛蒂,那個他曾暗暗發誓要守護一生的女人。
「是!」蕭攸黎得到答案,便快速的離開大廳。
「門主,琛蒂背叛了風門,難道……」
西門澈冷眼掠過盛也,語氣冷冽宛如刀刃的打斷︰「背不背叛還輪不到別人來判定是非,我相信她,不會背叛她的家!」
「好吧,也許是我們誤會琛蒂了,但是……」盛也低了頭,嘴角卻蔓延出了一抹難以察覺的詭異笑意,果然除掉那個女人,西門澈就會急,他的計劃第一步成功了。
西門澈渾身都散發著攝人的冷壓︰「但是什麼?」
盛也有些猶豫,過了幾秒才說道︰「但是琛蒂真的已經死了。」
「你這麼肯定?」西門澈目光如刀,「是你看著她被人追殺還是親眼看到她被殺?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出手幫她?還是……」
「門主,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樣。」盛也解釋道,「琛蒂不知為何只身去了a市,我和伏指弦在臨市辦事,後來後琛蒂遇上,可是琛蒂居然和北野恆站在一起,我當時很驚訝,就問她,結果……結果北野恆當著我們的面趁琛蒂不注意,開了槍……」
仿佛是想到了那個畫面,西門澈的手一點一點的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直冒,牙齒更是緊緊的咬在了一起。
「北、野、恆!」
西門澈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他發誓,倘若琛蒂真的有個什麼意外,他一定讓北野集團雞犬不寧!
因為琛蒂的事情,西門澈幾乎讓人停下了所有事情,全都在著力探查琛蒂的事情。
這讓伏指弦有些慌,她找到盛也︰「照這樣下去,恐怕遲早查到我們頭上。」
「急什麼,自亂陣腳就會輸得慘不忍睹,參與過這件事情的人解決得了嗎?」盛也一點兒也不著急,他很清楚,現在的西門澈就像一個無頭蒼蠅,一心都圍繞在琛蒂身上,別看他平時還沉著穩重,其實他已經亂了。
他之前還低估了那個女人對西門澈的影響呢。
伏指弦說︰「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盛也點頭︰「如此最好,不過你可得十分肯定琛蒂死了,不然她總會和西門澈面對面,誤會一解開,我們的末日就到了。」
「這個放心,匕首加子彈,我不相信她運氣還那麼好。」伏指弦恨恨的說,那天雖然有人突然出現,但她堅信,琛蒂沒有活命的幾率。
「當然了,你既然沒有看到她死透就得做好她還活著的準備,我覺得讓她和風門反目成仇也是不錯的選擇。」盛也眼里翻轉著一層陰惡的淡笑,他現在到是很希望琛蒂活著,女人一旦認定仇人都會很難改變,倘若她報復西門澈,相信一定對他很有利吧。
伏指弦覺得盛也的情緒有些讓她琢磨不透︰「盛也你到底想做什麼?」
「沒什麼,我這是在幫你,他們反目成仇了,你不是才有機會取代琛蒂的位置麼?」盛也並沒有將自己的終極目標告訴伏指弦,因為他知道,這個女子,她心系西門澈已經很多年了。
只可惜,西門澈從不曾正眼看她一眼。
伏指弦雖然不完全相信,但一想到倘若西門澈和琛蒂反目對她百般有利,也就不多問了。
盛也見伏指弦不說話,知道她沒有太過懷疑,便轉開了話題︰「找機會把琛蒂手下那幾個人也處理掉,留著他們終究是禍害。」
*
夜,奢靡而又混亂。
風翎瑯一個人找了家酒吧,她自認為不是一個喜歡借酒消愁的女人,可是當承載著兩個靈魂的絕望過後,她突然覺得,酒精應該是個不錯的東西。
也許將自己狠狠地麻痹一次是很好的選擇。
長情酒吧。
只是單純的喜歡這個名字,只可惜「長情」這兩個字在她腦海里意義已經變得模糊起來。
一連幾瓶烈酒下肚,沒有預想中的意識麻痹,反而記憶越來越清晰。
琛蒂和西門澈的年少情緣相互依存,風翎瑯和赫連冰雲之間艱難愛情終成散的悲劇壯觀一時間全都浮現在腦海里。
所以,風翎瑯突然覺得買醉消愁這個做法很失敗。
「尼瑪!」風翎瑯罵了一聲,將玻璃酒杯狠狠地砸在玻璃桌子上,瞬間碎成了好幾片,只可惜清脆的聲音被周圍的嘈雜掩埋,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她這里。
然,幾乎沒有不代表並沒有人注意到這角落里的一幕。
當風翎瑯起身準備離去之時,突然發現一個高挑的身影站在了他的面前。
男人比她高出了一個頭,面容精致得有著女人也自嘆弗如的柔美線條。
炯炯有神的丹鳳眼,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唇,精致的臉線,美卻一點也不顯女氣,反而給人十分man的感覺。
男人的濃眉大眼如會笑一般看著風翎瑯,性感的唇角稍微一展,讓人不由分說的便放下戒備。
「心情不好獨自買醉為下下策,買醉卻不醉反而放大了悲傷和疼痛,此乃失策。」男人的聲線柔和,宛如細膩的小提琴音,又像是高山谷間的流水清泉,悅耳清脆卻又不失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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