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月後。
寒宮山莊
「還是沒有消息嗎?」白衣男子放下手中的毛筆道。
「回莊主,暫時沒有。」黑衣人恭敬道。
「哎,下去吧,記得一有消息就立即稟報于我。」
「是!」窗外一聲悶響後恢復了寧靜,仿佛沒有任何人打擾過。
這位白衣男子正是寒宮山莊莊主——南宮蕭泠。
他緩緩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朦朧的月色。
夜,月色特別明亮。
他獨自一人倚在窗邊,白衣若雪,月光如霜映著他絕美的容顏熠熠生輝。從天而灑的月光落在他身上,如同水波一般,看上去是多麼單薄、多麼孤寂的身影。
素白柔光照孤影,確是應酌酒送清風。
「璃兒,你在何方?」仿佛囈語,聲音小到幾乎听不到。
天上琉璃月正美,夜正濃。
死了麼?都兩個月沒有消息了。若是昔日,即使她幾個月不回來也會在第一個月銷信告知他她的消息。而如今沒有,都兩個月了。
是不是真的太棘手了?不,又或者是另一個他不敢想象的原因——情。她是動了情,然後眷戀紅塵?那麼,他寧願相信她是死了。
作為一個殺手,是絕對不可以動情的。情就是禁忌。若是有一天璃兒跑回來跟他說她對某個男子動了情,僅僅是說了這個,即使沒有說天長地久、海枯石爛。他也會毫不猶豫地一劍刺死她!他早就警告過她的,不可以動情!
他有強烈的預感,璃兒是動了情。
******
「啪!」又是一筒木被劈開了。姜若舞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若舞,歇會兒吧!」張嬸端來一碗茶,「一個女孩子家的,為何如此拼命干這種粗重活兒?」
放下手中的斧頭,姜若舞走到張嬸旁邊坐下。
「來,喝口茶。」
接過張嬸手中的碗,微微一笑道,「其實這種活不算什麼。」她可是從小習武的人,劈點小柴算什麼。想當年,主人訓練她的時候……
「你以後有何打算?」張嬸看著她那微微泛紅卻美麗的容顏問道。
「呃?」吞了一口茶,她怔了怔,小心地放下手中的碗,隨之,碗中的茶蕩起了一圈圈漣漪。她漠然地說,「張嬸,我懂的。過了明天我就會搬走。這段時間,承蒙您的照顧。我……」
「你這孩子,說什麼話呢?」打斷了姜若舞的話,張嬸哈哈大笑。
姜若舞一臉疑惑地看著張嬸。額前的幾縷汗濕的發緊貼著她的額頭,臉,微微泛紅,好似抹了胭脂。
「我的意思是,現在正是你花好年華的時候,是否想過找個好人家?」
「啊!我……」倏地,臉頰通紅,羞澀無比!
嫁?她還從未想過,也不敢想。
「璃兒,他日你將接手很多任務,也會遇到很多人。每個人都會有七情六欲。所以我必須告訴你,情不能踫。若是你踫了,我會親手一劍刺死你!」那天,主人對十五歲的她用平生最嚴厲的聲音警告她。
如今,她似乎是動了情。觸踫了禁忌。
「你看我家允兒如何?」張嬸訕訕地問。
「啊?」她的思緒被拉了回來,「文允?很好啊,只是他……」
「你若是不嫌棄,嫁入張家吧!你也無依無靠的,怪可憐的。」
「文允乃讀書之人,博學多深。而我只是一介草民之女,豈敢高攀?」
「若你不介意,這便不是問題。」
「文允他會願意嗎?」
「我是一家之主,婚姻大事豈能是他說了算?現在,只是看你的意思。」
「我……」支吾了半天,「此事太突然,張嬸,你先讓我想想好嗎?」
「好好好!」張嬸大笑道,隨之站起了身,「對了,你來這里也兩個多月了,明天允兒入城,你就跟隨他去玩一下吧。」
「我……」
「沒事,再說,多個人也好照應。你來這這麼久還沒有去玩過呢!明日一早,允兒會替我去」三聖廟燒個香,求個福。你看我人也老了,走不動了。所以你就……」
「這樣啊。」姜若舞靦腆一笑,很明顯張嬸是想撮合他們倆。
「那里有個算命的,可神了。明兒你也可以為自己求簽。」張嬸神采飛揚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