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晚回來又弄得這般狼狽,肖蔓板下臉來教育女兒,但被寵慣了的公主充耳不聞,躲進房間。
于是母親便決定不再給零用錢,同時也限制她的行動自由,門一反鎖就將她一直縮在屋里。
接連幾天都是如此,亭妃和媽媽大吵,在廚房做事的唐雯,知道這全是楊希雨的錯,不做聲但很尷尬。
見不到男友亭妃就寫了信讓唐雯帶回去,但唐雯嘴上答應,每次一出門就將信扔進路邊垃圾箱。
她不願兒子看見這些信,更清楚和這個女孩根本沒可能,反倒會弄僵兩家人的關系。
又過了幾天陳亭妃病了,胃口也不好,出不了門想見希雨,又恨他為什麼不來找自己。
只是亭妃哪里明白,楊希雨也被其少言寡語的母親教訓了一頓,而與此同時,家里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楊弓築從監獄刑滿釋放,母親請了假早早燒好一桌菜,帶著希雨去監獄接他。
天氣明明很好,卻仿佛只有監獄周圍陰雲密布,總覺得四下有種肉眼看不見的哀怨氣息。
辦理手續後電子門打開,楊弓築吸一口外面的空氣,眯著眼。母親唐雯見了趕忙迎上去,楊希雨卻站在原地不動。
唐雯拿出毛巾,上上下下的幫丈夫拍了個遍,拍走牢房的晦氣。
楊弓築剔著勞改頭,拿過妻子的錢就去不遠處的便利店買煙,而後像要上天堂似的抽上一口。
一家重新團聚,在回去的公車上父子倆站在一起,個頭已一般高了,父親感嘆兒子變化之快,並且發現兒子穿著比其老媽花哨的多。
這些「打扮」都是亭妃送給他的。
按習慣要洗了澡才能進家門,牢里的衣服一並燒了或扔了,楊弓築帶著兒子去一家以前老去的公共浴室,老板還是五年前的老板,還認識他,兩人又發煙又閑聊。
月兌光後希雨被父親拉進池子,父親瞟了兒子的鳥幾眼,確認其已發育成一個男人,十分高興。
但從監獄走出的第一秒起楊希雨就沒笑過,面無表情的泡在池中。對父親問的問題也一概「嗯啊」回應。
「兒子,坐牢沒什麼丟臉的,多少偉人都坐過牢,而且呀,中華民族缺德的也不光我一個。」
「……」
「你不理爸也沒關系,只要把你媽照顧好就行,爸自己有辦法,有路子。」
希雨仍不說話,父親粗糙的大手抓著他的頭頂,還很小的時候父親就愛這樣抓自己的頭,那時候每次都會覺得很溫馨。
可如今,卻絲毫沒有那種感覺了。
「你呢就好好讀書,爸這一輩子就算完了,賴著活唄。」他笑笑,「小子,結實好多。」
「嗯。」
洗過澡母親將衣服送進來,換上新衣的楊弓築沒了囚犯的影子,倒顯得精神煥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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