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跟著「長腳」、「白毛」及「瘦猴」勒索學生，開始還有點緊張，可看其他三個總談笑風生，時間一長好像也真沒什麼能擔心了。
懦弱怕事的學生不敢告發，只要勒索的數量控制在適當的程度，不引起家長懷疑即可。
只是這樣混在一起時間長了，在家中的陳亭妃就不高興。
所以當希雨一回來，她就嚷嚷著要出去，口袋里有了分贓的百來塊，好像看這外面世界也變得有意思了。
兩人逛禮品小店，買了幾根扎頭發的頭繩，走過小吃街買了新疆羊肉串。
亭妃問起錢的由來，希雨扯謊稱是和孔杰搬水果賺的。
走過熱鬧地帶來到春申塘附近，散發臭氣的塘邊有幾個工人在釣蝦，走近一看竹筐里不光有小龍蝦，還有一兩只鱉。
而走上春申塘橋，附近的單身男人三五結隊聚在一起，他們看來穿著破舊一副吃不飽的樣子，正在小販手里挑選情。色光碟。
小販推著電瓶車，車後的木箱一打開情趣玩具不堪入目，男人們挑選的不亦樂乎，討價還價。
希雨盡量不去注意，可眼神還是老往那兒瞟，亭妃給了他一巴掌，打的兩個小販笑起來，喊他們也挑兩張回去。
過了橋可希雨心里還在想著橋上的封面女郎，那大開的雙腿，顏色俱佳的部位，忽然他很想親亭妃，進而又想到孔杰和瑤瑤在看煙火時干的事。
那不正是相愛男女該干的嗎？可自己還在猶豫，難道真的在意肖蔓走前的那番話？
幾天里這事一直在希雨心中發酵，無論怎麼克制那東西就像壓不住的芽苗般，鋒利的破土而出。
這天和瘦猴兩人在路上攔下兩個放學的孩子要錢，學生最初還嘴硬說沒錢，一拳打上去當場悶跪在地，拿到八十四塊。
兩人無所事事的晃著，孔杰送上根煙。
「真不是蓋的，一拳就把那東西打悶了。」
「嗯，打肚子或腰。」
「來，抽一根。」
「不會啊，老發給我干嘛。」
「希雨總要會的，這不是煙是道具，你抽著煙那些學生會更怕你。」
「還是算了。」
「來試試嘛。」
孔杰硬往嘴上塞，他吸了口除了苦味什麼也沒感覺到。
「算了吧別浪費了。」
希雨望向春申塘橋，每日一樣的場景，兜售碟片和玩具的小販們齊聚一堂。
「哎剛剛的錢給我點。」
「你要買什麼？」
希雨沒第一時間回應，看著橋的方向，不過孔杰很快明白了。
「要買那碟？」
「……」
「買那干什麼，我家多的是。」
「你家有？」
「有啊，誰家沒個十七八張的。我爸愛看，床下很多，要的話我拿給你。」
「唔…好。」
「干嘛和老婆做膩了？」
楊希雨淡淡搖頭，「沒做過。」
「沒做？騙誰啊你小子。」
「真沒。」
「她不讓你做？」
「沒有……」
「那為什麼？」
「……」
「又來了，有什麼不好說的呢。你這個人有時候就是太悶，反正一句話，現在想做了是不是？」
「呃。」
「放心兄弟，我幫你。」
「你幫我？」
「我！」瘦猴拍拍自己單薄的胸脯，「專家，女人的東西我都懂。」
「哦。」
「喂！給點反應好不好，至少叫我聲專家啊。」
「專家。」
「走，跟我回去看碟。」
兩人跑回家，鑽入孔杰的屋子。他插上光碟機，從床下挑了張最不堪入目的。影碟機滋滋運轉，希雨的心異樣跳動。
之後的扭曲表情可謂觸目驚心，原來所謂的「做。愛」是如此嘶聲力竭的東西。
瘦猴在一旁如專家般的詳細講解，第一步第二步，隨著播映條理清晰。
楊希雨終于明白，他為什麼會那麼瘦了。
是被女人和自己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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