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兒看著南宮痕干淨的眼,他並沒有生氣,即使是南宮東那樣親密的對自己,他似乎也沒有生氣,這代表什麼呢?真的是心寬還是根本就不愛自己,娶自己進門難道只是為了照顧自己嗎?結婚三天,除了剛剛在船塢里的那次擁吻,似乎拿不出一件事可以證明兩個人是夫妻的事實,甚至連頭床共枕都沒有。
「傾兒,嘗嘗這個菜,看看合不合胃口。」南宮痕把一盤看上去美的菜放到顧傾兒的面前,那是用什麼食物雕出來的鳳凰,用新鮮的蝦仁擺出的鳳凰的尾巴,那紫菜包飯做成的鳳凰最美的那幾根羽毛,鳳凰的脖子上掛著一個瓶子,不大不小剛好是個二兩的酒杯,里面是湯汁,在鳳凰的座下面是米飯,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顧傾兒把鳳凰移走,把湯汁澆到米飯上,和著蝦仁吃了起來,很好吃,清清爽爽的有香菇和竹筍的味道。
「痕,這是在喂兔子吧。」顧傾兒假裝不開心的看著南宮痕,南宮痕不慌不忙的戴上一次性的手套把鳳凰的肚子切開,里面藏著酒紅色的糖醋里脊,顧傾兒瞪大了眼楮。「這個菜叫什麼?」
「傾國傾城。」南宮痕淺淺的道,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一直是看著顧傾兒的眼楮的,而顧小甜听到菜的名字渾身抖了一下,傾國傾城,是「晴」的諧音吧。心里苦笑了一下,不去看南宮痕的眼楮,低下頭大口的往嘴里塞著食物。舌尖的美妙感覺已經消失不見,留在嘴巴里的是蝦仁的腥氣還有竹筍的青澀。
南宮東看著南宮痕,淡淡的笑了。他突然覺得顧傾兒嫁進南宮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要讓痕一直做痕就好,不要再讓他恢復祭的身體,可是這只是他的想想而已。
吃過了飯。南宮痕帶著顧傾兒到海邊抓螃蟹,顧傾兒光著腳丫踩在軟軟的沙灘上,感受著海風拂面,
「痕,你抓過螃蟹嗎?」顧傾兒看著這個穿著白色休閑裝的男人一塵不染,明顯是個大少爺,抓螃蟹,這個可能嗎?
「哈哈,當然抓過,以前你姐姐還在世的時候我抓螃蟹逗過你姐姐。」南宮痕的話讓顧傾兒心底一沉,原來他帶她來只是替身而已,他把她當成姐姐了吧。生平第一次有點嫉妒姐姐了。
「那你教我吧,我也來抓,晚上我們就在海邊吃烤肉。」顧傾兒用手把頭發縷到一邊,南宮痕從兜里掏出一塊ck的手絹替顧傾兒扎上,「呵呵。」南宮痕突然笑了。顧傾兒不明白南宮痕在笑什麼,于是好奇的問道︰「痕,你在笑什麼?」
「沒事,只是這樣扎上頭發的感覺像是棄婦。」南宮痕說完再次大笑起來。,顧傾兒看著南宮痕快要笑到岔氣的樣子,真的很想把他丟進海里,突然腳下鑽心伊一疼,顧傾兒跌坐到地上,「哎呀。」南宮痕趕緊扶住坐在地上的顧傾兒,問,「怎麼了。」
「我的腳下好疼。」顧傾兒皺著眉頭,南宮痕趕緊抓起顧傾兒的腳,腳下那一根類似泥鰍的東西正在往顧傾兒的腳下鑽。「七星蟺!」南宮痕的臉色變了,顧傾兒看著南宮痕的臉知道事情應該很嚴重。「傾兒,你的腿盡量不要動,這個蟲子很危險,會鑽進你的肉里,一直到血管的,是海里的吸血鬼,一會要是疼了就大聲叫出來。」顧傾兒點點頭,額頭已經是汗珠點點,
南宮痕用力的朝著顧傾兒的腳底拍打,那個圓滾滾已經酒紅色的蟲子因為被拍打的疼痛弓起了身子,再拍,他蜷縮成一團,然後慢慢的從顧傾兒的腳底退了出來,似乎是血吸的太多,讓它看起來有點滲人。
南宮痕抱起顧傾兒的身體朝著別墅走去。面色凝重,顧傾兒的腳底一直在流血,顧傾兒的臉色有點慘白,不是疼,而是嚇的,她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也沒見過這樣的蟲子。血順著她的腳掌滴落下來,那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是鮮紅色的血滴,妖冶,怒放。
「東,快給她止血。」南宮痕把顧傾兒放到她的房間里,然後叫來了南宮東,南宮東看著顧傾兒的腳。「怎麼弄成這樣?」
「我們遇到七星蟺了。」南宮痕說著,眉毛皺成一團。顧傾兒看著南宮痕嚴肅的臉覺得他這個樣子很像南宮祭,然後努力的坐起來,用食指的指肚輕輕的在南宮痕的眉心按了下去。南宮痕的眉心終于放開了。
南宮東找來棉簽和酒精替顧傾兒消毒,腳下的血依舊止不住。南宮痕在旁邊看著南宮東手里的棉簽由白變成紅,然後變成血紅,血珠再次滴落,「南宮東,我命令你速度給我止血。要是止不住就把你丟進海里喂七星蟺!」
南宮痕的眼底是顧小甜從未見過的狠戾,這種感覺像極了南宮祭,對,是南宮祭的感覺,只是南宮痕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顧傾兒拉了拉南宮痕的衣袖,把小手指勾在南宮痕的小手指上,然後笑了︰「痕,別擔心,只是流了一點血而已,不會死人的。「說完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她貧血,這是他知道的,所以他很擔心,擔心到心疼,渾身像火一樣的燃燒著。迅速沖回房間躺在病床上,冷氣迅速蔓延全身,南宮痕舒服的閉上了眼楮。
顧傾兒醒來的時候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不見南宮痕,也不見南宮東。顧傾兒看著自己被纏著紗布的腳,可憐極了,也好,至少她看見了南宮痕的擔心,這一點犧牲是值得的。穿著一只拖鞋蹦著出了房間,尋找南宮痕的身影,月亮已經爬上星空,美麗的不像話。經過南宮祭的房間的門口,門是開著的,顧傾兒透過門縫看著里面的情況,那一身白色的休閑裝,是南宮痕?!
他竟然躺在冰上,該不是凍昏了吧。顧傾兒顧不得腳下的傷跑到南宮痕的旁邊,冰床上的南宮痕緊閉著雙眼,白色的休閑裝已經浸透了。顧傾兒搖晃著南宮痕的身體,喊著他的名字︰「痕,你醒醒,痕!」病床上的男人不悅的皺起眉頭,睜開眼楮,看著顧傾兒,「顧傾兒,誰允許你一次又一次的打擾我的睡眠的!」冷冽的眼神讓顧傾兒瞬間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南宮痕,如果是南宮痕他不會這樣對自己的,可是他跟南宮痕竟然穿著同一款衣服,一模一樣,又是同一天是不是太巧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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