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雪凝為白金獵人包扎傷口之時,放在一側的手機,傳來了悅耳的鈴聲。
此刻這鈴聲猶如一道催命符般,將毛雪凝瞬間拉入地獄,尖叫的站起來,驚呼的說著︰「慘了,慘了,忘記給聰哥哥打電話了。」
現在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聰哥哥不會還在那里吧?
心情復雜的看了一眼手機上所顯示的號碼,精致的小臉明顯變得緊張起來,那雙清澈的眼眸中存在著些許的猶豫,猶豫的將手機拿于手中,心中不斷的想著要怎麼樣對郭彥聰解釋今天的事情。
死就死吧,心一橫、牙一咬,按下了接听鍵,聲音乖巧的對著電話那頭的郭彥聰,討好的說著︰「聰哥哥……」
「雪凝,你在哪里?為什麼我找遍了整間餐廳,都沒有找到你?」听到毛雪凝的聲音,郭彥聰原本忐忑的心里,或多或少得到了些許的疏遠。
剩下的是一份憤怒與不解,沖著電話這邊的毛雪凝,語帶斥責的詢問著。
「我……我突然肚子不舒服,你知道的,大姨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光顧,所以我沒打招呼就回來了,很抱歉。」
撒謊對于毛雪凝來講,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可是在郭彥聰的面前說謊,她的心里或多或少都會有那麼一點點的緊張。
毛雪凝的解釋合情合理,郭彥聰完全信以為真,收斂起心中的那團怒火,關心的詢問著︰「那你現在舒服點了嗎?你回家了嗎?今晚,你都沒有吃東西,想要吃什麼,我捎給你。」
郭彥聰說話的語氣溫柔中帶著濃郁的關心,令毛雪凝有些手足無措起來,緊張的回應著︰「我沒事,我沒有回家,我……回到了姐姐的家,我累了,聰哥哥就這樣吧,明天我再去找你。」
郭彥聰對她的那份關心,在她看來是在加重她的罪孽,想到失蹤的姐姐,毛雪凝內心深處出了一份愧疚之外,更多的是一份自責。
匆匆的掛掉電話,毛雪凝那精致的小臉頓時蒙上了一層寒冷的冰霜,如同那霜打的茄子一般,頹廢的坐在那里。
白金獵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深邃的眸光,帶著些許的審視,盯著毛雪凝那張嬌俏的容顏。
用長達半個小時的時間,毛雪凝調整好了自己的思緒,側過頭,看向躺在床上閉目調養生息的白金獵人。
看到對方緊閉的雙眼,毛雪凝下意識的認為,對方因為失血過多,再加上在無麻醉的情況下取子彈,疼暈了過去,口中感慨萬千的說著︰「喂,你可不能夠死啊,找了那麼久,失望了那麼久,現在只有你有那個本事幫我找到姐姐。所以……你如果膽敢死的話,就算是闖陰曹地府,我也要把你拉上來。」
姐姐?听著毛雪凝那絮絮叨叨,惡言相向的話語,白金獵人的眉頭緊蹙,未做任何的回應,疲憊的與周公約會起來。
睡夢中,白金獵人感覺到有人在朝著他靠近。
那股淡淡的玫瑰香水味泄露了對方的身份,好奇毛雪凝想要對他做些什麼,故作熟睡的模樣,不動聲色的感知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長得很丑嗎?一直帶著面具,只露張嘴和鼻子,不過這面具看起來挺精致的,不知道面具下,是什麼樣的?」
毛雪凝向來好奇心最重,杵在那里,猶豫了好一陣子,耐不住心中的那份好奇心,緩緩的將自己的雙手伸向對方的臉頰。
手還未到達目的地,白金獵人猛地張開了雙眼,目光猶如來自于地獄一般,帶給毛雪凝從未有過的冷意,手僵在了半空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挽回如此尷尬的局面。
「你想要做什麼?」冰冷的星眸看向毛雪凝停在半空中的手,輕抿的薄唇微微張開,聲音渾厚中充滿了磁性,帶著片刻的冷意,向毛雪凝質問著。
听到對方的詢問,毛雪凝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神情中有著明顯的慌亂,像個孩子般,扭捏著別開自己的視線,支支吾吾的說著︰「呃,沒什麼,我是……我是想要確定你有沒有感染,要知道你的傷口可是在半無菌狀態下取出子彈的,我怕你發燒。」
挺圓滑的一個女人,如獵鷹一般犀利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距離自己不遠的毛雪凝,目光中有著幾分的審視,心中充滿了疑惑。
你的本心到底是怎麼樣的?外表清純可人,內心卻邪惡無比,如果你真的是那個夜晚殺手,那麼你可否告訴我,到底那個才是真正的你?
「喂,你那麼看著我做什麼?你是不相信我所說的話了?」由于一份心虛,毛雪凝在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中有著些許的凌亂。
說話間,白金獵人將一塊手表交到了毛雪凝的手中,淡漠的看了一眼手表,肯定的說著︰「如果想要找我,就拿著這個,不然想要見到我,恐怕有些困難,你這麼聰明的女人,應該能夠找到我的對不對?」
白金獵人唇角上揚,捂著傷口,緩緩的朝著外面走去。
毛雪凝以為堂堂的白金獵人有可能是在敷衍自己,一臉防備的走到白金獵人的面前,對其質問著︰「剛剛你不是不願意嗎?」
「你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嗦,我不想要虧欠別人的人情,你救了我,幫你找到你的姐姐,就當做是還你的人情,從此你我二人互不相欠。」
毛雪凝那副小心謹慎的模樣,倒是有一點讓他感到詫異,在他的心里,毛雪凝應該是那種大大咧咧的女孩,而不是像現在這般。
白金獵人的承諾,讓毛雪凝喜出望外,嬌俏的容顏上浮現出一絲喜悅的笑容,興奮的對白金獵人道謝的說著︰「真的嗎?謝謝你,真的是太謝謝了,只要你願意幫忙的話,相信很快就能夠找到姐姐了。」
姐姐,你要等著我,雪凝這就來找你了,你一定要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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