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獵人臨走之時所做出的承諾,讓毛雪凝明顯的喜出望外,懷揣著一份愉悅的心情,在白金獵人離開後,極具興奮的找到了郭彥聰。
見到郭彥聰的那一刻,未等郭彥聰細問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便像個歡快的小鳥一般,飛到郭彥聰的面前,精致的小臉上盡是興奮,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對郭彥聰許諾的說著︰「聰哥哥,你知道嗎?我很快就能夠找到姐姐了。」
毛雪凝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讓郭彥聰明顯的張二模不著頭腦,五官分明猶如刀刻的冷峻容顏上多出了幾分的疑惑,空中飄蕩著大大小小的許多問號,先是模了模毛雪凝的額頭,確定對方沒有生病後,這才緩緩的問著︰「你沒事吧?」
用力的拍掉郭彥聰的手,瞪著一雙大大的眼楮,小嘴微微的撅起,俏皮的對郭彥聰說著︰「聰哥哥,你這是什麼表情啊?」
「我正想問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呢?昨晚你不辭而別,到底去了哪里?另外你的身體好些了嗎?」一連串關心的問話,從郭彥聰的口中月兌口而出。
冷峻的容顏上盡是對毛雪凝的一份關心。
沒有太多在意郭彥聰的問話,毛雪凝興奮的握住郭彥聰的一只手,激動萬分的說著︰「聰哥哥,你知道那個白金獵人嗎?他答應幫我找姐姐了。」
這個消息對于郭彥聰來講,如同五雷轟頂一般,整個人都僵住了。
冷峻的容顏上覆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漆黑如墨的星眸摻雜著些許復雜的情感盯著毛雪凝,許久才慢慢的消化掉毛雪凝所說的話。
眉宇間流露出來些許的驚訝與寒意,向毛雪凝詢問著︰「你說的是白金獵人?你怎麼會認識他?」
這些年來,就算是執行任務,他都寸步不離的保護著她,生怕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雖然之前從未與白金獵人打過交道,但是白金獵人的事跡,他是有所耳聞的,在黑道上是個響當當的人物,想要取走白金獵人性命的人絕非凡人,這一點是肯定的。
「我就知道給你說出來,會是這樣的一副表情,安啦,你看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一丁點的傷都沒有,昨晚那些追殺白金獵人的人,實在是太遜了,我三兩下就解決了一個。」
這個毛雪凝,當自己是什麼?聖母嗎?什麼人都救,先不說想要殺掉白金獵人的那些人身手如何,單單那個白金獵人就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是不能夠接觸的角色。
凌亂的眸光對上郭彥聰那雙犀利的眼眸,毛雪凝飛快的別開了視線,不敢再看郭彥聰。
「毛雪凝,你有沒有想到後果?我拜托你做事情之前,能不能先考慮一下?萬一那個白金獵人恩將仇報殺了你怎麼辦?萬一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將你舉報給警察怎麼辦?你的腦袋是用來做擺設的嗎?」
應該不會吧,那個白金獵人看起來不像是聰哥哥所說的那種人啊!毛雪凝的心中早已經有了最初的判斷。
見毛雪凝不再說話,郭彥聰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有些重了,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雙眸凝視著毛雪凝,平添了幾分的溫柔,伸出手來,緊緊的握住毛雪凝的手。
郭彥聰的話如同一記悶雷,在毛雪凝的腦門上冷不丁的放了一炮。
清澈的眼眸逐漸變得冰冷,無法理解郭彥聰為什麼會說出來這樣的話,蒼白著一張小臉,殺氣騰騰的盯著郭彥聰,冷冽的說著︰「你給我閉嘴,聰哥哥,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你難道忘記了當年你與姐姐的那份深厚感情了?都說男人是善變的,現在我算是真的見識到了,你太讓我失望了。」
僅僅只因為一句話,毛雪凝憤怒的小宇宙瞬間爆發了起來,對郭彥聰歇斯底里的咆哮過後,冷漠著一張臉,氣勢洶洶的拂袖而去。
見毛雪凝轉身拂袖而去的身影,郭彥聰飛快的追上來,攬住毛雪凝的去路,一臉的尷尬,緊緊地握住毛雪凝的手,道歉的說著︰「雪凝,對不起,我知道剛剛我說的話,有些過分了,我向你道歉好嗎?」
郭彥聰的道歉並沒有將毛雪凝那正在燃燒的小宇宙澆滅,冰冷的杏眸無情的落在郭彥聰的身上,唇角勾起一抹冷艷的笑容,帶著些許譏諷的質問著︰「聰哥哥,你難道沒有發現,你這幾年來的改變嗎?」
話落,毛雪凝掙開了對方緊握的小手,冷清著一張臉,淡漠的說著︰「周末的假期過去了,我要回去上課了。」
精致的臉龐上盡顯著一份無情,冷漠的看了郭彥聰一眼之後,毫不留情的從他的身邊繞過離去。
那一刻,郭彥聰的心如刀絞般的疼痛,帶著一份失落,慢吞吞的轉身,盯著毛雪凝頭也不回的身影,無奈的嘆息著︰「雪凝,到底要怎麼樣做,才能夠讓你明白我的心?」
無聊的走在大街上,想到明天又要恢復往日無聊的學習生涯,毛雪凝便抓狂的想要扁人。
明明已經是二十三歲的成年人,卻要為了掩飾身份,隱藏在一堆孩子中間,充當十八歲的小丫頭,這話總生活可不是她想要擁有的。
「反正回去還早,不如逛會街,要知道一旦踏進那所學校,我將一個星期都沒有辦法出來,當然了,除了任務之外。」
走在百貨商場里,毛雪凝自言自語的抱怨著,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個男人正在朝著她緩緩的靠近。
「本以為自己認錯了,沒有想到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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