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忐忑,毛雪凝仍舊選擇跟隨著白金獵人走了進來。
廢舊的廠房里,有股怪怪的味道,像是汽油味,可又不像是。
「喂,你到底帶我來這里做什麼?」對于某人的動機,毛雪凝有些捉模不透,眼神中盡是一份猜測。
白金獵人仍舊不說話,鐵青著一張臉,繼續的朝前走著。
仿佛毛雪凝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到了,你還認得這兩個人嗎?」
腳步停下,周圍站立著幾個木頭臉的男人,他們一個個西裝革履,擺著一副木頭臉,平靜的盯著毛雪凝與白金獵人的走進。
在正前方的位置,兩個被蒙住雙眼的男人,此刻被捆綁在椅子上,身上傷痕累累,顯然在他們來之前,曾經受過嚴重的虐待。
听聞白金獵人的話語,毛雪凝冷清著一張臉,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向被綁的那兩個人,那種似曾熟悉的感覺瞬間襲來。
確又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里見到的他們。
「你的記性還真的是差,當初你受傷之際,難道就沒有認出來其中一人,便是追殺我的那些人其中的一員嗎?」
噗,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我竟然真的沒有發現。
毛雪凝再次將所有的視線,全部都投注在毛雪凝的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來從未有過的寒意,仔細的打量著這兩個被綁的男人。
「是你抓到的他們?」這個白金獵人,連我受傷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不然你以為他們會自投羅網嗎?他們已經失敗了一次,你認為他們還有膽量做同樣愚蠢的事情嗎?」
一句話直戳重點,弄得毛雪凝不慎尷尬。
「把他們的眼罩拿下來。」
用命令的口氣,對著自己的下屬命令的說著。
話音剛落,那幾個木頭男人冷冽的走到那兩個男人面前,將遮住眼楮的黑布摘掉。
只見這兩個男人目光膽怯的看向白金獵人,眉宇間流露出來絲絲的敵意。
「毛雪凝,你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怎麼處理?」冰冷的鳳眸掃了一眼這兩個男人,冷峻的容顏上多出了幾分的寒意。
莫名的被白金獵人丟來如此的一記手榴彈,毛雪凝顯然有些招架不住。
「你問我啊,這兩個人不是你抓來的話,處理自然要由你來決定。」
將這個炸彈再次拋向了白金獵人,精致的小臉上洋溢著一抹淺淺的笑容,看起來是那樣的無害,只有白金獵人清楚,這個小女人並沒有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樣清純。
「上次你受傷,追根究底終究還是因為我,所以我幫你抓來這些人,處決權自然在你的手中。」白金獵人言辭鑿鑿的說著,在月光的反射下,那白金打造的面具,顯得格外的猙獰。
陰風陣陣,仿佛這里並不是一個廢舊的廠房,反倒像是人間地獄。
這個家伙,分明就是想要借我的手,除掉這兩個男人,我才不會上當。
不屑的白了對方一眼,毛雪凝不理會對方那凜冽的眼神,仿佛天不怕地不怕一般,轉身朝著外面走去,轉身之際,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帶著幾分倦意的說著︰「這是你的事情,想要借刀殺人,你太小瞧我了。」
借刀殺人?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會想。
我若是想要除掉他們兩個,還用得著如此的大費周章嗎?
「呵呵,你是這樣認為的嗎?」一臉的風輕雲淡,眉宇間多出了幾分的玩味,雙眸凝視著毛雪凝即將離開的背影,饒有興趣的問著。
這麼說來,他不是想要借刀殺人了?只不過他有那麼好心,為我出頭?有點不可信啊,不會是有什麼目的吧?
毛雪凝停下了腳步,神情淡漠,心中不斷的揣測著這個男人的目的。
轉身,冰冷的鳳眸警惕的看向白金獵人,眉宇間多出了幾分的寒意,淡漠的問著︰「難道不是嗎?」說話間,毛雪凝帶著幾分審視的走到了白金獵人的身邊,盯著白金獵人那雙凜冽的眼眸,淡淡的說著。
「既然你心善,不想要去計較,不如教訓這兩個家伙的重任,就交給我了。」
呃,剛剛不是還推月兌將收拾這兩個男人的重擔交給我,怎麼才一會的功夫,他竟然發生了如此大的改觀?
未等毛雪凝做出回應,白金獵人的手中憑空多出了一把槍,樣式大方精致,一看就知道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槍口處帶著消音器,即使想要在這里處決他們兩個,也不會被人所察覺。
手握著精致的槍支,帶著幾分強勢的走到他們的面前,槍口對準他們每個人的要害,薄唇微揚,輕蔑的說著︰「現在還想要殺我嘛?」
「殺你從未後悔過,即使今天死了,我們兄弟倆也是無怨無悔。」
好一句無怨無悔!這兩個人的膽識倒是不小,這一點令毛雪凝多了幾份的贊許。
「殺了你們,你覺得事情會如此的簡單嗎?做了那麼多的壞事,想要用死來解決,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話落,白金獵人收起那精致的手槍,對著站在一側的男人遞交了眼神之後,那幾個男人微微的點點頭,紛紛的走到這兩個男人的面前,解開這兩個男人的繩子,將他們強行扣押著走除了廠房。
盯著那群人馬離開的身影,毛雪凝一臉的狐疑,帶著幾分不解的看向他們遠走的身影,小聲的呢喃著︰「他們這是要去干什麼?」
「喂我的那些寶貝!」
寶貝?喂?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清澈的眼眸因為驚恐瞪大,轉過身來,雙眸凝視著白金獵人,詫異的問著︰「你說喂你的寶貝?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養了很多的女人,想要榨干他們?這豈不是便宜了他們?而且這算是懲罰嗎?
想到這里,毛雪凝那俏麗的容顏上漸漸被一份紅暈所籠罩,即使沒有說,也知道她的心理在想些什麼齷齪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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