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無疑是程嘉嘉這一組輸了,林辰銘大大方方地蹲下來,把寬闊的背對著程嘉嘉,程嘉嘉就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當著客戶的面趴到林辰銘背上啊,「盛哥,我們上山都已經累得夠嗆了,這個懲罰還是換作別的吧。」
老蔡笑著說,「出來玩嘛,就不要拘這些小節了,既然輸了,就認認真真地把懲罰進行到底才有意思嘛。」
符姐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啊,小程,你看小林都準備好了,難不成你心疼他?」
呃!一句話成功把血液集中到了臉上,程嘉嘉在眾目睦睦之下慢慢趴到了林辰銘背上,僵直了身體,林辰銘站起身來,很輕松地就把她背了起來,老蔡拉上符姐,丟了句,「我們在山腳下等你們,你們慢慢來啊,不著急。」就一溜煙地跑了,程嘉嘉一頭黑線,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嫂子竟然也會有這樣的爆發力。
林辰銘背著程嘉嘉,就像背著一份珍寶一樣,他的心情是激動的,所以連腿都有顫抖的感覺,程嘉嘉以為是她的原因,特別不好意思地問,「是不是很重啊?」
「是啊,跟豬一樣!」林辰銘調侃她,面上一抹促狹的笑容,在心里補充一句,「全世界都在在我背上了,能不重嗎?」
程嘉嘉給了他腦袋一拳,「你就不能說點好听的嗎?怎麼說我也是女孩子好不好,這樣有損我的自尊心啊。」
林辰銘正了正被打偏的頭,尖著嗓子說,「啊,好輕啊,好輕啊,感覺背上什麼都沒有,跟空氣一樣。」聲音逗笑了程嘉嘉,她在他背上笑得前仰後合,半晌才說,「反正盛哥他們先走了,我下來了他也不知道,還是我自己走吧。」
「這是規則,不能隨便打破的,不然就沒意思了不是。」林辰銘拒絕,背著她在一段下坡路上飛奔。
有風從耳邊吹過來,山上的溫度本來就是要低一些,他們剛才爬山出了一些汗,現在這陣風吹過來,感覺無比愜意,林辰銘身上的檀香味也漸漸飄到了程嘉嘉的鼻尖,那是一股安心的味道,她想起周子墨身上是清涼的薄荷味,淡淡的,很好聞,卻總是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她想要得到安全感,在面對周子墨的時候卻像是在走鋼絲,害怕出一點錯誤都會萬劫不復,摔得粉身碎骨。
在離開周子墨的那一刻,她終于明白,有些人只適合去信仰,周子墨是她的信念,卻始終站在她遙不可及的位置,就算她再努力想要伸手拉住他,他卻在下一刻抽身而退,留給她無限的遐想。
她沒有辦法不在意,就像大學時候,他的鏡頭里從來沒有她,周圍從不缺女孩子,盡管他一直以寡淡的姿態拒絕,卻不妨礙他好得出奇的女人緣。
而此刻,當她趴在林辰銘充滿檀香味道的背上時,那種安心寧靜的感覺像是給了淚腺一種刺激。
林辰銘說,「程嘉嘉,女漢子是沒有哭的權利的,不許在我背上想別的男人。」
程嘉嘉破涕為笑,拳頭不輕不重地砸在他背上,林辰銘後腰一彎,作勢要把她丟下去,嚇得她尖叫連連,于是一路上爬山的人都看到一個帥氣的男人背著一個漂亮的女子下山,像是沿途中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林辰銘突然拿出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送給符姐,「這是我跟小程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喜歡,祝嫂子生日快樂!」老蔡三人皆是一臉驚訝,符姐先回過神來,千恩萬謝。
老蔡哈哈大笑,顯得十分高興的樣子,說,「小林吶,你還真是有心了,這麼久了都還記得你嫂子的生日,你這個朋友我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林辰銘笑著說,「盛哥說笑了,我就是敢把自己的生日忘了,也得記得嫂子的生日呀。」老蔡呵呵呵呵地直笑,說,「就沖你這句話,我每年至少也要給你上千萬,不然對不起你這份心啊。」林辰銘也不客氣,直感謝得舉杯一飲而盡。
程嘉嘉在桌子底下猛踩林辰銘的腳,用眼神詢問他,「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符姐的生日?」
「小程啊,你也別叫符姐了,跟著小林一起叫嫂子,把我也叫盛哥吧。這樣多親切。」老蔡幾杯酒下肚,臉色微紅,看著程嘉嘉說。符姐在一旁勸他少喝一點,老蔡一把摟住她,一點也不注意形象,不在乎是否人多,「啵」地一聲就在符姐額頭上印了一個超響的草莓,惹得符姐嗔怪地打了他一下。
程嘉嘉附和地說,「嫂子,盛哥對你真好,你真有福氣。」
符姐笑了,輕聲說,「你旁邊不是也有一個?」
「嗯?」程嘉嘉不明所以,轉頭一看,見林辰銘也剛好轉過頭來,視線對在一起,一瞬間,電光火石,半晌兩人才分開,符姐捂嘴偷笑,程嘉嘉端起水杯喝了一大水口來掩蓋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說,「嫂子,你就別笑我了,我們只是同事和朋友的關系。」
符姐悄悄湊到她耳邊說,「可是,小林好像不是這麼想的哦。」
程嘉嘉心猛地收縮了一下,緊接著是心跳得像打鼓,「咚咚咚」地似乎有聲音傳出來,嚇得她趕緊又灌了一大口水,符姐見她不知所措的樣子暗自搖搖頭,旁觀者清吶,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感情,她卻是「只緣身在此山中」,不知道這是一種逃避的方式還是真的天然呆。
飯後老蔡還特浪漫了一回,搞了個忒大的蛋糕,還請了當地的名歌隊來唱祝壽歌,昏暗的包房里一片溫馨的景象,一只手悄悄伸過來拉握住程嘉嘉的,程嘉嘉一征,順著手看上去,林辰銘正雙眼灼灼地看著她,她心一慌,想起剛才符姐的話,趕緊掙月兌開來。
林辰銘收回手,沒有再伸過來,一整晚兩人都心懷鬼胎。
程嘉嘉覺得累極了,她躺在床上翻著手機上的電話薄,然後又抱著被子打滾,頭發散了一臉,時鐘指到凌晨一點鐘,一點睡意也沒有,打開微博發泄一下吧。
「一段感情剛剛結束,我有能力揮霍現在的感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