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回復過來,程嘉嘉一看,竟然是上次發「一直都在」的那個人,他說,「捂住心口問問自己是否需要,是否被感動,是否感到快樂,是否已經忘記過去。」
程嘉嘉想了想,回復過去,「我害怕再次失去,這種感覺很讓人刻骨銘心。」
「有時候你看到的不一定是對的,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他回過來一句答非所問的話。
關了微博,程嘉嘉無聊地坐床上練瑜珈,不小心撞到了床頭櫃,撞的地方倒是沒有多痛,不過她忘了這家民宿不怎麼隔音的,于是不到兩分鐘,外面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打開門一看,林辰銘正站在外面,氣氛有些尷尬,程嘉嘉先開口,「還…不睡嗎?」
「睡不著,剛才听你房間好像有動靜,就過來看看,你沒事吧。」林辰銘的語氣意外地溫柔。
對,是溫柔,不似以往的凶巴巴,也不像之前尖銳的吐嘈,有的只是溫柔和關切。
程嘉嘉卻十分不自在了,她不習慣這樣說話的林扒皮,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沒事,就是起來喝水撞到了桌子。」這種情況她不敢說自己睡不著,只好撒了個慌。
林辰銘微笑,說,「都這麼大人了,還這麼不小心,快去睡吧,晚安!」
「晚安!」程嘉嘉正要關門,林辰銘轉過的身子又折回來,「忘了說,你的睡衣挺丑的,明天去買新的吧。」
一說完就趕緊跑了,程嘉嘉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穿的是一件低胸吊帶真絲連衣睡裙的款式,因為睡覺,她沒穿內衣,所以…咬咬牙,她紅著臉關了門,抽了自己腦袋一巴掌,這都什麼事啊!
第二天一大早,程嘉嘉就被林辰銘的催命電話吵醒,「嘉嘉,我們去看日出。」
程嘉嘉拼命忍著要摔電話沖動,咬牙切齒地說,「我!要!睡!覺!」
不過程嘉嘉的抗議並沒有生效,半個小時後,在林辰銘不停敲門的魔音穿腦下,她看了看外面還沒亮的天氣,哀嚎一聲,極不情願地在心里把林辰銘詛咒了幾百遍,如果可以的話,她很想連帶著他的祖宗十八代什麼的也一起問候問候,天吶,才睡了三個小時啊,這簡直是**luo的剝削。
「林扒皮,你最好期待有比較獨特的日出方式,不然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程嘉嘉微閉著眼楮放下狠話。
林辰銘並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拉住她就走,程嘉嘉慘叫連連,「林扒皮,你昨天爬上,又背我下山就一點都不累嗎?」
「累死我了,但是,值得!」沖她露出一口白牙,繼續向前走。
程嘉嘉發愣,一甩手掙月兌開他的手,「不去了,日出有什麼好看的。」她轉身往回走。
「哎,你個死孩子,大清早地鬧什麼脾氣啊,好好跟我走,不會虧待你的眼楮的。」林辰銘又拉住她,就怕她一個不小心又跑了。
程嘉嘉無奈死了,她那引以為傲的力氣仿佛失了作用,在林辰銘面前簡直是手無縛雞之力嘛,林辰銘把她拖到一處小樹林里,冷清的空氣讓程嘉嘉打了個寒顫,使勁瞪了林辰銘一眼,林辰銘嘿嘿一笑,說,「快了,等一會兒就好了。」
「看日出至少得在山頂吧,你帶我來這小樹林來干什麼啊。」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別著急。」林辰銘神秘一笑。
程嘉嘉撇嘴,無聊地哈出一口氣,看它變成白色的霧氣升騰到空氣中,樂此不彼,兩人都沒有說話,林辰銘遞給程嘉嘉一盒牛女乃,程嘉嘉抽著鼻子離開半丈遠,「我最討厭喝牛女乃了,你還給我喝這個,不要。」
「那你吃三明治吧。」他又遞過來一塊三明治。
程嘉嘉看他一眼,小心地接過,「沒有下毒吧。」林辰銘幾乎要暈倒,他恨不得狠狠地掐住這女人的脖子,然後敲開腦袋看看里面裝的是什麼,白了她一眼,「吃死你。」程嘉嘉訕訕。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小樹林里看不到日出,但能感覺到太陽升起來那種暖暖的感覺,林辰銘拉住程嘉嘉,「快看!」他指著一邊的岩石。
岩石上有幾個只顯出一半的字,程嘉嘉顯得特別驚奇,「這是什麼?岩石上怎麼會有字?」
林辰銘不接快,太陽漸漸升起來,岩石上的字慢慢顯露出來,是「我在你身邊」這五個字,接著周圍是陽光透著樹葉葉縫照進來的光斑,映稱著這幾個字顯得格外漂亮,後來漸漸出現了一張人臉,是程嘉嘉的,呃,她有一瞬間的呆滯,用**想也知道是林辰銘弄的,原因不清楚,但這精巧的結合讓她有說不出的滋味。
林辰銘說,「怎麼樣?感動吧。」
程嘉嘉糾結死了,她就是再遲鈍也知道了林辰銘想干什麼了,現在這種情況她不知道該如何做出判斷和決定,她說,「不怎麼樣,我回去睡美容覺了。」
林辰銘並不在意,伸手扯了一片樹葉,拉過她的手自顧自地向前走,「我們先去吃早餐吧,一會就要回c城了,我明天也要動身去f城了。」
程嘉嘉一驚,「明天就走嗎?」
林辰銘臉皮厚,貼過來說,「怎麼?舍不得我啊。」
程嘉嘉冷哼一聲,「巴不得你趕緊走。」
「走吧,我們去吃早餐。」林辰銘拉過她的手,十分好心情的樣子,程嘉嘉皺皺眉,沒再說話,掙月兌掉他的手跟他走過去。
林辰銘覺得對程嘉嘉就像養貓一樣,要慢慢來,循序漸近,如果太急,可能會慘遭被抓,所以這些小情調被拒絕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他不放在心上,但會像溫水煮青蛙一樣逐漸抹去那個人的影子。
林辰銘走的時候,老蔡挽留一番,兩人暗中像是達成某種協議一般,笑得一臉賊兮兮的,老蔡讓程嘉嘉去送機,程嘉嘉暗地里翻白眼,「這麼大人了還要送嗎?」但也沒反駁,一路上沉默異常,程嘉嘉沒話找話,「那個,我工作完了就回公司,你呢?」
「f城一場地級招商會下來基本上也要半個月吧,忙完了就可以回去了。」
「哦!」又是該死的沉默。林辰銘把手伸過來,她莫名其妙地問,「干什麼?」
「房租啊!你這個月房租還沒給我呢,快點快點。」他答得理所當然。
暈!程嘉嘉咬牙切齒,「你又不差這點錢,干嘛催得那麼急啊。」
「當然咯,這次去f城那麼久,我肯定要先把賬收清了。」繼續理所當然。
「我沒現金,今晚打卡給你。」翻了翻包包,發現現金不夠三百了。
林辰銘拒絕,「不行!我現在就要,現在,立刻,馬上。」
程嘉嘉惱了,「又不是不給你了,你鑽錢眼里了嗎?」
「現在不給也行。」林辰銘笑笑,說,「你給我一樣東西,我就不催你。」
「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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