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主宮殿出來後,瑞熙漫無目的的在王宮內閑逛,她的心情低落到谷底,這些感覺都是遇上他之後才出現的。
忽然她的頭頂被人敲了一下,隨即她不悅的回過頭來,才發現是那個極為好看的溫和笑容,臉頰頓時又泛出紅暈。
‘你好像每次見到我都會紅著臉?’夏奕哲笑著比劃起來。
「我哪有!」這讓瑞熙的臉更加通紅了。
夏奕哲笑了笑,不再逗她,‘你怎麼進宮來了?’
看著眼前的他,瑞熙居然不知怎樣開口。
見她沉默不語,夏奕哲擺動起手語來,‘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
「不是……我……」瑞熙望了夏奕哲一眼,又緩緩低下頭去,「我明天要回楚國了……」
說完,她的心髒也跟隨快速跳動,他會為我的離去難過嗎?
瑞熙偷偷的又抬起頭來,只見夏奕哲微笑著在看她。
瑞熙遲疑了,「我說我明天要回去了。」
‘你在夏國是逗留有一段時日,我想你爹娘會擔心你,回去是好。’
看完夏奕哲的手語,瑞熙完全愣住了,這就是他要對她說的話?
「你沒有其他什麼的要說嗎?」
夏奕哲想了想,又再笑起,‘路上小心。’
她的臉色瞬間暗下,這次她生氣了,終于忍不住對他大喊起來,「夏奕哲你這個呆子!」
留下這麼一句,她直沖跑走了。
……
今夜月色被迷霧籠罩,夏凌萱感到背部和左臉在隱隱作痛,感覺越來越強,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立刻坐到床上運用起內功來,以壓制那股不平靜。
「主子,我查到了!」
巴特興奮的跑入里屋,當看見眼前情景時,霎間驚慌了,「怎麼這樣??又開始了嗎??」
刺痛被運功壓制下來,夏凌萱的呼吸漸漸得以平穩,「新月夜提前了……」
「真該死!奴才恨不得替主子承受這一切!」巴特氣憤的一拳重重捶向大理石柱,拳頭流下絲血跡,可見他是有多用力。
夏凌萱抬頭望向他,平淡道,「你剛才說查到什麼?」
「對!奴才正是為此時來的!剛才冒昧入殿,望主子原諒。」
「快說吧。」
巴特甚是認真,壓低著聲音說道,「主子,奴才發現有御庭劍的藍光反應了!」
話音剛落,夏凌萱神情都變了,「在哪里?東方嗎?夏奕仁那里?」
只見巴特搖了搖頭,「比夏國東方更為過去的地域,那藍光所指引的位置……正是楚國都城——安陽。」
「安陽?」夏凌萱有點疑惑,這時沉思了下來。
半響又看向巴特問道,「你是怎麼查到的?」
巴特笑著,得意的模起卷胡,「就在今日黃昏日落前,奴才跟平常一樣到郊外那片綠油森林處習武,當時火燒雲漫天,風光尤其是好!大雁……」
「說重點!」夏凌萱不悅的哄道。
「是……是……」巴特輕微低頭,咽了口口水繼續道,「就在夕陽照射那刻,藍光顯現了,它指引的方位奴才可以肯定就是安陽!」
御庭劍本就是一把吸取天地日月精華的靈氣之劍,它所散發的光芒可以傳到十里之外,一點也不稀奇。只不過為何是在楚國安陽?現在才突然出現?除非有人揮劍,而且那個人必須是能與御庭劍相合的,否則劍身是不會發出藍光。
當年夏奕軒十一歲便能揮劍,使它發出劍光。在夏凌萱的記憶中已無人能再讓光耀呈現,那麼如今讓它再度現世的又是何人?
「主子,當下我們該怎麼做?」巴特看了看夏凌萱,輕聲問道。
她望向窗外,良久才張開紅潤雙唇,「到楚國去。」
離別的日子總是讓人傷感,即使望著面前送行的人群中那個身影,瑞熙至今還是有些生氣。
「瑞熙郡主,回去後就代孤王問候聲楚王跟三王爺吧。」夏元德微笑著站在最前端。
「嗯,會的。」雖則她嘴上這麼回應,但她的心早就飄到那人身上了。
這時張玉走上前來俯了俯身,「大王、郡主,時候不早了,末將看還是盡早出發吧。」
夏元德想起件事情,開口又道,「張玉,今早孤王忘記跟你說了,同行的還有另一個人。」
聲音還未落下,就見不遠處一名紅衫女子騎馬而來。
夏奕仁愕然的望著馬背上的人,根本沒有預料到是她,然而瑞熙也是霎間愣住了。
夏凌萱從馬背跳下地,走到瑞熙面前,微微笑起,「瑞熙,我們已經相處了一段時日,我很不舍得你,所以我向父王要求護送你回國,我想你也會很高興吧?」
眼前這個人是夏凌萱嗎?那些話語,那個笑容,直讓瑞熙發寒啊!
「其實你不用送我也行……」
「你應該很想跟我在一起才對,是嗎?」
如今她的笑意,令她不敢再反抗,這個笑容背後的代價她懂。
「對,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瑞熙也跟著笑了起來。
為什麼自己身邊總是這種霸道的人物,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