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蕭清寒有些顫顫,其實對于葉添來說,他想殺一個人還不是轉瞬間的事情。作為一個殺手,他早就學會了心狠,殺人,他眼楮都不會眨一下。
不過對于花開,葉添本來想給她留個後路,可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觸到了他的底線。
葉添收了戾氣,「起床吧,我帶你出去走走。」
蕭清寒也不再多話,她明白葉添是個有分寸的人,他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她動了動身子正要下床,葉添從一旁拿了一身衣裳親自給她換上。
蕭清寒微微臉紅,葉添挽著她便一同出了房門。
凌溪鸞給蕭清寒送了早點和安胎藥便去忙了,葉添陪著蕭清寒吃了藥,吃了早點,又陪她在到處走了走,蕭清寒知道葉添很忙便也問道︰「你不忙嗎?」
葉添搖了搖頭,「有眷疏在,我走開一會沒什麼大不了的。」
蕭清寒眨了眨眼楮,模了模見長的肚子,「對了,墨尹可不可用?」
經歷了非人一般的折磨,墨尹現在的心智應該發生了極大的蛻變,不過害他經歷這麼多的也屬葉添了,他能不能信倒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葉添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墨尹輕功獨步江湖不成問題,這是這雙腿卻廢過一次,現在雖然在明絡的醫治下有所好轉,但也未必能像從前那般。
以前是楚今擔著明日樓傳遞消息的這一任務,不過楚今畢竟是蕭凌煜的人,而且當時打敗了楚今也是運用了一些小手段的。葉添沉吟了良久道︰「回頭我試試他。」
蕭清寒點了點頭,天方閣的事情好像好不用她操什麼心,她方想繼續往前走,葉添的大手忽然拉住了她,她一個不備旋了個身落入葉添的懷抱。
竹林之處清幽幽的,蕭清寒微惱的看著葉添。葉添輕輕撫上蕭清寒的隆起的月復部,他在她的額間輕輕一吻,輕柔道︰「男孩姓蕭,女孩姓葉。」
「啊?」蕭清寒听了呆愣著,在這個年代,孩子怎麼可能會同母性,而且葉添說的是男孩跟她姓,女孩才隨葉添,這不是反過來了嗎?
「若是男孩就同你姓,若是女孩就跟我姓。」葉添以為蕭清寒是沒听清楚便又說了一遍,這是他答應了蕭凌煜的,天方閣最終要交還到蕭家的手里。
蕭清寒有些恍惚,她眨了眨眼楮,「葉添,難道你是想要入贅?」
葉添微微一笑,笑的極為的詭異,蕭清寒立馬明白是自己多想了,第一公子怎麼可能入贅,就算靈秀山莊的大小姐,他也斷然不會入贅。
「只第一個男孩同你姓。」葉添強調道。
「那我若是生不出男孩呢?」生男生女不是任何人的決定的,有的人生一輩子都生不出男孩,若是攤上這樣子,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葉添想了想,「那就只得招入贅。」
「啊?要我娶男人?」蕭清寒驚訝道。
葉添听言狠狠一下敲在了她的腦門子上,「你敢!」
「葉添,你又打我頭,是你自己說的,怪我什麼!我就娶了,怎麼滴了吧!」蕭清寒一甩手鬧騰起來。
「誰說讓你招入贅了,以後給你女兒招入贅。」葉添目光凌厲,大有蕭清寒要娶誰就把誰殺了的架勢,蕭清寒不由戚戚然,她也就說說而已,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在這個時代會被拉去浸豬籠的。
「入贅,入贅,有那麼容易嗎?」蕭清寒輕輕撫了撫小月復,她的女兒,她也不會強迫她什麼,要找一個品德要好,能力又強,又肯入贅的男人,那得是多麼費勁的事啊。
「你的女兒,還怕找不到入贅的?」葉添並不在意,反正只要給蕭凌煜一個交代什麼都好說,生不出兒子這也怪不得他。
「行了,不說這些了。」這些以後的事情現在擔心未免還太早。
「是你說這些的。」蕭清寒根本沒打算要讓這孩子跟著她姓,跟誰姓還不是她的孩子。
雙手捧在腰間,她緩緩往回屋的方向走去,葉添跟在她的身邊,或許這樣就是幸福,但是這樣生活實在是太短,葉添終究還是太忙。
蕭清寒能明白,其實這樣並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但是要放下這所有的事情浪跡天涯照著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葉添有他的責任,她還有她未完成的責任,不光光是幻西宮,連遷離殿她還是二殿主。
她百無聊賴的在自己的房間里看著那本《百毒錄》,翻著翻著也便翻到了那最後一頁的「冬至」,好似到如今,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冬至」究竟是怎麼解的。
她繼而翻了翻這《解毒錄》,對于這依舊殘缺的頁更加感覺到奇怪。
她拿著兩本書便尋到了凌溪鸞,「師父,這冬至是怎麼解的呀?」
蕭清寒難得想要學習,凌溪鸞也樂得和她說一些,也教了她一些如何煉藥。
「冬至本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毒,只是你體質比較特殊,平常人用了也只會有一段時間感覺到冷而已,藥效散了之後就會恢復正常,不過冬至在你身體里散不去。唯一的方法也就是把它逼出體內。」
但是配合著蕭清寒至陰的體質,冬至在她體內繁殖的較快,逼出去一些便又立馬會產生一些。
而炎炙的劇毒卻能改變人的體質,讓冬至在蕭清寒的體內停止生長,所有在那個瞬間把冬至逼出體內,蕭清寒便不藥而愈,只是炎炙毒性太烈,稍有不慎,蕭清寒還沒等冬至全部逼出體內就已經中毒身亡了。
蕭清寒听的很入神,忽而問道︰「炎炙不是宮寶嗎?怎麼會到了明絡的手上去了?」
凌溪鸞不驚沉吟,這炎炙她在密影閣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結果卻到了明絡的手上,這件事情她還沒來得急好好的問問蕭凌煜呢,她懷疑是蕭凌煜進了密影閣偷了炎炙。明絡終究還是蕭凌煜的人。
「也不知道炎炙現在在何處,它是我宮宮寶,怎麼說也不能流到外人手里去。」蕭清寒喃喃自語著,只是覺得這炎炙流在外面並不是一件很安全的事情。
「炎炙嗎?在我那里。」蕭凌煜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說道,他順便從兜里掏出了兩頁紙,這正是《百毒錄》和《解毒錄》上最後被撕下來的兩頁。
凌溪鸞一愣,「蕭凌煜,你該不會真的去盜了?」
「哪能?葉添那小子去偷了兩次都被你們密影閣閣主逮了個正著,我哪能去丟這個臉。」凌柯都為了處理這炎炙而沒了命,他若是去拿了,哪里還站的在這里。
凌柯拿自己的血降低了炎炙的毒性方能使炎炙之毒沒有傷到蕭清寒,不然蕭清寒解毒也沒有那麼順利。
「清寒,你先出去會,我要跟你師父說說情話。」蕭凌煜支走蕭清寒,蕭清寒才不相信蕭凌煜會和凌溪鸞說什麼情話,她起來身,捧著兩本書甩頭就走,但她還是不忘記听听這牆角。
要听凌溪鸞和蕭凌煜的牆角那得又本事,可是蕭清寒卻不怕,她曾經要不是從樹上滾下來,葉添和江嘯玉也不會發現她,那她現在也已經是個死人了。
玄心訣陰訣的第一好處就是很難被人發現,蕭清寒喜滋滋的在一旁听著牆角,可是听了半響,屋子里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她納了個悶。
屋子里,蕭凌煜拿出了炎炙放到了桌子上,話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凌溪鸞很少見到蕭凌煜這般吞吞吐吐的樣子,半晌,蕭凌煜終于是吱了一聲道︰「這是她給添兒的。」
凌溪鸞看著蕭凌煜不信他支開蕭清寒僅僅是為了說這個,「你和師叔她是什麼關系?」
凌溪鸞想了良久問了出來,蕭凌煜愣了一下,凌溪鸞立馬又道︰「我只是隨便說說。」
「她叫凌柯。」
凌柯,這是個傳奇的人物,凌溪鸞听了全身晃了晃,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一直尊敬的師叔竟然就是凌柯。
「她不是早就死了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凌溪鸞有些不敢相信。
「我知道的時候也不相信。」蕭凌煜並不是從最開始就知道的,以前的凌柯是多麼的疼愛他們,她死了,他們幾個幾乎哭斷了腸,可是她卻沒有死,一直都活的好好的。
幻西宮前一代的宮規比現在嚴了不知道多少倍,凌柯卻能夠生下孩子,這也是要有足夠的勇氣,她最後回到幻西宮想來也是別無選擇的。
凌溪鸞看向蕭凌煜,「阿煜,你是不是怪她?」
「我如何能怪她,她為了清寒連命都不要了,月吟那麼倔的脾氣,誰又能說的動她。」現在蕭凌煜也終于能夠認得清楚了,凌柯的心里是有他們的,只是有的時候她雖是一個傳奇般的人物,但也不代表能只手遮天。
「她還是錯以為我喜歡上語樓了。」蕭凌煜無可奈何的笑了笑。
「江語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事到如今,凌溪鸞也不明白了,她也以為蕭凌煜心里也有江語樓的位置。
「語樓,她還只是一個孩子。」蕭凌煜認真的說著,江語樓只是一個孩子,她死的時候也只有三十歲,只是她太過早熟,蕭凌煜也總覺得有很多事她還不懂,不過他還是忽略了,江語樓對他的感情太過深,深到瘋狂的地步。
蕭清寒沒再听江語樓的事情,凌柯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這一句已經讓她的臉上再沒有任何的嬉笑,當初凌柯拉著她的手讓她無論如何也不能丟下幻西宮不管。
她捧著兩本書悄悄的離開這個房間,外面的天空依舊一片碧藍,蕭清寒仰望著,她的這條命還真是來之不易。
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正欲回房。
閣樓下,一個白色的身影站著,蕭清寒見了剛想上去打個招呼,但是迎接她的卻是幾根銀針,她立馬一個閃身躲了開來,「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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