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骨碌碌的行到了幻西宮,蕭清寒下了車挺著個大肚子往竹林深處走去,這片竹林里機關重重,不過蕭清寒已經模清楚了進竹林的路。
「十七,你回去吧。」幻西宮不適合男子進出。
送到門口,凌十七也只得作罷,蕭清寒圍上面紗,門口幾人見了她皆是行了禮,蕭清寒點了點頭回禮道︰「宮主呢?」
「宮主在禁地。」
蕭清寒便也朝著禁地走去,去往禁地同樣是機關,蕭清寒略微有些頭疼,這里的機關她沒有認清楚,以前她都是昏迷著進來,出去的時候葉添也帶著她不走尋常路。
蕭清寒模了一把肚子,「寶寶呀,媽媽帶你瘋狂一回好不好?」
蕭清寒當然得不到答案,這個孩子來的太突然,她有一刻是不想要的,但是這是她和葉添的孩子。她腳步一動,人已到了竹林之中,竹林之中的機關被催動,幾處飛刀襲來,蕭清寒趕忙離了原地,往里面疾行而去。
畢竟身懷有孕,她小心翼翼著不敢動作幅度過大,但是又顧及著被機關所傷,她也只得放快速度。只是千不該,萬不該,這個時候肚子竟然鬧騰了起來。
一陣月復痛襲來,蕭清寒頓感渾身痙攣,眼見著一把小刀向她襲來,她卻有些力不從心。
一個白影飛來,一把拉開了她往安全地帶躍去,蕭清寒壓著劇烈疼痛著的月復部,凌溪鸞見了立刻給她把起了脈。
「姐姐她怎麼了?」白雪憶見了一臉蒼白的蕭清寒,立馬跑了上前問道。
「雪憶快去天方閣把你哥找來,要快!」
「哦。」白雪憶不說二話的就離開,蕭清寒勉力支撐著,她緊緊抓著凌溪鸞的手,「孩子沒事吧?」
蕭清寒只以為是自己動作太大,動了胎氣,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是中毒了。
凌溪鸞扶著蕭清寒到一旁坐下,「清兒,你撐著點,雪憶已經去找添兒了。」
蕭清寒越來越覺得不安,她望向凌溪鸞,「保不住了嗎?」
她雖然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但是畢竟跟了她已經有五個月了,如果在最初的時候放棄它,她還是能舍得下,可是如今,她已經對這個孩子生出了感情了。
凌溪鸞不敢保證,蕭清寒這段日子心緒不佳,已經動了胎氣。
而這下毒之人也是十分謹慎,竟然用了藥物相克的方法來下毒,若不是這次蕭清寒到了幻西宮踫上了凌溪鸞,憑著別人還查不出她是怎麼一回事。這種毒,《百毒錄》上有記載,解藥是有,可是解藥里有一味藥是紅花,用過了之後,蕭清寒的孩子必定不保。
如果葉添來不及趕到,那麼凌溪鸞也只能給她去熬解藥。
蕭清寒疼痛著幾欲昏厥,凌溪鸞讓人去準備了解藥,只等著蕭清寒實在熬不住的時候便把藥給她喝了。
「清寒,若是實在忍不住就把藥喝了,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蕭清寒強忍著搖頭,「他會來的,他會來的。」
凌溪鸞當然知道葉添接到了消息一定會趕來,只是白雪憶去了又回來這段時間卻很漫長,天方閣和幻西宮畢竟相距甚遠。
蕭清寒的忍痛能力還是比一般人強一些,冬至之毒伴隨著她十多年她都熬過來了,她見凌溪鸞擔心著,便勉強的笑了笑,「師父,是徒兒憊懶,以後一定跟著師父好好學醫。」
凌溪鸞不停的給蕭清寒擦拭著冷汗,心痛非常,蕭清寒這一生經歷的痛苦太多,走到今天這一步好不容易能輕松一點卻又遇到這種事。
「清寒,別忍著,痛就叫出來。」
「比起冬至來,這個好很多。」蕭清寒依舊搖著頭。
「傻孩子。」凌溪鸞已經不知道再說蕭清寒什麼了,她也只能陪著蕭清寒說著話,希望能讓她分散注意力。可是一時間她竟找不到話題。
「師父是不是喜歡舅舅?」
凌溪鸞听了恍然醒悟,她立馬起了身,拿出了聯系蕭凌煜用的信號彈,情況緊急,她幾乎忘了蕭凌煜也能救蕭清寒。
「阿煜,你說過,只要我用了它,你不管在哪,不管在做什麼都會第一時間趕到的。」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蕭凌煜真的到了,凌溪鸞立馬把蕭清寒的情況告訴了他,蕭凌煜眼底微微有些失落,凌溪鸞用了他們之間的信物也僅僅是為了蕭清寒而已。
他悶悶不樂的給蕭清寒運功解毒,似乎天大的事情也比不過凌溪鸞。
蕭清寒見了一臉踩了狗屎的樣子心底扁了扁嘴,方才一直忍著痛的她現在卻不停的嗷嗷直叫了起來,蕭凌煜更是皺起了眉頭,「忍著,運功,我一個人解不了你這毒。」
要一人之力,那必須把玄心訣練到頂層,他蕭凌煜練不到頂層,也只能合著陰訣才能起到解毒的效果。
蕭清寒也便只能忍著痛運起了功。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的折騰,蕭清寒體內的毒也解得七七八八了,她有些虛月兌的暈倒過去,真心感嘆道︰懷孕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啊,以後絕對不能沖動。
葉添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蕭清寒已經沉沉的睡去。
「照你這個速度,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蕭凌煜沒好氣的說道,不過現在蕭清寒已經沒什麼大礙的了,他看著葉添,多有責備的意味。
這也怪不了葉添,他得知消息的時候已經不早,白雪憶認路的本事不比蕭清寒好多少,所以這中間也大廢了一番周折,現在能夠趕來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了。
「嗤嗤,這毒還下在了你的身上,葉添啊,你真的長進了呀。」
「好了,阿煜,添兒他也擔心,你就不要說他了。」凌溪鸞把蕭凌煜拉走,葉添現在忙的眼不見日月的,蕭凌煜不幫一忙也就算了,現在還在這里說風涼話。
葉添心里也是自責,毒是下在他的身上的,今天若是不接近蕭清寒,蕭清寒也不會中這個毒,可是蕭清寒這毒還需要另外一味藥,這一味藥,天方閣里根本不會用到。
葉添給自己換了一身衣裳,去了身上的燻香,他也暫時放下了閣里的事物和衣躺到了蕭清寒的身邊,好像已經有好久他不曾這樣抱著蕭清寒了。
蕭清寒感覺的身邊的溫暖便往旁邊靠了靠,久違的感覺讓她舒心極了,或許就是這一種安全感讓她從一開始就認定了他,有他在,什麼痛都不算是痛了。
「清寒,對不起。」
葉添輕聲的道了歉,明明想讓她再也不受到傷害的,可是這一次卻是他害的她又差點丟了性命。
隔天清晨,一聲驚叫聲響在了蕭清寒的屋子里。
葉添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百無聊賴的躺在了榻上,見蕭清寒有這麼多精力也不是怎麼擔心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這兒是我房間,我不在這在哪里?」
蕭清寒環顧四周,這里好像的確是他葉添的房間,她昨天虛月兌在禁地,也不知道怎麼沒回自己的房間反而是在葉添房間了。
「我怎麼會在這里?」凌溪鸞不該把她送來這里才對啊。
「你深明大義,師父他知道你不讓他睡這里,你一定會想要睡這里便把你扔這里來了。」葉添眨了眨眼楮調皮的說道。蕭清寒一時無語,這也的確像是蕭凌煜干的出來的事情,其實也不全然,無論她睡在哪個房間,葉添都會睡到她的旁邊去。
「臭狐狸,說了懷孕期間分居的,你怎麼又跑過來了。」
蕭清寒怕葉添又失控,到時候傷了孩子,這也是她住在靈秀山莊養胎的原因,如果她現在住在天方閣,葉添肯定不會同意和她分居。
原先把蕭清寒放在靈秀山莊,葉添還算放心,不過如今出了這等事他也放心不下來了,靈秀山莊並沒有想象中的安全,這還有一味藥肯定是蕭清寒在靈秀山莊中接觸到的。
「不要回靈秀山莊了,過些天我接你回天方閣。」
「不行,我還沒嫁你呢。」蕭清寒噘著嘴道。萬一葉添又走火入魔,那她非得殘了不成。
葉添微微翻動了一子,身子處春光外泄,結實的胸膛讓蕭清寒見了直流口水,她頓時炸起了身子,「葉添,你少勾引我!我也會走火入魔的!」
又是一聲驚天的巨吼,葉添不理會她,徑直撥弄起自己的頭發,側臥的身姿有多慵懶就有多慵懶,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蕭清寒紅了眼,她一下撲向葉添的身上,把他壓倒在身下狠狠的撕咬起來。
「蕭清寒,你屬狗的嗎?」葉添被她這個舉動給驚愣,他的肩膀處重重的被她腰傷了一口,似乎要咬出血來。
蕭清寒不肯松手,葉添也不推她任由她咬著。
「我屬虎的,你不知道嗎?老虎不發貓,你以為我病危啊!」
葉添翻起來身,整整了衣裝,他一臉的怒容,好似拂袖就要離開。
蕭清寒一愣,「葉添,你怎麼了?生氣了?」
葉添嗤牙一笑,表情相當的古怪,蕭清寒見了更是一愣,葉添穿戴好了揉了揉她的頭,「傻瓜,我怎麼會生你的氣,你這麼為為夫考慮,為夫怎麼過意的去。」
葉添怎麼能看不出蕭清寒的心思,「你若是不想去天方閣就在幻西宮呆著吧,靈秀山莊也不要去了,到時候我向姑姑下聘,娶你為妻。」
葉添說的正緊,蕭清寒正視著他,「這樣豈不是太過便宜了你?」
「等你生下了這個孩子,你想在靈秀山莊出嫁,或者是遷離殿,我都娶你。」葉添要名正言順,蕭清寒的每一個身份他都娶一遍都沒什麼問題。
蕭清寒卻不想這麼勞師動眾,嫁一次,嫁對了人就夠了。
「那花開怎麼辦?」和花開拜堂的雖然不是他葉添,可是名義上花開卻是葉添的妻子,葉添眼中閃過一絲冷漠,蕭清寒心里一驚,葉添這個眼神無疑是他已經動了殺機,葉添竟然想殺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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