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的書信很快的就被寄到了黯玥皇宮之中,玥輒芷當時正在自己的宮殿內批閱著這奏章,見信鴿一飛來,便立即停筆查看著。
「尚書之女,迫害王爺。江都袁氏,疑似欺騙。」
見此紙條,玥輒芷並沒有什麼過度的驚奇。外面不比皇宮,如果自己的妹妹沒有得到任何社會教育,這次的學院之行算是白去了。不過,既然尚書大人的女兒膽敢迫害自己的妹妹,這個後果,希望她們尚書府也得能夠承受。
玥輒芷伸手,將那手中的紙條放入了香爐,不一會兒,那字條便化成了灰燼,連同渣都不曾剩下。
「來人。」玥輒芷向空中輕輕的喊了一聲,房檐上立即飛下了兩名黑衣人,一男一女,應該就是當初抓鳥時遇見的十八影衛中的兩名。
「陛下。」
「陛下。」
兩人齊齊的叫道,恭敬的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的行禮。
「去好生查查當朝尚書齊上君,還有那江都的袁家,孤要最詳細的內容。還有,這二人女兒從小到大的事跡孤要親自過目」說到底,玥輒芷還是不放心的,只不過她選擇了將這份保護放在了身後,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出手。查還是要查的,自己妹妹身邊有哪些人,會不會學壞了也是她所關心的問題。
「是。」兩名黑衣人唰地一聲,又不見了蹤影。其實不管是女皇的十八影衛,還是王爺的十二影衛,都出自凰場,當初的翡翠馥華二人雖然並非由凰場訓練出來,但也是要通過凰場給的硬性標準測試的。一開始那馥華犯過,險些傷了玥淺嘗,玥輒芷讓她自己領過的地方也是這凰場,看她那嚇到的樣子就知道,那地方是有多恐怖。
其實凰場名義上是黯玥皇朝用來培養皇家侍衛的地方,不過實際上,這作用還真是很多。比如搜集天下情報,各位達官顯貴犯下的過錯,鄰國探子發回的反饋以及作為各種皇族不願意暴露于外部的處理的場所。
「馥華。」玥輒芷隨即叫了站在內殿外候命著的馥華,因為翡翠不在,所有的事情幾乎都落在了馥華身上。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情,馥華的性格也磨礪的更加老成了。雖然現在自己比以往忙了太多太多,不過看著陛下對待自己那越來越滿意的態度,馥華的心里其實比抹了蜜還甜。
听見了陛下的召喚,馥華興沖沖的就往里頭趕去,動作雖然迅速,但又不失禮節。「陛下有何吩咐?」
「幫孤看一看近日的日程,孤想抽空過去千葉一次。」雖然語氣淡淡,仿佛並未放在心上。但是馥華也清楚這王爺在陛下心中的分量,當即就掏出自己的身上隨身攜帶的小冊子,仔細查看。
「回陛下,三日便是朝休。不如就趁著這個時候吧。」朝休是黯玥特有的制度,說白了就是放假。不過每一個月都只有一天的休息,萬一這天出了大事兒還不給補假。
「嗯,你也準備準備,穿上便服出去吧。」
「是,陛下。」
听見女皇要帶自己出去,馥華的心里別提有多激動了。從她和翡翠二人入宮之後,女皇雖然也有出去的時候,但是帶出去的全部是翡翠,自己只能呆在皇宮里面幫著陛下瞞著眾人。同樣是女官,自己因為這性格太浮躁而並未被女皇看好,這讓她自己也是甚是焦急。不過看今日女皇態度的轉變,相信一定是一個好的開始。
玥輒芷將馥華的神態盡收眼底。她們這樣天真爛漫的女子,本就和自己這樣自幼常年處在政治場上人有著本質的不同,想想自己小小年紀有擔負起了一個國家的重擔,確實既幸福又心酸。
千葉之中,接下來的新生考試已經開始。不管是剛入學的學生,還是達到高階的弟子都一齊涌在了這廣場之中。據說今年的新生出了幾個好苗子,各位都十分的好奇,紛紛向著要一睹學弟學妹的風采。
「校長,時間到了。」一位老師輕輕的提醒了一下還沉浸在自己思考之中的桑菲菲,生怕她在這時候失態。
「恩,我知道了。」桑菲菲立即起身,繼續在這場地之中布下結界。昨日勝出的五名選手,齊葩,勤劍,袁七兒,玖玖,蘇淡漠五人也出現在了一旁的侯賽區域。對于玖玖來講,傷勢實在過重,所以只是坐在輪椅之中出來露個臉,而後就被學校的醫務部帶回了病房。
已經上了比賽場地的玥淺嘗看著他,不自覺的心疼,甚至都向前兩步想沖向後賽區。似是察覺到了這點,也不想讓玥淺嘗繼續擔心自己。玖玖溫柔的看著玥淺嘗並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極為燦爛的微笑。
看見玖玖似乎沒有事情的樣子,玥淺嘗算是松了口氣。武基差還是穿著那又艷又俗的衣服,只不過多了很多的保護措施。那鎧甲幾乎將自己的軀干包裹了個便,僅僅是留下四肢還在外面。頭上也帶著銀色的頭盔,一看便知道是上品。不過再好的東西用在了他的頭上,恐怕也是白搭。
下面的人都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嘲諷之意,甚至有些人還不住的拉起袖子遮住那臉龐,更有厲害者還不斷的發出撲哧的笑聲,憋得一臉通紅。
偏偏是這武基差居然毫無察覺的站在台上,一臉樂呵呵的看著候賽區的齊葩,想要好好表現一番。似是那曖昧的目光太過于直白,陸續有人盯著這候賽區。齊葩無奈,只能故作無事的看著下面的人,一臉和我無關的樣子。
「常淺淺,你敢欺負我的美人?看我今天不揍死你。」武基差拖著那笨重的身軀,站在了比賽場上,一手一腳的比劃著,嘴中還如此念念有詞。這喜感,讓外面的人實在忍不住發出了陣陣低沉的笑聲,看的仿佛不是什麼比賽,而是一場相聲罷了。
「呵呵,還不一定呢。」在上場之前,蕭玉清扶了扶自己的肩膀,起初並未發現什麼,直到到了台上,自己才感到全身一股暖流徐徐而過,就像寒冬臘月狠狠地洗了個熱水澡一般舒服。原來,玥淺嘗的玄門被蕭玉清這樣的高手暫時的封印住了,為的就是不提前讓她知道自己的實力,怕她因為這過高的天賦而驕傲自滿。這就是為什麼其余學生能夠幻化玄劍,而她卻連光澤都散發不出。
玥淺嘗看了看台下的坐在評委席上的玥淺嘗,見那蕭玉清也對自己微微一笑,瞬間明白了。她也回著這台下輕輕勾起唇角,卻不知這無意的一笑,讓台下一群男學生神迷魂倒。
桑菲菲揮了揮手,示意開始。二人瞬間開始發力,並幻化玄劍。
真沒想到,在短短幾日之內,玥淺嘗的修為居然更上一步,一看見她幻化成深橙色的玄劍,武基差都快嚇得尿褲襠了!自己不過是才紅階初期的學生,頂多是靠近中期。按照齊葩的說法,她連同玄劍都幻化不出,如今一看居然是橙階高手,這難道是被這混蛋女人耍了。
一想到這里,武基差憤恨的盯著那候賽區的女人。這該死的齊葩,想弄死他?!
「打呀,打!打!打!」台下的觀眾都在叫喊著,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齊。這讓一旁的武基差有點騎虎難下,為難般的看著另一邊的玥淺嘗。
「淺淺同學,我……」
「師兄不打,是想讓著師妹吧?!如此,淺淺便不客氣了。」看著那武基差的樣子,是要舉手認輸了。不等他說完,玥淺嘗立即接下了話茬,並在同時,開始攻擊。
深橙色的玄劍帶著強大的力量想著對方駛去,里面的空間也開始慢慢出現扭曲。武基差無奈,只能用力反擊。奈何兩者懸殊實在太大,橙色的玄劍早就佔據了主動權,任憑那紅色的玄劍往不同的地方飛來躲去,夾雜不堪一擊的攻擊。挑釁似的玩弄著,就像是貓在吃了耗子之前進行的逗弄一般。
「咯吱」輕微的一聲,紅色玄劍全身粉碎,伴隨著一群人無比驚訝的目光,玥淺嘗居然直接沖到了那武基差的面前,對著這肥頭大耳的家伙就開始拳打腳踢。
「常淺淺,可以了!」桑菲菲站了起來,對著里面喊道。現在她也不敢貿然強行制止,萬一搞不好自己會傷到了里面糾纏在一起的二人。
「蕭公子,這是怎麼回事?您沒有告訴她現在就可以停手了嗎?」夾雜著幾分怒氣,桑菲菲對著蕭玉清詢問道。雖然現在很火,但是誰讓這玥淺嘗是蕭玉清的學生呢,自己若是得罪了千葉的名譽協會會長,估計也沒有什麼好處。
「清蕭確實很抱歉,第一次收學生,並沒有告知這些。」蕭玉清一臉淡定,絲毫不覺得有傷大雅。
听見蕭玉清這麼一說,桑菲菲也確實不能反駁什麼。本來這名譽協會會長就不需要過來教學,何況蕭玉清也確確實實是第一次收學生,不知道告知這些東西也是基本的。
「哎」,見台上的玥淺嘗還在打個起勁,一旁被打的武基差早就鼻青臉腫面目全非,現在正躺在地上嗷嗷直叫。可每當他想舉手投降的時候,玥淺嘗總是好死不死的一腳踹下去,前行將手再度壓下。這麼一來,就連那投降的機會也沒有了。
頭上的頭盔早就被扯下,身上的盔甲也漸漸的被踏破。這盔甲防的是玄力不是武力,面對近距離的直接打斗,那盔甲等同毫無作用。此刻的武基差真是不知道有多少後悔,恨不得將那挑唆自己的齊葩碎尸萬段!
桑菲菲無奈,只得強行再將那紫色的結界打開,親自沖上前拉回打的正爽的玥淺嘗。
「常淺淺,你這是要干嘛?!」桑菲菲一臉怒火的將玥淺嘗甩開,力度之大,直接把她小小的身子從空中甩出。蕭玉清也以極快的速度直接奔了上去,一把將那小小的身子抱在懷中,確保無奈之下,一齊對著那憤怒無比的桑菲菲。
「蕭公子,這學生在不好好教導,恐怕將來要毀了千葉。」見蕭玉清也沖了上來,本想給玥淺嘗幾分教訓的桑菲菲一臉尷尬的解釋道。現在的情形之下,桑菲菲只能將全部的責任怪在這女學生上,否則自己的面子往哪兒擱?
「敢問校長,學生何錯之有?」玥淺嘗一臉大無畏的站在那蕭玉清身前,雙目和桑菲菲直接對視。雖然只是橙階,但那強大氣場和骨子里頭的王者之風竟然足夠和桑菲菲這樣的紫階高手抗衡。
桑菲菲也知道這是個好苗子,甚至可以成為黯玥的頂尖人才,不過面對這麼多的人,自己也不能下不來台。「你在贏得比賽之後還繼續毆打同學,這樣還不算錯?」
「哦,不是說要舉手之後才算願意投降嗎?學生見他遲遲不肯舉手,以為他還是不肯投降,要繼續和學生較量呢。不過見他一時半會也召喚不出玄劍了,學生覺得還是搏斗比較公平,這才出此下策。沒想到這武師兄實在堅強,居然還在台上一直不肯認輸,不得不說,淺淺也是佩服的很啊!」
「噗……」一旁的武基差听見她這麼一說,直接從嘴里噴出一口老血。這哪是他不肯認輸啊,分明是沒有認輸的機會啊!天地瞬時一黑,武基差兩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蕭玉清見此,也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桑校長,這次是清蕭出了疏忽,和淺淺無關,若是有錯,清蕭願意受罰……」
這兩人都是以第一次不懂規矩來做擋箭牌,桑菲菲確實也說不出什麼,當下嘆了嘆氣,揮手示意無事。「罷了,下次都注意著點。」
下面的一群人確實都看的十分的爽,尤其是看到玥淺嘗在暴打武基差之後還能夠全身而退,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當然了,在侯賽區中的齊葩那臉色可就是越來越豐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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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胃炎,美女們我錯了…